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来路不明的家伙
“你好,我叫林德……”林德硬着头皮鞠了一躬,伸出一只右手,说道。
阿诺德的眸子冷漠地扫了一眼林德的手,故意伸出了自己的那只伤痕累累的左手,“阿诺德!”
林德笑着换成了左手,忍着恶心握在了阿诺德的左手上,而这时阿诺德猛然握紧了林德。一种烧灼感从林德的左手传来,林德急忙回抽,然而他的力量根本不如阿诺德,阿诺德依旧紧紧地握着林德,冷漠地注视着林德,漠然道:“血符为什么在你这里?”
林德一愣,困惑地看着阿诺德,蹙眉说道:“莫莱雪子爵给我的。”
“哦?”阿诺德松开了手,继续说道:“很有趣?能告诉我理由吗?”
林德收回了手,擦了擦,还在那种灼烧感并没有真正造成伤害,只是被阿诺德用力握得有些发白。林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的阿诺德,只得如实说道:“我不清楚,她大概觉得我能够保护整个氏族吧!?”
“你做到了吗?”阿诺德冷漠地询问道。
“没……”林德尴尬地说道,“但至少威慑住了一些人。”
“我的那几个孩子如何了?”阿诺德问道。
林德听到这个问题,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如实回答:“达乌德投靠了谢尔盖的属下。至于埃里和科瓦尔,他们都挺听话的。”
“莫莱雪?”
“她被邪神哈维尔.拉奥尼奇击伤了,芙蕾雅侯爵说有办法救她,前提是我替她抢到特尔之剑。”林德说道。
“所以你来到了这里,很有趣。”阿诺德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德,最后朗声说道,“芙蕾雅,别浪费魔力了,谢尔盖你还没本事杀不死!”
而这时,芙蕾雅被血气包裹穿过赤红的岩浆,来到里面,眼睛微眯,带着一丝怒意,说道:“阿诺德,你怎么这幅德行了?”
“少废话,跟我来!”阿诺德说完,手轻轻一挥,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雾构成的门,阿诺德转身踏入一只脚。
“你怎么能够打开议会的传送法阵?”芙蕾雅警惕地问道。
阿诺德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芙蕾雅,又看了看林德,意义不明地说道:“你要是作任何事都有这份警惕心,就不会闹这么大一个乌龙!”
“你什么意思?”芙蕾雅不满地说道。
然而阿诺德只是摇了摇头,便直接走了进去,芙蕾雅随即也跟了进去,而林德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别无选择,不然阿诺德的护盾一消失,这里就会被熔岩淹没,林德必死无疑。
很快,林德跟随着阿诺德来到了一个异样的地方。林德也不清楚这里是不是还在库尔峡谷,因为这里的空间并不是石壁,倒像是黑色的金属。芙蕾雅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动人心弦的声音。
阿诺德推开了一扇门,而后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里面放着一口棺材。
阿诺德站在棺材前,微微一鞠躬,对芙蕾雅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选上了他?”
芙蕾雅很是莫名其妙,回答道:“不是你选吗?”
“何以见得?”
“罗塞尔亲王的血符在他手上,而且他会使用血宴之舞。”芙蕾雅对阿诺德的问话很不满。
“血宴之舞?”阿诺德认真地再次审视了一下林德,“你确定?”
“你觉得老娘会看错?我亲眼所见。”芙蕾雅回答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罗塞尔亲王的一招一式。”
阿诺德对芙蕾雅的话信了三分,说道:“所以当他会使用血宴之舞,又拿着血符出现,你就深信不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芙蕾雅似乎也听出来了一些玄机,扭过头看着林德,眉峰微皱。
“他不是我选的人。”阿诺德直接挑明了,看着林德,杀意弥漫,问道:“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先生。”
林德抱着茵莎后退退了几步,而这时芙蕾雅站到二人中间,偏这头理了理自己飘柔的秀发,说道:“阿诺德,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你需要向我解释清楚,否则我可以怀疑你是议会的人。”
芙蕾雅显然对阿诺德能够使用议会的传送法阵抱着一丝怀疑,阿诺德叛逃了也不是不可能。
阿诺德微微一笑,转过身将棺椁推开,同时说道:“这是罗塞尔亲王的棺椁……”
阿诺德话还未说完,芙蕾雅便殷勤热忱地冲了过去,然后看清楚棺椁里面后,愤怒地质问道:“阿诺德,棺材里的这个女人是谁!?”
棺材里并没有芙蕾雅想要看见的罗塞尔,反而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安静地躺在里面。
阿诺德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几十年前,我见过罗塞尔亲王。”
“然后呢?”芙蕾雅一把抓住阿诺德的衣领,结果阿诺德的身体立刻扁了下去,芙蕾雅并没有感受到阿诺德的身体,立刻松开了手,震惊不已。
阿诺德解开了自己衣服,他的一半边身体消失了,但阿诺德依旧淡然地说道:“我的确被人类击杀了,只不过侥幸苟延残喘了一小会儿。”
芙蕾雅似乎很沮丧,说道:“抱歉。”
阿诺德系上了纽扣,继续说道:“罗塞尔亲王将她交给了我,而当时她已有身孕。亲王大人声称肚子里是他的子嗣。”
芙蕾雅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只是问道:“继续说!”
林德突然记起来当时珍娜的描述,一个黑裙的美丽女子和她的母亲一并生活,但最终珍娜的整个村子被阿诺德屠戮,而珍娜和他父亲一起去了马弗布尼。
这个棺材里的女人是奥斯汀的神器,林德探着头看了一眼,觉得和普通的人没什么两样。
阿诺德等人显然没注意到林德的小动作,继续说道:“那个孩子,由我养大,并且名义上成为了我的子嗣。”
芙蕾雅微眯着眼,杀意升起,咬着牙说道:“所以这个来路不明家伙不可能是罗塞尔亲王的子嗣了?”
“没错!”阿诺德笃定地说道。
芙蕾雅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掐住林德的脖子,将他起了起来,而被林德抱着的茵莎试图逃跑,也被芙蕾雅一把抓住,杀意腾腾地说道:“也就是说神血,不应该被这小子喝了?”
茵莎立刻说道:“我没喝,都是他喝的,我都吐给他了!”
林德脸色立刻黑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芙蕾雅掐着脖子呼吸不畅所致,还是因为茵莎那没心没肺的话。
而芙蕾雅似乎的确是要下杀手,手越握越紧,林德的呼吸越发困难,几近昏迷。
茵莎则不停地喊着说自己没有喝,全是林德喝了的推卸责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