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天阴之体,惊!

  “控魂?”她皱着眉头,冰冷的目光看着她的手腕处那一条线线的红血丝,脸色浮现了凝重:“你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怎么会被人下了控魂术?”
  “控魂术?”她心头一惊,错愕的看着那被她师傅扣住的手腕,那里有一条细细的血丝,她前些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什么感觉,根本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被下了控魂术,只是,这控魂术到底是何人所下?她竟然毫无察觉!
  “师傅,这控魂术是什么样的术法?中了控魂术的人意思是指跟字面上一样吗?”控魂?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邪派的一种术法,极为少见,你不知道也并不出奇,只是,你自进我门下还未曾下山门,又为何会被邪派的人下了控魂术?”她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脸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跺着步伐,一脸深思。
  “这红丝线是前几天才出现的,我也没接触过什么别的人,所接触的都只是符箓门里的导师和弟子。”她看着手中的那血丝线,问:“师傅,那我现在这个应该怎么办?可有解法?”控魂,那就是灵魂受到控制了,她来这里也快一年了,听说过不少以前没听说过的事情,以前在修仙界时听说过摄魂术,但这控魂术却是未曾听说过,没想到却会用在她的身上,只是,到底是何人所为?
  她看了她一眼,道:“这控魂术不是一下就现的,虽然你手腕上的血丝线才出现几天,但应该最少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对方应该是采用了极为保险的办法,一天一点的对你进行控魂,这样的术法最是解难,只有找到那个对你下了控魂术的人才能破解,你要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人,不要再让那人有下手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弟子知道了。”没想到,她已经够谨慎的了,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这到底是谁对她使用控魂之术?又为何要这么做?
  从她师傅的山峰出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她下了山,往内门弟子所住的院落走去,还没回到院落,就听见路上的弟子们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白师姐竟然使坏让人去对付顾天音,现在被关进了地牢里了,好像是要关三个月之久。”
  “如果不是白师姐的家世不凡,你以为只才关她三个月啊?门主和执法长老就是看在她身后的家族的面子上才网开一面的,要不然她一定也会像那三人一样被逐出符箓门的。”
  “这倒也是,不过真的很难想象,她竟然会让那三个外门弟子去对付顾天音,说起来也奇怪,这顾天音长得又不怎么样,在符箓方面也许是出色了点,但这白师姐也犯不着一直跟她过不去吧!现在好了,人没整到,反倒把她自己给整进去了。”
  “其实我就没搞懂,这各自修炼的又没碍着谁,谁就都喜欢斗来斗去的?像我这样最好了,实力平平,人长得也平平,没人会为难我,我也不会去为难别人,等学到一点本事后下山怎么也能混口饭吃,何必整天勾心半角的。”
  听着这话,天音朝那名女子看去,同样穿着内门弟子特有的白色衣裙,女子身形娇小,蹲坐在草地上一手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应着旁边几人的话,容颜清丽,不是很出众,但却也不差,尤其是那股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对什么都不放在眼中一般,那神态,不由的让她想到了唐唐。
  “咦?那不是顾天音吗?”其中一人注意到她,轻笑着开口着,说:“顾天音,没想到你本事还不小,竟然连白师姐也栽你手里了,真有能奈啊!”
  天音瞥了那人一眼,便直接收回目光往前面走去,她要清静一下,想想到底是谁对她下了暗招,是谁给她下了那控魂术?
  几人见她并不搭理她们,无趣的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倒是那坐在草地上的那名女子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天音瞧着,虽然说是同一个门派的弟子,平时却不怎么常见,每个弟子进入符箓室之后都是各自准备着画符箓的东西,哪会去看看里面有谁跟谁?当然,除非那些非常令人惊艳的,一出现就能吸引住众人目光的人,她们才能记得。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推门而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着,心下则在思忖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做的?突然间,一个名字跃入她的脑海,让她的心骤然一沉,如果说有可能,那就只有她了……
  只是,真的会是她吗?
  “天音?你回来了吗?我带了果子回来,你要不要吃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快的声音,听着那声音,天音的目光微闪,眼中划过一抺深思,她站了起来,迈步上前打开房门,眼中的深思已经不见,取而出现的是淡淡的笑意。
  “盈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江盈容,她在这里的室友,一个开朗娇俏的女子,她比她先进这里约有三个月,也算是她在这里所交的第一个朋友吧!她想了想,如果说有的能地她下手,那,估计也只有面前这个面带笑意的江盈容了,只是,会是她吗?
  “你看,我给你带了果子回来,这是城里的时令果子,本来昨天要回来的,不想玩得太晚了,所以今天才从城里回来,对了,我听说白莲又找你麻烦了?这回还让外门的弟子对付你?这个白莲,真是太可恶了,她怎么能这样呢!”她愤怒的说着,一脸的愤愤不平,像是恨不得捉了白莲暴打一顿给她出气似。
  天音目光微闪,笑道:“我没事,她也已经受到惩罚了,对了,你这回出门办的事可办好了?城里热闹不?我也想找时间进城去看看。”
  “办好了,我告诉你,城里可热闹了,什么东西都有,你要想进城,一定得多带些金币才行,要不然看到那些东西喜欢的却又没钱买,那种感觉真的是很不是滋味。”
  “呵呵,我才不会像你那样,看到什么都想买回来。”她轻笑着,看着她从空间中拿出了果子放在桌面上,招呼着她过去坐下。
  天音走上前,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了一枚果子在手中把玩着,敛着眼眸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盈容见状,问:“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会是那三个外门弟子真的欺负了你的吧?这应该不可能的呀,你画符箓那么厉害,随便丢几张出去也能给他们一顿教训,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吧?”
  她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在想,白莲被处罚,只怕我以后在这门中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喔,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她不敢在这门里光明正大的找你麻烦的,那个女人我很了解她,她就算要找你麻烦也会等你出了山门再下手,你以后只要下山时小心一点就成了。”
  “嗯。”她点头应了一声,玩着手中的果子,像是突然看到的一般,有些诧异的喃喃自语着:“奇怪,我这里怎么有一条红血丝?”
  江盈容脸上的笑意微凝,看向了她的手,眼底划过一抺暗光:“啊?应该不碍事的吧?”一抬头,却见她的目光正看着她,不由的心下微沉,脸上却仍笑道:“天音,你看着我干嘛?”
  “控魂术,你听说过吗?”她定定的看着她,心中微寒,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在这里认识了快一年的朋友竟然会加害于她,如果今日不是师傅发现了,那她的处境岂不……
  “我怎么可能听说过?没有,那是什么来的?”她强自镇定着,只是脸上的笑却已经有些僵硬,脸色也微变。
  “你还打算装吗?”天音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也是骤然一变,冷了下来,浑身的气息变得凌厉而冷漠。她没想到,除了唐唐之外她所交到的朋友只是所谓的朋友,就连面前这一脸无害的女子也竟然是一个玩心机的女人!
  江盈容站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娇美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依旧用着那带笑的声音说着,只是,这一回的声音却与先前的有些不同,像是带着一种盅惑似的:“天音,你怎么了?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像说谎的人吗?你看着我的眼睛,看仔细了,看着我的眼睛……”
  原本目光带着冷意直视着她的天音不知怎么的,只感觉脑海里有着什么在她的耳边诱惑着,眼睛更是感觉到有些累,像是想要睡过去一般,精神在那一瞬间不知因为什么而放松了下来,只是在下一刻,她却又在江盈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冷不防的出手朝她击去。
  “砰!”
  “噗!”
  江盈容在猛的退后的同时,一口鲜血也随着喷出,她眯起了眼睛,眼中露出了阴狠之意紧盯着那破了她**之术的顾天音,恨恨的道:“真不愧是天阴之体,精神力也比一般的强,难怪我师傅要我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天阴之体的女子,哼!你的符箓天赋确实不错,只可惜,你中了我的控魂之术已经已深,想解除?难了!”
  看着前面骤然一变的女子,天音从空间中取出了剑,长剑直指着她,冷声说:“我的一个朋友说过,想要破解摄魂之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杀了那个人,你这虽然是控魂之术,但我相信,也差不到哪里去,取了你的命,你施在我身上的控魂之术自然破解!受死吧!江盈容!”
  白色的身影飞掠而出,手中的剑气咻的一声袭向前面的身影,而那退到一旁中此角渗着鲜血的江盈容却是目光一眯,一脸的不以为然:“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我?”
  “是吗?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已经是筑基巅峰的修士了吧!”她冷声一喝,凌厉的剑罡之气直逼而上,而那江盈容在听到她的话后目光一眼,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相处这么久,她也许是想要隐藏实力,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她只是炼气期的修士,毕竟,对于符箓师而言,不可能两方面都同兼的。
  看到那蕴含着筑基修士气息的剑罡之气,江盈容怔愣过后脸色一变,她也只是筑基五阶的修士,而且她主修的是控魂术之类的,对于这战纯战斗中的招拭她根本就招架不来,当即双手合十迅速一念,打算催动控魂术让她受制于她,哪知,天音早就猜到她的心思,一张符箓丢了出来,一匹白色的雪狼嗷叫一声飞扑而上,锋利的爪子一扬就朝她爪了下去。
  “嘶!啊!该死的顾天音!”
  江盈容防不胜防的中了招,手上被划伤,步伐连忙后退,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惨白,她怎么能忘了这个顾天音在符箓方面的天赋?她是天阴之体,虽然在她自己修炼方面不能迅速提升实力,但是对于男方却是极有用处的,而她在符箓方面的天赋也渐渐的显露而出,她昨日才对她师傅扬言一定会将顾天音带回去给他,可现在……
  想到她师傅的狠,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如果没将她拿回,只怕她的下场会生不如死!
  “雪狼,撕了她!”天音冷喝着,同时手中的剑气挥去,凌厉的剑气与那只圣兽一同袭向江盈容,只听一声惨叫,那江盈容的一只手就被她砍了下来。
  “啊……”
  尖锐而凄厉的叫声惊到了外面的不少弟子,正当他们快步寻着声音找去时,却被前面的一幕给惊到了。
  原来,不知何时天音利用符箓之术将周围封了起来,一是防止江盈容逃跑,二是不让那些弟子看到这里面的一幕,那是符箓之术中的结界网,看到那结界网,众名弟子不禁唏嘘不已,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一幕,但,能画出结界网的定然是导师无疑,只是,是哪位导师竟然跑这里来了?那里面现在又在做着什么?为何叫得那般的惨厉?
  有的弟子迅速的上峰通知他们的师傅,而此时,那结界网中天音如同地狱的使者一般,冰冷而无情,冷冽而嗜血,她的目光冷冷的扫过那飞落一旁的一条断臂,斜指地面的剑滴着鲜血,看着那趴倒在地面上,脸色惨白的江盈容。
  “说!什么天阴之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的师傅又为何让你寻找天阴之体的女子!若不一一说来,我就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你、你……”
  她颤抖着,相处了近一年的时间,第一次见到这样冰冷嗜血的顾天音,平时所见的她,安静而淡雅,她不与别人交谈,大多数的时间都只是在听别人说话,但是符箓课时却是专心非常,她的性子有些清冷,但是却从不知一个人竟然可以在瞬间转变这么多,还是说,面前这个清冷嗜血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她?
  天音目光一眯,眼底寒光掠过,手一扬,利剑划过,咻的一声传出,又在她的身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嘶!啊!我说、我说!”
  手一扬,一道隔音符箓在结界中形成了一层保护,让外面的人听不到这结界里面所说的话,这一刻,她心里是感激的,感激着唐唐的鼓励,若不是她的鼓励她又岂会像今日这样随手就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天阴之体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日出生的女子,传,天阴之体的女子千百万人中不得见一个,对于女子本身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是天阴之体,注定在修为上面不会有很大的进步,但是若是男子得了天阴之体的女子,修炼的速度却会以着诡异的速度进升,也就是说,你对于任何修炼的男修而言,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
  江盈月轻笑着,忽而又扯出了一抺诡异的笑意:“只可惜,天阴女觉醒的时间一般都在年满二十岁之时,遇冷时身体会本能的生出寒意,体内阴寒之气会慢慢的侵蚀你的身体,在你满三十岁之时,你就会变成冰雕,成为毫无温度的冰人,哈哈哈,天阴女又如何?天阴女就是注定逃脱不了成为炉鼎的下场!就是逃脱不了短暂的生命,逃脱不了天阴女变成冰雕的宿命!”
  她的身体猛然一震,在听了她的话后心猛的一沉,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身体里窜出,手脚一片的冰冷……
  天阴之体在二十岁觉醒,在满三十岁时会变成冰雕?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满二十岁了,那不就是说,她只有十年的寿命了?十年……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只剩下十年的寿命?
  看着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江盈月不知从何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猛的就飞扑而上,想要给她剌上几刀,就是死,她也要拉个垫底的!
  “雪狼,撕了!”冰冷的声音从天音的口中而出,她看也没看那扑过来的江盈容,而就在她的嗜血的声音一落下时,那候在一旁的雪狼当即飞扑而上,狼嘴一张,一口将她的头给咬了下来。
  惨叫声消停在雪狼的喉咙之中,只看到雪狼在那里啃咬着那具尸体,骨头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响着,鲜血一滴滴的从狼嘴中流出,滴落地面,场面一片的血腥,令人惊悚不已,然,天音却像失了神一般的跌坐在地上,脑海中回荡着那江盈容刚才所说的话。
  “十年么?我真的是天阴之体?我只剩下十年的寿元了吗?十年后,我真的会变成冰雕?失去了温热的身体?失去了感觉?失去了一切?”她喃喃低语着,眼中尽是悲痛之意。
  如果十年后她真的变成冰雕,萧轩尔怎么办?她要怎么告诉他这一切?她不知道那江盈容是怎么知道她是天阴体的,如今她已经死了,但,她口中的那个师傅还活着,江盈容说天阴体的女子就是天生的炉鼎,一个可以助男修迅速提升修为的炉鼎,那么,他一定会来找她,一定会亲自捉她,这符箓门已经不安全了,她得离开才行。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里,血色的红线果然随着江盈容的死而消失,也许,她应该庆幸,庆幸及早发现这一切,庆幸江盈容的实力是她所能对付的,如果来的人是她对付不了的,后果不堪设想……
  双手合力一转,口中一念,雪狼顿时消失在地面上,只剩下一张已经毁去的灵兽符箓,她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张隐身符吞下,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这才徹了结界网和那消声符,看到了那外面所围着的众名弟子,当即迅速离开,由于她所有的是隐身符,那些弟子看不到她,但,若是换成哪一位峰主那就说不准了,符箓师对符箓都有一种敏锐的第六感,他们就算看不到她,也会察觉得到,因此,趁着此时还没有峰主来到,她得马上离开,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找她师傅。
  她要亲自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天阴体,而天阴之体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年的寿元?十年之后她真的会变成冰雕吗?
  心,在抽痛着,她祈求着自己不要是天阴之体,她希望是江盈容弄错了,但心中的不安与慌乱却是占据了心房,如果真的是天阴之体,她又将怎么办?
  与此同时,在符箓门山脚下的一处简陋的酒楼中,正喝着酒的萧轩尔突然间皱起了眉头,只感觉到一阵心烦意燥,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不安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心,手中所端着的美酒一口口的喝着,却是品不出味道来,因这一股莫名的慌乱与不安的升起,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天音。
  天音是不是出事了?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能让他这般的心浮气燥?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能让他感觉到不安与慌乱?当下,放下酒杯提气而起,他要亲自到符箓门去看看,她,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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