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第383节
何况,曹维达的态度,令她生疑。她对曹维达做过调查,此人心狠手辣,毫无人性,荣亲王豢养的一条狗,指哪咬哪,只要是荣亲王交代下来的事情,除非得到荣亲王的命令,无论后果如何,他都不会收手!
今日,她不过言语上敲打,他便放手走人。不得不让她猜想,他们用这个女人作筏子!
白露心领神会,叹道:“给你添麻烦了,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谢桥颔首,心里拿定了主意。
白露放下竹筒,告辞道:“我便不进去打扰了,今后有事,可以来寻我,定会倾力相助。”也算是回报谢桥,今日之恩。
谢桥含笑点头,目送白露离开。谢桥回到府中,管家跟在谢桥身后禀报道:“郡王妃,人被安置在西院。”
谢桥怔愣,西院魏青当初住的院子,如今空置下来,便用来安置客人。
“嗯。”
明秀离开京城,半夏便顶替她的位置,留在谢桥身边伺候。此刻,遥遥见到谢桥行来,迎了过来:“郡王妃,您要先去西院?”
“庄子上送来了甲鱼,你现在去炖了,我待会要吃。”谢桥肚子有些饿了,又不想吃大米饭,想要喝汤,便叮嘱半夏去煲汤。
半夏见谢桥揉着肚子,‘噗嗤’笑出声,“明秀姐说您生了小县主之后,便不按时辰用膳了。您还说要减少食量,如今看来,您这是要多加一顿饭了。”在谢桥的瞪视下,半夏转身匆匆离去。
谢桥无奈的摇头,叱道:“丫头片子!”
西院,女子睁着眼睛,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开门的动静,似乎惊吓到她,眼珠子转动望向门口,见到谢桥的身影,眼里的慌乱散去。
谢桥站在几步之远,仔细端详打量她,眼中带着探究之色,似要从她身上瞧出端倪。
女子任由谢桥打量,眨了眨眼,想要说话,面庞僵硬,没有任何的表情。
谢桥也觉察到,走上前去,按了按她的脸,又在边沿处抚摸,想要看看她是否被易容。这一张脸,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惜她的脸却像面瘫,没有任何的表情。
“说不了话?”
女子眨了眨眼。
谢桥心里盘算着,她能听得懂,不会表达,想要问出她的身份多费一些周折,只是摸不准她的底线。
念及此,犹豫片刻,谢桥先问一遍,她的回答真假,之后再定夺。
“你是被人抓走?”
女子眨眼。
“之前会说话?”谢桥见她眨眼,皱紧眉头,看来她是被药物控制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却又没有任何的问题。“京城人士?家中在朝中为官?”
女子都一一做出回应。
谢桥心沉了下来,接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她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京城人士,又身居高位。可她几乎都有一些个底细,并未见过她这等模样的人。若是属实,她不可能不认识。
她所言,甚至让她误以为是陆芷柔,被人易容送到迎香楼拍卖,但是她脸上并无易容的痕迹。而且,据隐卫的禀报,陆芷柔还被囚禁在宫中。
她在撒谎?
谢桥不确定。
留着又是隐患,既然无法摸清楚她的底细,又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无法预测荣亲王下一步计划,尽早将她送走为妙。
谢桥离开屋子,吩咐人将她送到静文师太那里。
——
无字楼。
谢桥头昏脑胀,这几日没有歇息好。
躺在床榻上,浑身软了下来,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间,有人在给她盖被子,谢桥近乎梦呓道:“半夏,汤好了温着,我先睡一觉起来再喝。”抱着被子,翻身继续睡过去。
身后之人,没有离开,她也毫不知情。
她是被闹醒的,被子早已被踢到脚下。身上压着巨石一般,如何都挣扎不脱。
胸口一凉,湿热感自胸口滑过,蔓延而上,酥酥痒痒,在脖子上流连不去。
谢桥嘤咛一声,很不适应,但是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令她没有反抗,反而搂着身上的人,仰着头迎合他。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似乎对她的反应不满,稍带着一些力道,咬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谢桥吃痛,陡然睁开眼,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怔愣住,有一些恍惚。
眨了眨眼,再肉类揉眼睛,双手捧着他的脸,揉搓着几下,触感真实,又捏了捏,疑惑的说道:“咦,像真的一样,这个梦好像有一点不一样呢。”
秦蓦眼底的笑意更盛,看着她一副睡眼迷瞪的模样,连日来赶路的疲倦消散。
谢桥抱着他的脖子,用力拉下来,轻轻舔了一下他柔软的薄唇,含住轻吮几下。砸吧着,浅浅的笑道:“很甜。”
秦蓦那一根弦彻底的绷断了,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耐着性子,一点点吻遍她的全身,细致的标下他的印记。极尽温柔的缠绵,动作并未有久别重逢的强势凶猛,反而极尽克制温柔的折磨着将她填满充实。
谢桥在睡梦中,被一波一波汹涌的浪潮给淹没,咬住唇齿,将呻yin压下。
沉浮间,不知过了多久,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谢桥迷糊的想着,她大抵是太想念秦蓦,才会做了令人羞涩的梦境。
秦蓦看着歪着脑袋彻底昏睡过去的人,有些哭笑不得。亲吻着她的眉眼,起身抱着她去净室清理干净。
天光微亮,谢桥被压着透不过气来,挣扎着睁开眼睛。
后背一阵搔痒,湿热的触感顺着肩胛蜿蜒而下,谢桥浑身轻颤。顿时清醒过来,白皙的手背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痕迹,谢桥陡然睁大眼睛:“不是梦啊?”大脑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秦蓦听到她的嘟囔,大掌掰过她的头,热情的吻上她的莹润的唇瓣:“醒了?……昨夜我白费力气,我们现在补回来,能不能唤醒你的记忆。”带着惩罚,重重的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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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两个古怪的女人
“唔……”
谢桥唇瓣吃痛,眼底沁出水汽,可更令她欣喜若狂的是秦蓦回来了!
眼睛一眨也不眨,担忧眼前这一切是思念太深,化出来幻影。
可身上的痕迹,他炙热的目光,无不在提醒她,他回来了!身上他舔舐带起的酥痒,忍不住浑身颤抖,谢桥早已软成一滩水。细细的触感爬满全身,脑袋里朦胧的屏障被撕裂,全是昨夜支离破碎的画面,她愣愣的发呆。
他横冲直来,谢桥身体顿时紧绷到极致,趴在枕头上,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埋在枕头里呻yin出声。
“秦蓦……你先出……”去!
谢桥的嗓音沙哑,带着平时少有的娇媚。
秦蓦不依不饶,来势汹汹,霸着她不肯松手。
酥麻的感觉一波一波的扩散开,谢桥承受不住,侧头喘息。迷离的眸子,看着脸色紧绷的他,汗水淋漓,顺着喉结滚动滑落而下,极为性感。
微微抬起头,张口咬住他的唇瓣将舌头伸进来。他夺过主动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间,勾缠着她柔软的舌尖轻吮。谢桥的红唇被他整个堵住掠夺,呼吸不畅,挣扎着推开他,趴伏在枕畔大口喘息。
秦蓦看着她微肿的唇瓣,目光加深了,折腾起来便克制不住,凶猛的攻城略池。
谢桥被推送到顶点,再也受不住,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秦蓦险些丢盔弃甲。
结束的时候,谢桥疲累的一动都不想动,喉咙着火似的又干又痛。重逢的喜悦,被他捣弄的烟消云散,只剩满腹的幽怨。
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沁出一层汗,紧贴着她身躯线条,肌肤纹理极为的契合,令他怦然心动。
可——
“你快走开。”谢桥哑着嗓子,促催秦蓦从她身上下来。
秦蓦紧紧搂着她温存,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一片深浅不一的青紫,旧印又添新痕。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臂,引起阵阵颤栗。
谢桥呜咽一声,抬脚想把他给撂翻。太久未见,他的热情她抵挡不住。
秦蓦凝视着她潮红的面庞,情动之色并未褪去,氤氲着水光的眸子勾人动魄。看着她因气愤,憋得愈发通红的面颊,低笑了一声,心知她是累了。咬着她的耳珠:“我对你的想念,都化为热情来填满你。”
“流氓!”谢桥被他抱着,耳边传来他炙热的呼吸与情话,心中即惊诧又羞恼。他从不曾说过这般不正经的话,即便情正浓时。
微微掀开眼帘,他眸子太深沉,令她心口一跳,止不住的悸动。
秦蓦躺在她身侧,谢桥挪了挪身子,靠近他的怀中,拿着他的手臂搭在腰间将她抱紧了,心里的不踏实感被他温暖有力的怀抱给驱散。
脸颊在他脖子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好:“你不是说归期未定,怎得突然就回来了?”算一算时间,明秀还不曾抵达神农谷。
而以他的脾性,定是信送出几天,他便赶回京了。
“连日赶路没有怎么合眼吧?”谢桥心中嘀咕,这人精力还如此旺盛,不知疲累。
“昨晚睡得很好。”秦蓦掌心包裹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揉捏,眼底布满柔情。手指在她的伤疤上轻轻抚摸,怜惜的说道:“还痛么?”
谢桥摇了摇头,早已不痛了。
“你再睡一会,我约了人。”谢桥望一眼天色,将要日上中天,拥着被子从他怀中爬起来,突然想到昨夜的甲鱼汤没有喝成,嗔怒道:“都怨你,昨夜的甲鱼汤没了。”
“昨日我吩咐半夏不必做了。”
秦蓦掀开被子,宽肩窄臀,身材挺拔,双腿修长,肌理分明毫无一丝赘肉。如瀑黑发披散下来,透着不羁的狂野。
谢桥看得脸红心跳。
秦蓦勾唇一笑,抱着她去净室:“我待会要进宫一趟,晌午不回家用膳。”
谢谢搂着他的脖子,‘嗯’了一声。
两人洗漱好,用完早膳,各自忙碌。
谢桥坐在马车上,突然想起宫中的情势,倏然掀开帘子,对着坐在骏马上的秦蓦道:“秦蓦,宫里头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京中形势我都知道。”秦蓦即便人不再京城,京中安插的眼线,也及时将消息传递到他的手中。正是因着京城形势严峻,而常乐的身体康健,他便立即回京。
而今日进宫,便是打探情况,也并不能够确定,能否顺利见到明帝。
谢桥抿紧唇,说了一句:“你多加小心。”顿了顿,又道:“见不到明帝不妨事,我有其他的安排,别硬闯。”
秦蓦颔首,策马离开。
谢桥去往相府。
宝林蹲在大石狮子旁边,百无聊赖的候着谢桥。
手里的细小石子抛掷到到街道上,骨碌碌的滚动到一辆缓缓停下来的马车轮子下,抬眼便见是郡王府的马车。立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疾步上前,接过半夏手里的木梯放好。
“郡王妃,您可算来了,我家公子好像又傻了。”整日里坐在窗台前,一动不动,眼都不眨一下望着院子里那颗光秃秃不知名儿的枯树:“说是在参透红尘,领悟人生,您说是不是傻?又不是要去做秃驴,看破红尘了,相爷、夫人的人生到头了。”可不得活活给气死?就这么一根独苗苗。
谢桥忍俊不住,觉得苏璃和他这小厮,两活宝。
“今儿个早上起来,伤春悲秋,拽着两句词,酸的奴才牙都要掉了。”宝林默默吐槽着他家公子各种不对劲,怀疑定是烧坏脑子了,平日里最厌烦酸腐诗词,今儿还顺手拈来两句,可吓坏他了。连忙回禀了夫人,夫人也是惊吓得不行,这不就将郡王妃给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