第1649章 交锋
君天下的母亲原是大宇的正宫娘娘,病逝之后大宇国君再立新后,君天下继位之后尊新后为太后,一直奉养在后宫中。
太后一直想撮合自己娘家的侄女云筝和君天下,时常召云筝进宫,虽然君天下无意也因为这层关系以礼相待,所以云筝便觉得那位置迟早是自己的。
之前君天下喜欢华如歌她便有心针对,可后来知道华如歌有自己喜欢的人,而且以华如歌的身份实力也不是自己能动的,也就罢休了。
现如今出现了这么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她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了。
云筝朝着苏念夏走近,还算好看的眼中满是攻击性。
苏念夏打量一下她,单纯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戒备,她能感觉得到这人来者不善。
“你就是最近一直缠着帝君的那个丫头?”云筝走到苏念夏身边,用鄙夷的口吻问。
苏念夏之前受到很多侍女的冷眼心中多少是有些自卑的,如今又被这么直接嘲讽,心下更不舒服了。
“你又是什么人?”她开口问道,眉宇间有些不悦。
“我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帝君的表妹,云筝。”云筝趾高气扬的回答,像是说出自己的身份就能高人一等般。
“表妹?”苏念夏咀嚼着这两个字,当理清关系后又问:“那我和帝君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筝没想到这个来路不明的丫头敢这么说话,当下冷哼一声道:“太后娘娘早已经说过要将我许配给帝君,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苏念夏现在头脑比较简单,分析能力并不强,于是听了之后便觉心下一沉,整个人情绪都跟着变差了。
她明白许配的意思,就是说这女人是要陪着君天下度过一生的人。
云筝看到她面色失落,又接着道:“无论家世地位还是容貌处事你哪一点比得过我,我要是你早就知难而退了。”
苏念夏坐在那里,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说出来我听听?”云筝接着问道。
苏念夏摇了摇头,并不回答。
因为华如歌和君天下都曾经嘱咐过她,不要随便说出自己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她到现在也不知道。
“连名字都没有?”云筝上前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道:“不是哪里来得野种吧?”
苏念夏闻言抬头,心中无限怒意。
云筝只见她双眼突然闪现两簇火苗,很是骇人。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因为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只是瞬间的工夫便让她产生了心悸的感觉。
苏念夏眼中的火苗瞬间就消失了,看到云筝后退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云筝惊骇的问。
苏念夏扫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茬,脑中始终萦绕着她会陪着君天下度过后半生的事情。
她心里很痛。
看到苏念夏恢复到之前平平无奇的样子,云筝怀疑之前看到的事错觉,于是仗着胆子上前道:“死丫头,你冒犯了我,我要去告诉太后,以后你别想出现在这里。”
苏念夏皱眉道:“我没有,是你在欺负我。”
“欺负你又怎么了?”云筝骄傲的哼了一声,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苏念夏听了这话心中很是不爽,但是这种不爽都被伤心压制着,所以并没有爆发出来,仍旧是不吭声。
云筝见状更加确定那就是个错觉了,于是又道:“我警告你以后离帝君远一些,他不是你这种人配得上的。”
“如果我不呢?”苏念夏再度抬起头,原本单纯的目光此刻莫名多了几分攻击性。
云筝冷笑一声道:“那你也是自讨没趣,帝君是不可能找你这种人做帝后的,大宇的帝后可不仅仅是帝君的伴侣,是要震慑得住天下的,而你差得太远了。”
苏念夏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此时更是怔了怔,也不知道这人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帝君为什么会对你上心,但无论为什么都只是暂时的,你早晚是要被丢弃的。”云筝说着又换了一副慈悲的口气道:“所以你还不如自己离开来得体面。”
苏念夏被她唬住了,如今整个人的情绪都跌落在谷底,双手握着拳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真不知道帝君怎么会垂青你,还真是上不得台面。”云筝说着只觉得没劲,这女人简直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她说着就要走,然而才迈出两步身后的苏念夏便站了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筝再转头就看到苏念夏的情绪好像平复了一些,不同的是眼中的目光好似更加坚定了。
“姐姐教过我,万事不能信一面之词,既然你现在还没有许配给帝君,我就可以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苏念夏盯着她问:“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自己去问。”
云筝看到这样的苏念夏,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女孩给人的感觉实在有点说不清楚,她很迷糊,很弱小,但是爆发起来又富有攻击性,像个性格养成期的小孩子,让人摸不透。
“你不敢说?”苏念夏见她不说话又挑衅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叫云筝。”云筝抬了抬下巴,道:“你尽管去求证。”
苏念夏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道:“我会的。”
“你这脸皮还真够厚的。”云筝摇着头嘲讽。
苏念夏蹬她:“我没有。”
“怎么没有,帝君根本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还这样纠缠不休不是厚脸皮是什么?”云筝不屑的道。
苏念夏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一时间不由心中酸酸的,很是难受。
“你在说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仿佛裹挟着暴风雨,听起来便让人心中一沉。云筝一转头就看到君天下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神色很是不善,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是从前那般礼貌疏离,而是带着淡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