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可惜后来我考上了大学,而她则去市里面读了幼师,结果在幼师的时候就交了一个男朋友,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
  说起来,算是初恋?
  我小心翼翼,将那人的脑袋兜着,不让他滴血,给一路扛上了五楼,那儿有一个木楼梯,直通顶楼那儿,我轻松地拎着那人上去,将楼梯口的盖子封上,这才将他给丢在了地上来。
  这个地方,曾经是我小时候一个很美好的回忆,那时我父亲过来找何罐罐的老爸下棋,而她就带着我来这里,叠纸飞机,然后看着那飞机在半空中转悠。
  那记忆很美,不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却并不美。
  阳台上有很多根绳子,那是用来晾被单的,我拆下一根来,将这人给捆得结结实实,又将他的衣服撕下来一块,将眼睛给蒙住。
  为了防止审问的时候发出太大的声音,我又将他给拖到了楼顶的边缘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我找到刚才瞧见的一破桶,里面积了半桶雨水,全部都倒到了他的头上去。
  哗啦啦……
  那人被一阵浇头的凉水给冲醒了,开口就是:“我顶你个肺啊……”
  “别说话!”
  我拿着一把路边摊买来的水果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平静地说道:“别说话,也别叫,你知道江湖的规矩——合作,我让你活命;给我出难题,我让你今天就归西,可懂?”
  他的全身一阵僵硬,听我说完之后,下意识地点头,说我懂,我懂,哎哟……
  这一点头,就给刀子给刺了一下,莫名就是一痛。
  而就是这痛,让他变得更加清醒了。
  瞧见他挺有合作态度的,我将水果刀给收了起来,然后蹲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讲真话,因为你还有兄弟在另外一边等着的;如果一会儿你的话给他的有出入,我就两个人都给杀了,知道么?”
  我说得凶狠,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说那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说谎啊?
  我好说这就看你的运气咯。
  我没有子再跟他多扯,而是直接问道:“你们在这里,到底是要找谁?”
  那人回答:“王明。”
  “好,找王明的。那么,你们是谁?”
  “我啊,我是南方金镇信息事务所的人。”
  “说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叫做龙泽乔,大老板好像是英国人吧,为什么找王明,是因为有一个叫做罗平的家伙找到的我们老板。不过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又有什么内幕,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罗平?他是谁?”
  “罗平是东官金星风水咨询公司的风水师,不过他这人平时爱捞点儿外水,据说跟金星的老板有些不合,不知道这件事情,金星到底有没有参与。”
  “你们过来,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我们过来一个多星期了,什么发现都没有。王明老家这儿,根本就没有人了,他爹和他弟都不在,我们老板找了当地的朋友,也都查不到。对了,朋友,刚才的事情,应该是你搞出来的吧?”
  啪!
  我使劲儿扇了他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道:“别给我自作聪明,信不信老子……”
  我话儿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停住了,扭头,朝着不远处的楼梯盖子那里瞧去。
  而这人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正要张嘴,给我一记手刀,给直接砍晕了。
  将这家伙给弄晕了,我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楼梯口走去。
  那楼梯口只有井盖大,平日里就用一木盖子遮着挡雨的,此刻被推开,露出一张脸来,瞧见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说王明,你怎么在这里?
  第002章 王明明我美么
  黑暗中,我以为是那家伙的同伴顺着痕迹找寻上来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水果刀,准备动手,没想到那盖子掀开,却是露出了一张让我曾经熟悉、此刻却又变得陌生的脸,不由得诧异,说罐罐,怎么是你?
  来人却正是曾经跟我青梅竹马、后来却劳燕分飞的初恋何罐罐。
  说是初恋,其实也不对,毕竟两个人虽然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但是却并没有给过彼此承诺,后来她读幼师的时候交了男朋友,我难过几天之后,也找了女朋友,彼此其实并不挂碍。
  我们得有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碰见,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听到我的话,何罐罐又好气又好笑,拎着一塑料袋爬上来,说真搞笑,我自己家的楼上,你出现在这里才奇怪吧;对了,你不是在南方那边工作么,跑我家楼上来干嘛?难道是过来看我的……
  她话语说到一半,便瞧见了不远处的那人。
  这黑乎乎的,乍然瞧见一个伏倒在地的黑影,的确是有一些吓人,何罐罐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立足未稳,差一点儿栽落到下面去。
  我看不过,一把将她的腰间扶起,说你别叫。
  何罐罐这时瞧见了我手中的水果刀,下意识地一把推开我,说王明,你、你什么情况,半夜三更的你拿着把刀干什么?你可别吓我啊,我告诉你,我两个从小就待一块儿了,我喊你爸叫老王叔,你要是稍微有点儿人性,就放下刀,我们好好说话成不?
  她吓得语无伦次,胆战心惊,我不由得苦笑,将水果刀收了起来,说罐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这人是仇家埋伏在我家门口的,我弄不清楚情况,所以就把他绑来,盘问了一下。
  何罐罐瞧见我将刀子收起,这才心安一些,说什么仇家?王明你现在到底在干嘛啊?
  唉……
  我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罐罐你若是还信得过我,别人问起此事,就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给你自己找麻烦。
  瞧见我还是往日那人畜无害的王明,何罐罐收起了害怕,反倒平添了许多好奇来,说王明,你现在到底搞什么啊,弄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混社会了?
  混社会?
  我这可是进入了江湖,那可比黑社会要高级许多好吧?
  当然,也凶险许多。
  这些话,我不想跟她讲,然而瞧见她这好奇宝宝的态度,不由得苦笑,说我什么都不干,真的只是自卫反击。对了,我说你也真是的,没事跑到这楼顶上来干嘛啊,好好搁家里待着不行么?
  何罐罐举起手中的塑料袋,说家里面待着闷,我上来喝酒的。
  我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说道:“女孩子家家的,没事喝什么酒?这像话么?要是喝醉了,你连下个楼梯都困难,一股脑儿栽倒下去怎么办?”
  我只顾嘴里说,结果说完之后,黑暗中她却没有回话。
  我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了?
  走近一看,这女孩子居然流出了泪水,哽咽地哭了起来:“呜呜,人家失恋了,喝两口酒消愁,不行么?你是谁啊,你就这么嘚吧嘚吧地说我……”
  啊?
  失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就是莫名的一阵畅快。
  随后,我又感觉自己这般实在是太过于小肚鸡肠,连忙收敛起快要洋溢出来的笑容,安慰道:“失恋了有啥子关系嘛,小同志,你要有这样的心里觉悟——你放弃了一个歪脖子树,回头望去,却获得了一整片的森林……”
  何罐罐噗嗤一笑,说你这哄人的,都是些陈词滥调,没一点儿新意,喏,给你,要是真的有心劝人,陪我喝一杯。
  她递给我一罐冰冻的啤酒,然后将其余七八罐搁在了阳台边上,自己打开一罐,然后指着旁边这躺着的人,说他没有死吧。
  我用脚刨了刨,说没有,给我打晕了——狗日的从南方省一路追到我老家来,我就是怕他们伤害我老爹,这才捉过来问一下的,你别把我跟那什么分尸狂魔啊之类的变态,混成一堆啊。
  我喝了一口冰冻啤酒,浑身就是一哆嗦,感觉精神一振,探头往下,看了一眼。
  何罐罐瞧见我的样子,说他还有同党?
  我点头,说对,还有四五个,不过没关系,他们找不到我的。
  这时她发现了我背上趴着的小米儿了,诧异地说道:“王明,这是你的孩子么?你结婚了啊?”
  我说孩子是我的,不过没有结婚。
  她愣了一下,说不是吧,王明,我觉得你这人挺正派的啊,没想到还玩未婚生子这一套?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她醒了么,给我抱一抱好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小米儿闭着眼睛,不过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却在动,知道小家伙在装睡。
  她不愿给何罐罐抱,我也就遂了她的意,说抱歉,睡着了,回头再说吧。
  何罐罐本来刚刚失恋,心情挺低落的,没想到在自家天台上碰到我,而且事事充满了神秘和未知,那悲伤的心情就冲淡了许多,一边问着我话,一边喝啤酒,不一会儿,那一罐啤酒就给她喝了个底朝天。
  她又开了一罐,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对我说道:“对了,王明,你爸好像是一个月之前不见的,听我爸说是出了远门。”
  我原本正站在天台边缘望着楼下的街道,查看那些人的行踪,突然听到何罐罐的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紧接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罐罐,你说你爸知道我爸的行踪?
  何罐罐被我抓痛了,一边推我,一边说应该是吧,听他提过这么一嘴。
  我瞧见何罐罐皱起了眉头,赶忙放开她的手,说走,去你家,我问一下何伯伯。
  何罐罐说你问啥啊,他们老两口去香格里拉旅游去了,十来天呢,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我说那你打电话,现在就打。
  何罐罐瞧见我着急的模样,眼睛一转,笑了,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打这个电话啊,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我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她说我今天失恋了,你今天得陪我喝酒。
  我说好。
  听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何罐罐便也不再拿捏我,而是摸出了手机来,然后拨通了她父亲的号码。
  她打了几回,反复几分钟,都没有接通,气得狠狠地晃了一下手机,冲我说道:“我手机信号不太好,去我家吧,用家里的座机打。”
  我着急听到父亲的消息,点头答应,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何罐罐指着那边依旧趴着的黑影,说那人怎么办?
  我扬起刚刚夺过来的手机,把它调成静音,然后说道:“没事的,人一会儿自己会醒的。”
  何罐罐家住三楼,我跟着她走进去,两室一厅的格局,好像重新装修过,不过还有好多老物件,一看就感觉特别的熟悉,有一种到了家的感觉。
  坐在沙发上,何罐罐将酒搁在茶几上,然后拨打起了电话来。
  她再次打了几遍,依旧还是没通,只有苦笑,说看来不是我的手机信号不好,是我老爸的不行,不过没事,明天试一试,一定行的,他总不可能一直待在深山老林子里。
  我点了点头,说也好。
  其实我也是没有了办法,毕竟现在我又回不了家,而何伯伯知道我父亲的消息,那就只有等咯。
  何罐罐兴致盎然地说要喝酒,我看了小米儿一眼,小孩子瞌睡中,刚才还醒着,这会儿装睡,结果就真睡了去,我说好,不过有没有床,我把孩子放一下。
  何罐罐说放她床上,然后领着进了她的闺房,帮着我把小米儿搁在正中,先是盖上了白虎皮,又盖了一层被子。
  她的房间里,有一股脂粉味儿,闻起来怪香的。
  出来之后,何罐罐一边劝我酒,一边问起了小米儿的来历,我不得不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说孩子她娘得病死了,我一个人在抚养着她,至于我家为什么会被人监督,我告诉她,说碰到一个变态的家伙,瞧上了我的一东西,结果非要死乞白赖地抢夺,结果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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