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铁棺活尸
“小陈!小陈?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老赵敲我的门,我才猛地惊醒过来。
“没事,赵律师什么事?”我勉强地笑笑问道。
“小谢来找你,说有事情要你帮忙。刚跟老宋打了交道,如果你答应的话,随时可以跟他走。你的事情交给秘书接手。”赵律师一本正经地说。
我一肚子莫名其妙,我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小律师,能有什么事情让法医来借调我去帮忙?
“嗨!美女!”老赵刚出去,谢辰徽就冒进来,径直坐在椅子上,熟络地打招呼。
“谢大法医,好久不见啊!”我见到老朋友,一时间也就将刚才的不快忘记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帮兄弟个忙?”谢辰徽从来是个爽快人,个子虽不高,但打小就是个精明人。
“说吧!我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我也坦白地回答。
“带上你的猫,来看一具尸体。”谢辰徽小声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我顿时警觉起来。
“知道点该知道的!放心,上面不会插手过问,你只管来就是,同样!保密!”谢辰徽意味深长地笑笑,然后拿出一个工作证贴着桌面递给我。
我看也没看就收进了皮包里,波澜不惊地问:“什么时候?”
“现在!”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我和他一同走出办公室,老宋突然跑过来拍着我肩膀说:“有机会到体制里做事,好好表现。”只有老赵皱着个眉头,一张脸拧巴成了苦瓜。
小谢开车送我回家,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什么部门的?”
“你没看工作证就跟我来,你不怕我是骗子啊!”小谢有点崩溃。
“我信你!你要我帮忙,我当然不会拒绝,至于什么部门的头衔我都无所谓。”我捏着包说。
“国家安全局,十二局社会调查局调查员,我刚被派到这里工作,就先在法医中心挂职。我给你的工作证,委聘调查员。最近的案子蹊跷太多,找你帮忙看看。”小谢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我望望车窗外,轻笑道:“难怪!上面,也信这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猫?”
“这个,你不用过问。”他利落地拒绝回答,他不想说的我绝对问不出来。索性就不说话,等着到家。
车开进小区,我立刻走回家,不知道为何,我感觉自己很心慌,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地。我越来越慌张地从包里摸出钥匙,打开大门,家里很平静,平静到出妖孽了!
“怂怂!怂怂?”我在庭院大叫,跑到客厅继续叫:“怂怂?怂怂出来啊,吃饭了,妙鲜包!”
往常我回来,它要么躺在阳台上睡觉,要么在沙发上撕东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我的心一下子就失去了重量,被摔得粉碎。
“仔细找找,说不定藏在家里哪个地方!”小谢建议道。
“不用了,它在不在家我很清楚。我家里没有一样东西被它破坏过,庭院花草整齐,说明我出门后它也跑了,否则我家绝对没这么安宁。”我焦急地说着。
“丫头,别找了!无色追鬼应龙去了,这个钟点,大概追到辽宁那边了。”城隍爷爷突然出现,捏着长胡子安慰道。
“鬼应龙?那是什么?”我愣住了,最近听到的地府物种名词一个比一个生僻啊。
“应龙是一种带翅膀的龙,鬼应龙,顾名思义是死后化鬼未得超升的应龙吧!”小谢猜测道。
城隍爷爷盯着他,竖起大拇指,然后道:“这位小哥,正解!”
“鬼应龙在我家出现过,所以怂怂就去追…”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因为我想起了两件事,在孽镜台上看到自己灵魂的形状,今天早上听到的那句话:“流光,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不知道你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一直招惹些特别厉害的鬼怪妖魂,地府还一直出力保护你。你呀,能省省心么?我老头子都要被你折腾死了,嗨呀!有事就对着佛珠喊一句,我们都会过来保护你!”城隍爷爷气鼓鼓地消失了。
“没你的猫,就麻烦你跑一趟,只是要你受苦了!”小谢盯着我,带着几分抱歉地说。
我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到底是具怎样的尸体,居然让小谢穷追不舍?
到了法医中心,小谢和我穿戴好隔离服,带我走进一个有六重铁闸门的解剖室。走到那具被钢棺密封保护的尸体前,小谢打开钢棺上一个小窗口,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尸体的脸。
是李梦莹!圆圆的眼珠瞪得像铜铃一般,面容鲜活得好似没有死去。
被她这一瞪,我心里直发毛,我好想念怂怂啊,虽然这混球一直都嘴贱,可是从来都比较靠谱啊!我颤抖着,似乎被某种力量吸引着将手放上了铁棺材,可铁棺材给我的感觉,犹如活人清醒着被手术刀切割的冰凉感,冰凉感胜过痛感的一瞬间。她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是的,我很清楚地确定她转了几圈,然后犹如苏醒一般开始猛烈撞击着铁棺材。但无奈挣脱不出来,她变得越加狂暴。
我的手没有缩回来,反而我卯足了劲按下去,李梦莹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压制着,挣扎的动作下了一些。
“开棺,我要触摸她。”我冷静地说。
小谢走近铁棺,在棺材下方的按钮上按了几下,铁棺开了一个长方形小口子,里面伸出来一只惨白的手,被铁手铐固定着,李梦莹在疯狂地抓握着。
我把手伸过去,碰到她手腕的一瞬间,空气里仿佛无数冰刀袭来,迅速在我的皮肉间划开口子,灌满寒冰。我咬着牙坚持下去,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一朵妖艳无比的花,不断绽放凋谢,化成血池,血池里无数人挣扎着,哭号着,残忍诡异令人恶心欲吐。
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我突然呼吸不顺畅,定睛一看,李梦莹不知怎么挣脱出来,将铁棺撞开,用手扼住我的咽喉,狰狞而贪婪地笑着,将另一只手伸向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