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

  钟馗轻扯了一下沈月,后者才又闭上了嘴,其实不单只沈月有疑惑,就连钟馗也不明白大人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个疯子,还实力强横,能将十八殿的五殿阎罗王重伤至此,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何况他还从大人手下逃脱,没有被打得魂飞魄散实属奇闻,要知道其他殿王少有是大人的对手。
  “引动业火,是犯了天劫。”炎罗的目光直指鼎下的蓝色火焰。
  “那么便来吧!”
  刷刷刷,所有的恶鬼都朝着炎罗他们飞来,能想象得到,上百个飘在半空中的“人”凶神恶煞朝着你飞过来的情景吗?至少夏梵心底的担忧更升起了一分。
  寡不敌众。他们会没事吗?
  显然是夏梵的担忧多余了,全盛时期的阎罗王,她便第一次看的真切了,右手紧紧抱着她托着她不让她摔倒,而空出的左手,在招手扬手间,带起了一阵飓风,飓风如坚韧的刀子似得,所过之处,将鬼魂卷入其中,像绞肉机一样搜刮着,真真凄厉的鬼嚎响起。
  而一旁的钟馗和沈月也毫不示弱,只见钟馗的闪身出现间带走了一片的鬼魂,而沈月手握一把鞭子,那鞭子似有无边的长度,一个接一个的捆着鬼魂。
  释迦夜摆手命令所有的鬼魂都停下,脸色阴沉的可怕,但余光瞥到那些个棺材,随后放肆的一笑。
  “对付恶鬼你们倒是厉害,那么……”
  双手猛地抬起,齐刷刷的从棺材里传来声响,一个个或漂亮,或妖娆的女人在睡梦中飞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拖着一样。
  夏梵瞪大了眼睛,抓着炎罗胸前的衣裳,呼出几口气。
  “你们对付鬼的魂的手段怕是不敢施加在好人身上吧,你们这些个十八殿阎王,最是遵守规矩了不是吗?”
  夏梵无法做事不忍,刚刚死去的那几个女人已经让她的心备受煎熬了,她虽不是圣母,但这么多的人命在她的面前死去,这会成为她的噩梦,心结形成便是难解。
  “你好卑鄙!”沈月再一次不满得开口。
  一旁的钟馗真的严重怀疑是不是沈月平时太缺乏沟通导致越来越多话了?与她共事的确需要一定的忍耐!
  “卑鄙?本王从不否认,如何,你们要怎么对付?”
  炎罗思索一番,叹口气,道:“我知你已经鬼气泄露,今日你我不再相战,我放你离开,应你不追缠。”
  释迦夜一惊,心中惊起怯意,他竟看的出来!是,他千百年聚起的鬼气法力在与他那一战中损失了大半,否则断不会隐藏这么久不出现,明智之举现在不应在与全盛的阎罗王对上,要再次隐藏对于他来说不算难事,此次逃开,休养生息才是最好的。
  但他不甘啊!他释迦王竟要一次次的退让!
  “王!”
  依然是那个黑色布衣的鬼开口了,他僵硬的转着身子,嘶哑的开口,释迦夜冷哼了一声,心中下了决定。
  “下一次,我绝不对退!”
  “呵,下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炎罗淡淡的说。
  “哈哈哈哈,莫得意。”释迦夜视线一转,看向了炎罗怀里的夏梵,别有深意的说道:“你的封印已松,本王倒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下一次,你的夫人,必会属于我!”
  留下这么一句,释迦夜连带着他的鬼魂大队一并消失了,连那巨大的鼎都一边消失了,只余下空空荡荡的大殿和一地的棺材,那些个飞着的女人也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见终于安全,夏梵强撑着的心弦一下子断了,眼皮子一阖上,竟彻底的晕了过去。
  正文 第91章 一次真真正正的谈话
  睁开眼睛,朦胧一片,好几秒过后,夏梵才看清头顶的天花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微微侧过头才看清了这个房间的装饰,古风古色,有一瞬的熟悉,才反应了过来,这里的装饰巧合得和莫氏大公子所住的病房有八分相像。
  她,这是在哪儿?
  想撑起身子都全身无力,挣扎了许久,夏梵就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只是尝试着喊了一声:“炎罗。”
  那道颀长的身影慢慢有透明变成了凝视,出现在了夏梵的床边,就像从不曾离开一样。
  “这里,是哪里?”
  “阎王府。”
  “我为何在这里……”
  身子被轻轻的托起,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炎罗坐在了床边,冰冷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夏梵冷得躲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抗拒。
  “鬼,鬼胎呢。”
  心底终究是担心那个半大的小鬼,夏梵心底叹气,罢了,就算不接受又能怎样?倒不如,接受了吧,就连眼前的阎罗王夏梵还能怎么办呢?
  大手抚上夏梵的肚子,炎罗开口,“还在这里,我输了些气给他,大概会沉睡一段时日的。”
  “他,他还好吗?”
  夏梵将“它”变成了“他”,在心底是接受了的,谁也没办法心狠再次拒绝掉这么个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要救她护她的孩子,无论他是鬼还是人。
  “不好的是你。”
  炎罗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些,而后像是察觉到夏梵苍白的小脸,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他永远也没办法让自己温暖起来,那么便不要让她更冷些吧。
  “好好休息吧。”
  炎罗留下一句就要起身,夏梵一把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抬着头,直视着那张妖娆万分的脸,认真的说:“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谈谈不是吗?”
  看着那张倔强认真的脸,炎罗沉默了一会,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怜惜,再次做了下来。
  “为何如此倔强。”
  “你破坏了我的生活。”夏梵一字一句的说道。
  抓着炎罗的手收紧了些,接着道:“我曾经怨你,恨你,也曾有过接受你,但最后剩下的便只是复杂。”
  炎罗没有回话,他知道他不在的这一段时日,她的妻子独自受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事,她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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