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银笛

  第二百七十二章 银笛
  但就在燕凛迅速逼近之际,他却忽然听见祭台上的姜使君叫到:“退!”
  燕凛闻声,因为对姜使君的无条件的相信,脚步猛地一刹。
  唅蠄护法的一掌早已经等候多时。
  他原本打算等燕凛再逼近一些的时候再出掌,但是燕凛现在已经收手,他再不出掌,就更来不及了。
  于是他打出凌厉的一掌,迅速逼近燕凛的胸口。
  奈何燕凛的反应太快,加上刚才姜使君的提醒,让他十分警惕。
  是以唅蠄护法一掌逼来的时候,燕凛身体往一侧倾斜,便躲开了唅蠄护法那一击。
  两人再次拉开了距离。
  这时候姜使君对燕凛大声说道:“他掌中藏蛊,你可以和他耗着,但是绝不能给他近身的机会!”
  因为不放心燕凛,所以姜使君时不时的就往燕凛那里看一眼。
  也因为,她才从唅蠄护法那里觉出了不对。
  唅蠄护法的计划被看破,回过头气愤的看着姜使君。
  这女人能不能不说话!
  有了厉王妃刚才那一句提醒,厉王定然会加倍小心。
  他再也不能用这个办法对付厉王了。
  他在厉王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能和厉王这么相互耗下去。
  唅蠄护法又看了拓远上觋一眼,催促道:“快!”
  拓远上觋点了点头,已经快要突破侍卫们的重围,杀出一条路来。
  祭台上,少天和顺天一齐用力,费了好些劲,将棺椁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黑色棺木。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声,黑色的棺木也被少天和顺天撬开。
  但是在棺木之中,却没有见什么尸体,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分简朴的木盒子。
  从木盒子的构造来看,完全没有设置机关的可能。
  姜使君并没有从中感觉到什么黑巫术的存在,不疑有异,所以放心拿起了木盒。
  她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只有铺着一层灰。
  一层灰……
  三个人都是一愣。
  什么玩意儿?
  这该不会是辅国将军和他夫人的骨灰吧?
  要真是骨灰,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他们一路遇到那么多的艰难险阻,都坚强的过来了。
  结果棺材里,就只有一盒骨灰??
  哪怕放个珠宝首饰陪葬品呢。
  这是逗他们玩儿吧。
  天杀的,到底是谁传的辅国将军墓里有大秘密的谣言?
  造谣害死人啊!
  这时候姜使君突然发现,在木盒的上层之间,有一块薄薄的突起。
  她伸手摸了摸,好像是一张夹在其中的布帛。
  她将手伸进旁边的夹层里,从中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明黄色布帛。
  上面写了些小字,但是姜使君没有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布帛塞进了自己的锦袋里。
  这一动作太快了,以至于一直在祭台下方的拓远上觋都没有发现。
  姜使君看了伤了不少王府侍卫的拓远上觋一眼,眉头皱了皱。
  拓远上觋一抬头,就看见了姜使君站在棺木旁,手中拿着一个木盒,脸色有些怪异。
  这时候忽见姜使君对那边正在和唅蠄护法交手的厉王喊道:“燕凛!盒子里有东西!”
  正在交手的两个人各自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一齐看向姜使君。
  燕凛愣了愣。
  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主张了?
  她从前可不会一拿到什么东西,就第一时间和自己报备。
  这不是她的性格。
  燕凛道:“盒子里是什么?”
  这也是除了姜使君他们三个人以外,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拓远上觋竖起耳朵等着姜使君的下文。
  少天正要答,就听姜使君急切的说道:“是一颗暗红色的药丸!”
  顺天:“??”
  这盒子里不就一盒骨灰吗?
  哪来的药丸!
  拓远上觋听到姜使君说是药丸的时候,心中都多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一定是莲珠!
  是让辅国将军死而复生的东西!
  此时祭台下侍卫已经和火袄教徒混战在了一起,正好给了拓远上觋一个脱身的机会。
  他丢出两枚暗器,逼退那些侍卫。
  然后他使出轻功,从祭台下一跃而上,跳到了姜使君的面前。
  他恶狠狠的对姜使君说道:“交出来!”
  姜使君躲到少天身后,“你想都别想。”
  少天顿悟,配合说道:“王妃,我和顺天拖住他,你快把东西交给王爷!”
  姜使君点了点头,从另一个方向跑下祭台。
  两人拦在拓远上觋面前,和他过了几招,但就是不让路。
  眼看姜使君就要跑下祭台,拓远上觋故技重施,又从袖中放出一条小黑蛇。
  少天一惊,未免遭到暗算,立即往旁边退去。
  与此同时,拓远上觋把挡开顺天砍下来的剑,瞅准这个空档,朝姜使君追了过去。
  看着紧张又激动地朝厉王跑过去的姜使君,唅蠄护法忽然想起了一件之前被他忽略了的事情。
  他立即掏出胸前的银笛放到嘴边吹响。
  那一道尖锐的鸣声好像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一般,穿透姜使君的耳膜,直击她的大脑深处。
  姜使君好像被人用锤子抡了一下脑壳,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在她的脑海中荡开。
  上一次姜使君在树林里听见这声音的时候,还离得远些。
  所以银笛声对她的影响不大。
  但是这一次这么近距离听见银笛声,给姜使君造成的冲击却极度强烈。
  那一瞬间,脑海里剧烈的疼痛,几乎叫姜使君忘记呼吸。
  姜使君脚一软,面前的两级台阶在姜使君的眼中晃了晃,一脚踩空,直接朝地面摔了下去。
  她在地上滚了一圈,额角骤然磕的青紫。
  “嘶……”
  这一次她显然不是在演戏,是摔的真疼。
  还好这里不高,姜使君并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姜使君从地上坐了起来,刚才被她抱着的木盒掉到了一边。
  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坐在地上伸手揉她疼的要命的太阳穴。
  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脑子实在是疼的支配不了自己的双腿行动了。
  姜使君扭头看了唅蠄护法一眼。
  靠!
  她怎么忘了唅蠄护法还有这一手!
  她早晚得毁了那该死的银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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