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章 心典!
转眼间,二十多天已如流水般逝去。
时近傍晚,晚霞嫣红如血,瑰丽耀眼。院落中,木飞鹤百无聊赖地叼着片树叶,不停地转来转去。看着从房内透射出来的绿芒,他又忍不住愤愤不平地哼了哼。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腿伤”虽已痊愈,可身体的某处却从此一蹶不振。
最初,木飞鹤以为是那凳脚造成的,不由欲哭无泪。后来琢磨许久,木飞鹤才想到在第二次被聂空暴揍时,腰部似乎被他的手指戳了几下,当时隐隐有灵力注入体内。于是,他又找了几名虚灵师帮忙,却始终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只能一边恨恨地诅咒聂空,一边老老实实地呆在弄月楼中。
“轰!”
激烈的爆鸣声骤然响起,把木飞鹤吓了一大跳,心都险些从嗓子眼里蹦了出去。急忙转眼看去,就见房内那团影影绰绰的绿茧陡然爆炸开来,莹莹闪烁的绿芒好似强烈了无数倍,从窗户间迸射而出。
半晌后,亿万道绿芒才逐渐消散。房间内,一道身影慢慢显露出来,而且,变得越来越半晰。木飞鹤怔愣了好一阵子,才猛然回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道身影,也不知在心里想些什么。
“嘻呀!”
房门打开,聂空缓步走出,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木飞鹤禁不住呆了一呆,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是以前的那副模样。
不知为何,木飞鹤突然觉得在过去的二十多天时间里,他的身体上似乎已经发生了某种玄妙的变化,这种变化非常的诡谪。
可到底诡谪在什么地方,木飞鹤一时却又难以用言语描述出来。
看到院落中站着的木飞鹤,聂空并不觉得意外,抬眼看了看天色,突然开口问道:“我修炼多长时间了?”
木飞鹤下意识的道:“二十支天。”
“二十九天?”
聂空微微皱眉,旋即便暗暗舒展开来,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二十九天,花得完全值得,在这段时间的潜心修炼中,聂空的修为早已提升到了化灵二品,就在刚才停止修炼的刹那,他更是隐约感应到了灵神窍中的那层无形壁障,若是不出意外,突破至化灵三品,指日可待。
更重要的是,在近三十天的时间里,聂空经过不断的推衍和尝试,那“阴阳噬灵诀”已得到了初步的完善。虽说还不能与那些千百年雕琢而成的灵诀相比,但至少在修炼时,不会再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滞涩之感,这对聂空而言,已是个巨大的进步。毕竟,对化灵师来说,自创灵诀无比艰难。
瞅着聂空的笑脸,木飞鹤却是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气恼不已,他问什么,自己居然就回答什么,弄得自己就像是他的随从。好一会儿,木飞鹤才咬牙道:“木空,你那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小手段,只是让你老实一些罢了。”
聂空看了看木飞鹤,戏谈的笑道“,你的脸色很不错,现在看来,我的那个小手段,作用还行嘛。”
说罢,聂空已向院落外面走去。
“你……”
聂空的一句调侃,把木飞鹤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颤抖,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聂空扬长而去……
曙光初露,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清影公主的“心典”大礼,将在这天上午举办的消息早已传播开来。近月来,随着抵达阴月城的年轻男子越来越多,即便是反应再迟钝的半灵族人,也能猜出清影公主将在“心典”大礼中为她自己挑选夫婿。
无数年来,这样的情况还是首次在阴墟出现。
阴墟木宗向来由女子担任,却并非是由母至女,代代相传。得拥有“祖天神罗衬”心相,才有可能成为木宗。“祖天神罗树”乃是木祖本体,也是阴墟的象征,更是所有半灵族人的祖先。拥有“祖天神罗树”心相,每任木宗便能最大限度地沟通甚至借用木祖的力量,守护阴墟的安全。
然而,木青衣取代木雪衣成为新任木宗后,这规矩说不定便要改改。
要知道木青衣可是阴墟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拥有非“祖天神罗树”心相的木宗,她都能担任木宗,那她讲木宗的位置传给清影公主也是极有可能的。
当初,她继任木宗时,几乎所有半灵族人都疑惑不解,雪衣木宗当得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让位给木青衣,甚至连木灵殿都封禁起来?
若非五大长老凭借自己的威望强行压下了各地的反对声音,而木祖对此又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然的话,反抗者定会前仆后继地涌现处来。毕竟,雪衣木宗极得人心,很受阴墟半灵族人的喜爱。
如今,过去了近二十年,木青衣担任木宗以来,她所做的事情尽管让许多族人不满,可她收养的女儿木清影却极得阴月城居民的喜爱,她要举办“心典”大礼,众人自是忍不住想去凑凑热闹。
当然,更重要的是,还能借着参加心典大礼的机会,看看那座大衍殿。这座宫殿自从建成以来,真正进入过里面的阴月城族人几乎没有几个,渐渐地,大衍殿在众人眼中变得越来越神秘。
心典大礼终于来到,那“大衍殿”的神秘面纱也即将揭开,这阴月城的居民早有点迫不及待。天色日月泛起些微的亮光,便已有不少人聚集在了大衍殿的殿门外,莺声燕语,此起彼伏。
“……”
“阴墟中的年轻男人好像都来到了阴月城,啧啧,听说了好几千呢,怕是个个都想当清影公主的夫婿。”
“这还要说,谁让清影公主那么美丽?可惜的是,清影公主只有一个,他的夫婿也只有一个,等公主挑完后,还剩下那么多男人,你可得抓紧机会,说不定也能够给你捞到一个夫婿呢。”
“还是算了吧,阴墟的男人都太花心,恨不得把所有男人都揽到自己怀里,也不看看有没有那本事?而且,这些男人个个都是涂脂抹粉,跟个女人似的。随便玩玩还行,做夫婿?还是拉倒吧!”
“……”
“我们阴墟的木宗,还从来没有一个是通过与男人生子来传宗接代的。要是清影公主将来成为了新任木宗,恐怕这项约定俗成的规矩,又要被打破了。唉,还是二十年前的时候好些。”
“是啊,那时候木灵殿也可以随便进去游逛,各个城池村镇之间也可以任意走到,哪像现在……”
“嘘,别说了。”
“……”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各种各样的嘀咕声源源不绝,汇聚在大衍殿外的身影也越来越多,一张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交相辉映。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愈渐敞亮,几缕阳光从山头冒了出来,洒落在大衍殿前。
“嘎典!”
厚高的殿门倏然开启。
众人呆了呆,瞬息后都禁不住欢呼出声。即将进入大衍殿,众人心情难免都会有些激动。在阴月城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们对大衍殿的印象始终非常的淡薄,似乎只有那高高的宫墙和九座耸峙的高塔。
几乎不用招呼,众人便鱼贯而入,竟是没有丝毫的拥挤这时候,聂空也来到了大衍殿后。
殿外的台阶上,正聚集着数千名面容英俊的男子,或肆意谈笑,或静亽坐修炼,或拿着镜子做孤芳自赏状,神色各异。
此刻,殿门早已敞开,只是门边站着的那两列身材高挑、手持阔剑、威风凛凛的女守卫,让所有男子都打消了蜂拥而入的念头,在殿门外等候着从里面传出的消息。
聂空并没有像他们那般在外边等候,而是直接向殿内行去,因为在他前面还有个木心叶。最后,在一双双愕然的目光注视下,聂空安然地从那两列女守卫之间穿了过去,身影瞬即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他这一走,殿外那些男子也都醒悟过来,顿时哗然之声四起:‘……”
“喂喂,那个家伙怎么能进去?”
“大家都是来清影公主的‘心典,大礼的,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进不了?”
“那个家伙我好像在南栋城见过一面,听说他叫木空,在南栋城的客店中,居然轻而易举地将‘千刺墨龙鞭,的毒性给化解消融得干干净净,自己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真是神奇。要知道拥有‘千刺墨龙鞭,的男人可是西锣城主的儿子。聂空不但把那心相蕴含的剧毒给消融了,居然还将那人痛揍了一顿……”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一个月前,西锣城主好像也来到过阴月城,不会是来找那个木空的麻烦的吧?”
“……”
喧哗声中,有几名男子不信邪,竟也学着聂空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往殿门走去。结果还没等他们靠近,便有十数道凌厉的目光同时暴射而来。那几个家伙被吓得遍体生寒,心儿发颤,忙不迭地退了回去,引得众人爆笑连连,心中对那提前进入大衍殿的聂空,却又是羡慕又是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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