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醉了
这酒是消愁的东西,这么一闻,好像让她平静的心间那忧伤愤恨的波澜,她端起赵普斟好的一碗酒,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去,喝的干干净净,大气凛然,几乎让不少的汉子汗颜。
果然,秦寂然皱皱眉头,这女的是怎么回事,这酒性子烈的很。
高超一个男子都只敢用一个小小的酒盅,还不敢喝。
这女子简直就像是许藏刀这样的汉子一样。
其他的男子前面皆是满满一碗酒,大家都想着等会喝这一碗酒还要吃上个三五斤肉呢,肉压酒,不会那么恶心难受。
但是段葛兮倒是豪气的很,一碗下肚,看起来轻松和娴熟,好像在告诉大家,她平日里面喝的水就是酒一样。
众人惊愕的同时,戴管家竖起大拇指道:“二小姐果然豪爽,好酒量。”于是戴管家端着一碗酒准备跟段葛兮一样一饮而尽,哪里知道还没有喝几口就呛的面目通红,只得作罢道:“技不如人,我老了,连小丫头都喝不过了。”
这时候大家到时来了兴致,想看看段葛兮的酒量有多大,赵普不顾秦寂然杀人的目光,又给段葛兮斟了一碗就,道:“段二小姐,这一碗我和你干了。”
秦寂然对段葛兮道:“你是想让人知道你很能喝酒吗?你不要逞能,我素日可没有见过你会喝酒。”
段葛兮几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酒可以消愁,这玩意是好东西,我可以的,没问题的。”不再理会秦寂然,不再看看秦寂然那阴沉沉的表情,段葛兮端着酒一饮而尽,秦寂然的脸越来越黑。
秦寂然黑脸了,大家自然不敢给段葛兮倒酒了,只能给段葛割肉,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秦寂然给段葛兮割了一块肉,转过头便看见段葛兮自找找了一个坛子,自己斟了满满一碗酒。
又迅速的把一碗酒猛的灌进自己的嘴巴里面,好像喝的不是酒,是天底下味道最好的琼浆玉液一样,那滋味既痛苦,又十分舒畅。
秦寂然看的额头隐隐的青筋暴躁。
他一把把段葛兮的酒碗就坛子抢走,呵斥道“一个女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给我。”
段葛兮虽然酒喝多了,但是此时的神智清除的很,她怔怔的看着秦寂然道:“一酒解千愁,古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酒虽然不是杜康,但是能让我解愁,你为何不让我解愁?”
秦寂然满脸黑线,这个女人真该死。
秦寂然很想把这个女人从王府里面抛出去,但这也是一个想法,他不会这样做,他不仅不会这样做,还要阻止这个女人喝酒,毕竟这酒十分烈性,现在看出来醉酒的迹象,说不定过一会酒劲上来了,那就麻烦了。
秦寂然冷冷道:“要喝酒可以,这是王府是我的地方,我准许你喝酒你就喝酒,不准许你喝酒,你就不要喝。”
段葛兮双目融化着秦寂然的火气,这边赵普努力的清理了一下嗓子,道:“王爷,段二小姐,你们不要争执了,二小姐想喝酒,王爷关心段二小姐的身体,不让段二小姐喝酒,不如给段二姐小姐喝甜酒吧。”
赵普说话的功夫,甜酒就被人搬来了,虽说这名字叫甜酒,实际上就葡萄美酒。
如此,段葛兮倒也喝的十分畅快,秦寂然最终没有阻拦,因为他从段葛兮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悲伤,那种悲伤秦寂然知道,也是他多年前会经常使用的一种方式,用酒麻痹自己,能让自己舒适很多。
段葛兮自顾自的把葡萄酒一碗一碗的喝,一坛子很很快就见底了。
秦寂然喝着酒吃着肉,不一会扫扫段葛兮,最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脸深沉的很。
至于戴管家和赵普这些人,饮酒作乐,完全不顾段葛兮这边,其实不是不顾,这段葛兮这边有人照顾。
很快,吃饱喝足后,戴管家拉着这些人作鸟兽散,赵普还想和段葛兮秦寂然搭讪几句,戴管家直接拽着赵普,呵斥道:“不长眼色,还是把这篝火留给人家两个人吧,你在这里坐什么?”
赵普耸耸鼻子跟着就走了。
戴官家不仅弄走了赵普一行人,甚至连院子的丫鬟和小厮都撤走的一个不留,偌大的院子只有前既然和段葛兮两个。
篝火还在燃烧,烧过了最旺盛的时候,现在剩下略带微弱的跳跃。
段葛兮坐在秦寂然是身边,刚才喝酒太多,原本以为自己千杯不醉,可是这后劲上来确实呛人的很。
段葛兮被美酒熏红的脸在篝火照应下多添加了几分光彩,她红坨坨的脸,连说话都带着醉人的酥麻,道:“谢谢潇王今晚年夜篝火,我段葛兮喝的身心俱爽。”
秦寂然用一根棍子挑着面前的火炭,嘴角不由得抽动了几次,他对段葛兮带着冷意道:“你这女人,一看见酒就忘记了自己姓什么,话说,你是段家的小姐,怎么会喝这么烈的东西?”
这是秦寂然最疑惑的地方,段葛兮喝酒的状态,给人的感觉就是她特别能喝酒,也特别会喝酒,甚至一看就是酒量不俗。
可是她是段家的二小姐,是名门千金,她的过往秦寂然可以说了解的清清楚楚,查阅过她不少的事情,可是没有一样事情可以证明她的酒量不俗。
既然无从考证,她又为何会喝酒?
还有关于松阳大师的事情,和之前在天凉台营救炫朗的事情,他都可以查阅的一清二楚,越查越感觉到段葛兮是一个人迷一样的女人。
突然秦寂然感觉胳膊一沉,再看见的时候发现段葛兮的整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胳膊上。
段葛兮可能是醉了,她附在秦寂然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但是嘴巴并不消停道:“去给本宫倒酒,本宫要把这殿里所有的酒都喝的干干净净,哈哈哈哈!!!”
秦寂然扶着段葛兮的肩膀,这女人是在疯言疯语吗?
段葛兮睁着眼睛,眼神已经眯眯成一个微小的缝隙,秦寂然知道那缝隙眼神缥缈而陌生,宛如停留在另外一个世界。
她的眼神飘渺而又哀伤,痛苦而又迷茫,弱质纤纤的女子,原本镇定,甚少会露出自己伤心的一面,但是现在,她虽然没有哭没有嚎啕,但是这模糊绝望的眼神就能撞击人心脆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