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

  这还不算完,就在男人脸色恢复的下一秒,又以一种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得发白,连同嘴唇,已经变得毫无血色。
  “快抓住他的手!”祁天养忽然喊道,也不知道是吩咐谁的。
  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这一碰,我瞬时连不知道大脑是不是还在转动了。
  这是一只冰凉,僵硬的手,仿佛是整个手掌都被人将肌肉剥离了一样,枯瘦的触感,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尽管这样,我的力气仍然拗不过这只如同死人一样的手,他用力的向手掌外侧翻转着,以这种诡异的角度,就像刚才死去的那个女孩一样。
  我不得不使出另一只手的力量,用力掰扯着,压抑制着,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只手翻折过去,朝着自己的心脏处抓去。
  我几乎使出了吃奶得劲,而周围的人似乎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竟然没有人上前帮忙!
  “啊!!”突然,身下的这个人发出来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用力压制他身体的乌拉长老,都有些乏力了。
  “别松手!”祁天养再一次喊到,这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掏出身上随身带着的桃木匕首,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面部。
  “啊,啊……啊~”更加痛苦的声音传来,听得我难受不已。
  “生人夺魄,死人还魂!抽!”祁天养突然口中念叨一句,将匕首重重的刺到了男人的胸膛,顿时,血花四溅,洒到我的脸上,却是冰凉一片。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一切开始的太出人意料,结束的又太转瞬之间。
  “收!”此时,祁天养用一张符纸,紧紧贴在男人还在流血的伤口之上,本该立刻被血液浸湿的符纸,却发出了一束金光,再次将它拿起来的时候,上边竟然没有沾染上一滴鲜血。
  “天养,这……”我是见过祁天养的本事的,可是,乌拉长老就彻底蒙了。
  他看着身下被祁天养亲手杀死的男人,又看了看正拿着符纸一番忙活的祁天养,一脸不解和不可思议。
  “乌拉长老,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人是活不成了,与其这样受着夺魂摄魄的痛苦,生不如死,倒不如直接来个解脱,一了百了。
  你说是吗,您不会怪我吧!”
  祁天养虽然说的冷酷无情,却也十分在理,我甚至能依稀看到,男人死之前定格的那丝解脱的笑意。
  “这样,我已经将他的魂体,救了下来,虽然有些损伤,但也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这个**,我着实是没有能力相救了。”
  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祁天养也不是内心多么无情的人。所以,他还是继续向乌拉长老解释道。
  正文 198.大祭司
  “怪不得,之前你可以毫不顾忌的和我说了那一番话,我就知道,主公你肯定不是凡人,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有着这番本事!”
  乌拉长老又是赞赏,又是神奇的望着祁天养,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热切,似乎想把祁天养身上的所有秘密,一股脑的都掏出来。
  “这倒没有,不过是各行有各行的本事,就像你们养蛊一样,我的这些,也只不过是一样的存在罢了。”
  ——
  这一切都在乌拉长老的安排下,结束了,自此,这家人就再也不会在寨子中出现了。
  门庭冷落依旧,古树枯黄,杂草成秧。
  ……
  “黑苗人真的是太猖狂了,大长老,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么被动吗?”拉卡虽然向来直言快语,行为鲁莽。不过,这一次,是真的说出来所有人的心声。
  在场的其他长老,也都纷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乌拉。
  “唉,看来,今年的斗蛊大会,必须提前了!”
  乌拉长老眼神幽深,语气怆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后来,经过乌拉长老的解说,我们才了解,原来,近几百年来,由于黑苗人的各种欺压,一向不主张培育毒蛊的白苗人,也不得不为了本族人的生存,另做一番打算了。
  其中,斗蛊大会,就是一年一度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显而易见,所谓的斗蛊大会,就是鼓励在养蛊方面具有天分的白苗人,培育出一只最强大的毒蛊。
  参与斗蛊大会的人,把自己养的蛊,进行比赛,一轮一轮,直到决出最强大的一只蛊虫。
  做为这些以蛊文化闻名的族人心里,培育出一只全寨最强大的蛊虫,比任何东西都来得可贵,这是赋予他们的最大荣誉。
  所以,每年的斗蛊大会,堪比中国的传统佳节,各具特色的蛊虫,一应俱全。举寨欢庆,盛况盎然。
  一轮一轮斗蛊比赛,全部的白苗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观看,喝彩声此起彼伏。虽然,其中不乏有很多不曾养蛊的居民。
  最后,获得胜利的那只蛊,就是本届斗蛊大会的“蛊王”。
  当然,说到斗蛊,不止要考验所养之蛊的强大与否。同样,也会极度考验养蛊人的控蛊之术,毕竟,蛊虫再强大,如果脱离了人的控制,就会祸患无穷。
  轻则,反噬原主,甚至夺其性命;重则,侵袭村民,毁村灭寨。
  ——
  “拉卡!你晚上,去请一下大祭司,我们是时候商量一下今年的斗蛊大会的事宜了。也正好,让他见见我们的客卿。”
  乌拉长老一番思索,朝着拉卡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拉卡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仿佛,斗蛊大会的举行,能够打击黑苗人的行动一样。
  回到大长老的宅邸,没等他们有所寒暄,我直接拉着祁天养回到早就收拾好的客房。
  “怎么办,咱们要一直呆在这里吗?”关上门,我直接问向祁天养,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幕,始终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祁天养始终是个外人,没有必要在这里冒这种危险,即使白苗族人认为祁天养是他们的后主,但是到底是不是我们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而且,他对蛊术又不是十分在行,万一着了黑苗人的道,着实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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