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简直狂妄至极
第三百二十五章 简直狂妄至极
燕凛才刚从祁连回来,手中还有诸多事情要安排处理。
永靖帝现在让他去西兆,势必会打乱他接下来原有的安排。
“厉王从前出使过西兆一次,如今再去,定然比别人要熟悉,是我东周最好的人选。况且,厉王当初在大殿之上斩了西兆使臣,西兆国君大怒,意欲与我东周兵戎相对,厉王难道不该为此事负责?”
燕凛冷笑了一声。
原来是西兆想要对东周出兵,永靖帝解决不了,才想要将他推出去应对西兆国。
燕凛傲然道:“西兆使臣在我东周为祸在先,本王杀了他,天经地义。”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
自然,也不会认错。
永靖帝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厉王当初的所作所为,的确有失偏颇。如今西兆意欲宣战,这件事情,是厉王惹出来的,自当厉王去解决。”
言下之意,不管燕凛说什么,永靖帝都铁了心要让他去西兆。
燕凛问道:“宣战又如何?皇上是担忧我东周会战败?”
永靖帝说道:“我东周国力强盛,自然没有战败的可能。战事一起,民不聊生,朕是不忍看生灵涂炭。”
燕凛道:“既如此,皇上就更不用担心西兆宣战一事了。本王事务繁忙,恐怕不能出使西兆。”
“可朕倒是听说,厉王不久前还和厉王妃一同去瀚城领略边城风光了,今日才刚回厉王府。”
燕凛剑眉一簇。
领略边城风光不过是一个委婉的说法,永靖帝是要告诉燕凛,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永靖帝说道:“瀚城去西兆也不远,厉王再去一趟也无妨。”
永靖帝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将燕凛安排远远的地方去。
燕凛少见永靖帝在哪一件事情上会有今日这样的坚持,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皇上似乎很希望他离开京都。
难道皇上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燕凛默了默,“本王出使西兆并非不可,但有一事,本王要先与皇上说清楚。若本王代东周出使西兆,则在西兆的一应事务,皆可由本王做主裁定。”
永靖帝愣了一下,“国之大事,自然应当交由朕来定夺。”
燕凛冷哼了一声。
“那皇上便自己去西兆吧。”
说罢,他便转身往大殿外走。
他根本就不曾将永靖帝放在眼里。
永靖帝的脸色铁青。
厉王的所作所为,简直狂妄至极!
“站住!”永靖帝一拍龙椅叫到。
燕凛置若罔闻,继续往大殿外走。
永靖帝又道:“好,朕答应你!到了西兆,一应事务,由厉王自主决定!”
燕凛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永靖帝一眼,双手负在身后说道:“谢皇上。”
永靖帝咬着牙说道:“三日后启程,厉王,没有异议吧?”
燕凛笑了笑:“随意。”
说罢,他大步走出了大殿。
燕凛离开以后,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从侧殿走了出来。
永靖帝看着司隶说道:“厉王到了西兆国以后,就是你动手的好机会。”
他这一次安排燕凛去西兆,就是为了联手司隶,将燕凛除掉。
厉王在东周的势力不容小觑,想要对他下手很不容易。
但是到了西兆,厉王的势力可就不一定能触及到了。
“朕不希望看到厉王活着回来。”
司隶说道:“若有机会,我一定除了厉王。”
永靖帝盯着司隶看了半晌,又说道:“方才厉王说的那些话,你也听见了,那墓中的东西……”
司隶辩白道:“那不过是厉王信口胡诌的!我的人在辅国将军墓中,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最先进入墓室之中的,是厉王。”
刚才他在后面听到厉王颠倒黑白的时候,心中就恼怒不已。
永靖帝是一个多疑的人,厉王这么说,不免让永靖帝对自己心生怀疑。
果然,永靖帝又说道:“就算摒弃墓中所得之物不说,司隶,你也没有将辅国将军墓一事告诉朕啊。”
永靖帝认定,司隶在很多事情上,对他都有所隐瞒。
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说道:“朕与你合作,是因为你对朕有用,若是你诸事都瞒着朕,是否太有失诚意了?”
司隶看着永靖帝,对于永靖帝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十分反感。
他不是一样被厉王看不起吗?
刚才在大殿中,厉王可是半点都没有敬重他的样子。
他有什么好嚣张的?
司隶说道:“皇上,辅国将军墓中,我火袄教一无所获,也就没必要宣扬。况且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与皇上合作之前,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以告诉皇上的。但是皇上放心,你我现在既然是合作关系,往后有什么消息,我自然会告诉皇上。”
司隶虽然表示了诚意,但是永靖帝并不尽信,只意味不明的说道:“如此最好。”
燕凛离开皇宫以后,直接回了厉王府。
姜使君见到燕凛回来,好奇问道:“皇上宣你所为何事?”
燕凛答道:“上一次本王杀了西兆使臣,致使两国关系变的紧张,为了缓解这种关系,皇上要本王出使西兆。这次出使西兆,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皇上也许是想要对本王下手了。”
姜使君一愣,下手的意思是,要除掉燕凛吗?
在东周国永靖帝不好下手,但是到了西兆,可就不一定了。
姜使君问道:“一定得去吗?”
“圣意难违。”
所以,非去不可了。
姜使君连忙问道:“那我呢?”
他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相伴的时间才那么一点点。
现在燕凛又要走了吗?
所谓的要成大事的男人,一定要这么繁忙吗?
燕凛忽然俯身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忽然舍不得本王了?”
姜使君低下头道:“我就是问问。”
燕凛笑道:“你是厉王妃,若是你想,自然能跟本王一同前去。”
他并不担心这一路上有多危险。
他既然能带她出门,自然也能保她平安无事的回来。
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姜使君诧异道:“我也可以去?会不会影响不好。”
两国往来这种大事,她去了真的不会不合礼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