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将计就计
云祈点了点头,传音给姜辰道:“姜辰,那么你怎么面对?当初面对那古天煞的时候,面对厉玄机的时候,你的能力全然呈现了出来,他显然也是知道你的能力的,你的能力有多大,他既然知道,他还敢来此地埋伏你,只怕是来者不善了。”
“而且,就怕他和别人合作,让一些极为强大的血脉圣子来对付你,这样的话,我如今也无法保住你。”
云祈非常的担心的说道。
她不仅担心,便是连声音里,都充满了忧虑之意。姜辰知道,这是完全没有保障的事情,云祈之所以如此,便是事情也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严重程度。
这样的情况,已经无法想象了。
“这种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自然有应对之法,云祈,之后你与我灵魂先契合起来,然后,必要的时候我就会利用龙魂、战虎之魂以及雷鹰之魂结合,再开启我自己的雷霆力量,进行一连串的攻击。”
姜辰沉思着,又道:“在那之前,我也必须要做一个假象。”
姜辰说着,便将自己的考虑全部的传递给了云祈。
云祈了解之后,也有些怔然,随即又有些震撼的看着姜辰,对于姜辰的手段,顿时也极为的心服口服。
“姜辰,你竟是能判断的这么精准吗?万一这姜至皴不是自己来,而是带来了一名强大的圣子圣女呢?若是和别人合作呢?”
云祈问出了她心底的疑惑。
如果没有这个疑惑,或者说如果事情如姜辰判断的那么发展,那么姜辰的算计,就可谓是非常的狠了。
“姜至皴这个人,既然都能脱离我的灵魂感应的凶险,那么必定是心机深沉之人,他必定会算计。而且他如此自信,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这种人,是不太会和别人合作的,因为他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这样的人,必定会自己算计,然后悄然夺取秘境,再悄然离开。我敢保证,哪怕是他真的来了,那来人的身份,也绝不会是他,而会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姜辰将自己的判断以信息的方式传递给了云祈。
云祈接受之后,好半天,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出了恍然之色。
“姜辰,你对于人性的把握,我感觉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你的成长,实在是太快了。人性,往往是最难把握的,反而你,就像是历经了万象红尘的考验一样,也难怪你对于万象红尘之心那么的精通。”
云祈感叹不已。
姜辰的部分灵魂投影到了魂海之中,他飒然一笑,道:“云祈,这些都是没办法的,只要在这样险恶而恶劣的环境里行走,那么终究是要知道更多的东西,而且我的血脉传承,也有一些底蕴的传承,这些才是形成如今局面的原因所在。
不过,云祈,你之前说什么和本体联系,你是想以本体降临分身吗?这样虽然你本体和这个分魂可以汇聚在一起,形成全新的生命,从而获得自由,但是你的另外一部分分魂就有极大的可能丧失,而一旦丧失,你的情况,只怕是会更加糟糕。”
“这种傻事,以后就别再做了,这样的风险,我宁愿不冒。”
姜辰语重心长,语气也极为的温柔。很明显,姜辰已经将云祈的心态完全的看明白了,知道云祈害怕他姜辰孤独而如此,也知道,因为姜韵万诗雨等人消失了他会孤独和难过,所以云祈才想她可以更多的陪伴他姜辰一些。
姜辰不愚笨,轻易就想到了云祈的付出,因而也不由柔声叮嘱云祈。
云祈惭愧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却也算是一种默认。
姜辰轻轻的将云祈搂抱到了怀中,然后默默的抚|摸着云祈的后背,给云祈安定感的同时,也收回了肆意在外的魂气。
之后,姜辰安定了云祈不安的心,他才离开了魂海,出现在了外界。
随后,姜辰又前行了两千多米,在某个姜辰之前有一点点感应的地方的四百余米的地方,姜辰若有所思,拿出了白色的阵盘。
空洞的阵盘,在姜辰的手中,开始被雕琢了出来。
这个时候,如和云祈商量好的一样,云祈呈现出了自己的身影来,好奇的询问道:“姜辰,莫非你真的已经学会了圣剑宗宗主教导你的阵法镌刻手段,现在已经能镌刻阵盘了?”
“嗯,自然是真的。”
姜辰非常肯定的说道。
“圣剑宗宗主教导的那么用心,我已经将过程完全的牢记了下来,以我的能力,学会也不难。”
姜辰说着,阵盘上的复杂符文纹理,便已经明显的被镌刻了出来。
这种纹理,如一朵朵的规则的雪花的形态一样,其轮廓,极为美丽动人,其中,蕴含着包括空间点对应的空间气息。
结合真丹魂石的能量,其逸散出一股股无法言喻的大道气息,令人迷醉。
云祈饶有兴趣的看着,而姜辰也非常专注的镌刻阵盘,眼看,这阵法马上就要镌刻完成了。
阵法一旦镌刻完成,阵盘就会开启,姜辰就会直接通过阵盘的传送能力,前往乾坤圣地。
姜辰此时,则和云祈非常的心有灵犀,对于危机的变化应对,也准备得极为充分。
便在那一刻,当阵盘即将镌刻出最后的几个阵纹的时候,虚空之中忽然微微扭曲了一下,接着一道极为可怕的压力陡然碾压了过来。
同时,一种极为强横的压力,连同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气势汇聚在一起,释放出了一道非常凶残的杀机。
杀机如一道狼烟,又如一道洪流,逸散出一道磅礴的气息和一阵令人心悸的力量。
那力量排山倒海,恍若开天辟地的绝世力量在短暂的瞬间爆发。
刹那之间,天空黑暗,姜辰甚至于感觉自身都无法动弹一样。
云祈的灵魂,也在那一刻,彷佛受到了如半截剑魂的吞噬效果一样,立刻扭曲了起来,彷佛立刻就要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