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乱了,乱了,全完了,全完了,内部的人都造反了。将军,外面有很多衣裳褴褛、人模鬼样的民众嚷嚷着要见你,说他们没吃没住,天这冷连个保暖的衣服都没得穿,他们都要将军你给他们个交待……”来人滔滔不绝的说,被科洛蒂狠狠地瞪了几眼后止住了说话声。
  “科洛蒂,你个**养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如果可以,屠非一定一拳把科洛蒂操下了十八层地狱。
  “这……这……这这……”科洛蒂心里有鬼,刚刚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日,日你奶奶,日你外婆,日你老娘,日你祖宗十八代。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比的古木的存亡、天下百姓的安危更重要吗。快说,别让老子我动手。”屠非气得就差点把科洛蒂生吞了。顺势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科洛蒂吓得浑身发抖。
  “我说,我说。”科洛蒂见实在瞒不住,头垂得老低老低,整个人和一只缩了头的乌龟没什么两样,深呼了一口气,把他瞒着屠非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天要亡我!科洛蒂我真的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会用这一招,你长着个人脑,想问题却和猪一样?你这不等于把自己的后路也都断了吗?得罪了老百姓,失了人心,你还用什么去和敌人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国家是舟,人民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些你都没有听说过么。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自作主张,说都不和我说一句。你有本事自作主张,也一定可以独挡一面是吧。现在好了,内忧外患,我也没法子,都交给你了,我的科大将军。”屠非手一摊,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科洛蒂像个打了霜了的茄子,目光呆滞,手脚不知往哪放,看到他副窘样,屠非又有些不忍,毕竟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错,就算他做得再错,至少出发点还是好的,想法还是好的。正想告诉他应该怎么应付,还没开口,科洛蒂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的给他磕头,请求他原谅,让他救救他,救救古木国,救救天下子民。嘿,屠非冷笑了一声,救?岂是一句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况都这样了,别无他法,只能硬碰硬了,堡垒、战壕和地雷阵是我们最后的一张牌,尽量把辛克那支已经侵入的军队引到兰玉河边去,我们的兵力不够,和他们单对单是行不通的,只能集中力量孤注一掷了,成不成就看上天的旨意。”
  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来就是这般滋味,屠非不再说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将防弹衣穿上,抡起他已有很久没有使用的嗜血屠刀,吹了吹刀韧上的积灰,微微弹了几下,又用手试了试刀锋。对屋子里面面相觑的游如她们说了声保重,三步并作两步奔赴兰玉河。
  兰玉河边,战火连天。
  科洛蒂领兵将入侵的寒水国部队引到兰玉河边,马上投入了战场,渡河过来的军队被预先打入河内的木桩拦住了去路,靠不了岸,只好下船,走一段水路再上岸。
  屠非赶到现场看到战况,心里明白了几分,这次辛克并没有大幅度的进攻,只是派一些先锋部队探个虚实。可就仅仅是他的一个小部队来探虚实,古木国的将士们就乱了方寸,而他也被他们的威言失了心志,这是兵家大忌,还未开战在心理战术上就输得一塌糊涂,这日后的大战还怎么应。屠非搓了搓握刀的手,倒吸了口凉气。
  上了岸的寒水国士兵像着了魔,发了疯,像无头苍蝇一样就只往前冲,手中的手枪、机枪一阵横扫。被踩中的地雷一个连一个的爆炸,满天销烟,血肉纷飞,残手断脚遍地都是,悲天沧地的惨叫声连绵不断,四处飞溅的血正直雨般落入兰玉河,地面上流淌的血也一股一股的流进兰玉河,兰玉河清澈见底的水被染成了桃红色,随着地雷爆炸的个数增多,水的颜色也逐渐变浓,大浪袭来,河水冲到岸边,洗刷着一切肮脏的东西,炸得面目全非,脑浆迸流的尸体在血水的冲击下一沉一浮,一上一下,像极了随波逐流的浮萍。
  藏在堡垒里的弓箭手对准狂奔的寒水国士兵,唆唆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人向他们扣动扳机就马上躲进堡垒里去。
  在这枪林弹雨里,巨人簇的人发挥了他们极大的作用,子弹打不进,刀剑也伤不了,无所畏惧的前进,只要是在他伸手可及,抬脚可置的地方的士兵,都脱不了一个结果:死。一手一个,抓起来抛至半空中,掉下来就成了标本,抬起脚踩下去更是省了挖坑的麻烦,直接活埋了。科洛蒂兴许是被屠非的话惊醒了,手里握着枪瞄得奇准,眼一闭,手指一动,一枪一个,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科洛蒂,奋力的杀吧,杀几个算几个,古木国存不了多久了,到时你想要为国尽忠,为民效力都没有机会。”屠非对着科洛蒂的背影喃喃地说了几句,收起他的嗜血屠刀,往回走去。这一场仗古木国是赢定了,用不着他出手,他的气力要等到下一场真正的战役中再使。
  屠非说得对,这场战古木国是赢定了,确实,在巨人与科洛蒂手下的努力下,从小道而入和渡船过来的寒水国部队被他们秋风扫落叶般全军覆灭,不死则伤。
  兰玉河的水越来越红,风一吹,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夹杂着阵阵的销烟味扑鼻而来。落入河中的尸体飘得到处都是,地雷爆炸过后的残渣满目淋漓,整个战场的景象惨不忍睹。那些没有被炸死只断了手脚的士兵趴在地上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求救,大喊救命,他们不想死,家里还有妻儿老小都等着他拿着那点微薄的奉禄盘家养口。他们不想死,可谁又想死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身在曾经的大金国军队,身为寒水国的俘虏,又由得了谁?
  一不做二不休,伤了当个俘虏也没用,再加上科洛蒂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赶尽杀绝,所以只要听到有人叫求救就走上前去补他一刀。
  战事过后,科洛蒂命人收拾残局,之前所设的关卡一一重设,经过清点,共缴获枪支数为157,未用过的手榴弹20来枚。仗是打赢了,损失也不是很大,可是古木国的士兵们谁也高兴不起来,寒水国的实力他们都见识过了,仅一个前锋部队,就让他们赢得如此狼狈,若不是屠非计划得好,赢不赢得了都还是个谜。他们都在侍目以待,期望那场大战早些来临,好早日做个了断,又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天下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辛克嘴里念念有词,自从寒风正式封他为大将军后,念这一段就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
  “辛将军,大事不妙,我们派出去的前锋部队被科洛蒂他们全部歼灭了,没有一个活口。”
  “嗯,知道了,很好,很好,全死光了就好,如果不全部完蛋我才奇怪呢,你就等寒水国攻破林京,一举夺下古木国的那一天吧。还有注意你的语言,不是被科洛蒂全部歼灭了,而是屠非,屠非,听懂了没有?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辛克睁开眼睛,对来者缓缓说道,言语之间听不出半点惊讶之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掌握之中。
  “这个……不是吧,死了那么多的……”
  “死了又怎么样?他们本来早就该死的,让他们苟活了这么些日子已经很仁慈,不要再多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该知道的少知道点,不说话别人也不会把你当哑巴。”辛克显得有点不耐烦。眼睛中闪过骇人的厉芒,在昏暗的军帐中如同划过黑夜的冷电,
  “是,辛将军,小的这就下去,晚膳准备好了,将军您随时可以用餐,通报一声就行。”
  辛克不再说话,伸出手懒散的挥了挥,来人就乖乖的退下了。
  “轰隆”……“轰隆”……“轰隆”——
  霹雳惊雷,夺魂摄魄,震耳欲聋,天地为之一憾!
  紧跟着天色全暗了下来,天空中乌云翻滚,炸雷一个接一个在半空中炸响,道道闪电刺拉划破天际,劲猛的风呜呜乱响,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轰然而下,打得地面溅出一个个灰黑色的斑迹。
  阴郁惨淡的原野,山峰一时间沉了下来,所有的黑暗似乎都急遽地从四方八面涌来,集聚在这一片土地上,越来越黑,越来越暗……
  雨点打在辛克的军帐上,噼哩啪啦作响。
  “什么鬼天气,妈的,这样下下去,不用到天明,兰玉河就一定会暴涨,如此一来,定要耽误我攻城的时间。”辛克收起刚刚那副懒散、松劲的模样,板起脸孔恨恨地骂了一句,进晚膳的心情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屠大哥,你还好吧,不要太担心,太操劳过度,身体要紧,什么事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能力挽狂澜那是最好,如果爱莫能助的话就顺其自然罢!”随柔柔声问道,今天晚上她是十几个姐妹选出来的代表向屠非打听情况,也顺便安抚一下他。本来打算让寒玉或游如来的,可是她们两个都和寒风关系太密切,选来选去也就只有随柔最合适,对寒水国比较了解,在寒风身边也呆了段日子,人也知书达理,聪明玲俐,就是屠非不高兴了也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不至于“吃亏”。
  “随柔,你不明白的,我从中国——一个极度热爱和平的国家来到这里,虽然来得不明不白,可我不但没有利用自己所学所掌握的知道来造福人类,还惹出一场这样毁灭性的战争来,你叫我于心何忍,叫我如何过意得去?屠非举拳敲敲自己的头,无边无际的落迫、犯罪感无端的袭来。
  “屠大哥,你的苦心我都明白,可是有的事情真的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你又何必再苦苦地强求,那样不是很累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场就是你带来的,也许你不来也会发生啊,五百年前不是也发生过吗?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些都是必然的,你不要太自责,再说……就算是你带来的也好,你做了这么多事也差不多了,所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此事废寝忘食,劳力劳心。能帮则帮,可以化解就化解。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轻松快乐。这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随柔说得条条是道,句句在理,屠非不住的点头认可。
  “柔,你是我所有的女人里面最懂我的,我……”屠非一把拉过随柔,把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抓在手心里,由上而下来回的抚摸着,咐到她的耳垂边发出他带磁性具魔力的男中音:“柔,你知道吗,有一种感情像手指甲,剪了还会长,不管是健康的指甲还是灰指甲,都无关痛痒;有一种感情像牙齿,落了就会留下一个洞,即使补上,纵然是金的,也是假的;有一种感情像头皮屑,没完没了,烦死人了。柔,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做头皮屑,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可是至少我可以永永远远的呆在你身旁。”
  “我,屠大哥,你……你不要这样,我……我……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你先放我下来。”随柔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想要挣脱屠非,却发现自己真的太不想离开屠非那在初冬里仍温暖如春的怀抱。
  “阿柔,你听我说。我拥有这么多的女人,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知道你是点亮了我心灵里的理智之灯的真理,我一定全力把一切虚伪从我的思想里永远摒除;知道你在我内心的圣殿里安置了你的座位,我一定努力把一切邪恶从我的心里永远的驱逐出去,并且使我的爱情之花永远盛开;知道是你的柔情给我以行动的力量,我一定努力在我的行动中把你体现出来。柔,相信我!”屠非把随柔搂得更紧,她急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加速的心跳也感觉得到。随柔对屠非早就倾慕已久,被屠非这样一说,早就沉醉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僵硬的手试着绕住屠非的腰。
  外面雨下得更急,四处都是炸雷的响声,锯齿波形,游龙形,蛇形道道尖锐的闪电驰骋纵荡,嗤嗤啪啪地穿透伸手不见五指的宇宙,迅猛而下。
  屠非将脸一点一点的移动,耳垂,脖梗,两腮,下萼,鸡啄米一般轻轻的嗫上几口,又迅速离开,再游移到下唇边,用他的舌头和弧唇一进一退的来来回回,一阵极具技巧的舌逗之后,随柔的娇躯一阵轻颤,小小的琼鼻中发出唔唔几声,经验丰富的屠非知道她的少女春心完全挑起,情欲开始在她的身上蠕动,屠非的口技也让她体会到了男女之间的快乐。
  随柔禁不住扭动了几下身子,这不动还好,一动屠非心中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当下嗖地点燃了,他忍不住将手伸到了随柔的衣裳里,摸索着拧了一把她柔软的小腹。一股柔嫩细致,温润如玉的感觉立刻由手传到他的神经中枢,让他连吞了几口口水。
  不知是屠非的技术又突飞猛进了,还是随柔实在忍不住,屠非还未彻底覆盖她的红唇,突然间随柔反手抱住他的头颈,将香唇紧贴上去,用力地和他痛吻起来。樱唇轻启,嫩滑的小香舌笨拙地掉进叶天龙的嘴里,在他的舌头上下又拱又顶,琼鼻中绵绵不绝的嗯嗯娇吟。
  屠非再也受不住了,用眼睛的余光扫视随柔的着装,寻找突破口,功夫不负有心人,扫视之后找到了随柔的衣扣所在地,屠非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扣一粒粒的解开,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随柔沉浸在他炉火纯青的热吻里,上身衣物全部褪去,冷风一丝丝的从门缝里挤进来吹到身上都浑然不觉。屠非见她没有吭声,就当作是默认了,手开始从上游向中下游发展,他的手法真可谓是天上难寻,地上仅有,眨眼间,随柔便和刚刚出生时没什么两样,一丝不挂。
  明亮的壁灯照射下,雪白嫩滑的肌肤闪耀着动人的光彩,雪白坚挺的**傲然耸立,像要冲破云宵,**还稍稍朝上翘起,樱红的色泽让人起恨不得马上就要咬它一口的冲动。如同杨柳般的纤细柔韧的小蛮腰使得隆起的雪臀呈现出惊人的丰满,**上浓淡相宜的茸毛错落有致,让人想到修剪过的草坪,细细的**还是粉红色的一线,屠非被束缚几日没有开工的雄物越越欲试,向他发出了一次又一次的申请,若不是考虑到随柔尚是处子之身,铁定经不起他的长枪直入,还中规中矩的按“法定程序”进行的话,恐怕随柔早就要跪地求饶了。
  屠非看上去嘻嘻哈哈,不知所谓,其实还是蛮善解人意的,对随柔更是万般疼爱,生怕她痛着了,一点点,一点点,循序渐进,到了关键时候,才不得不下手重一点,抵到花心后又使出浑身解数,随柔娇柔媚惑的呤叫声听得屠非心神骚乱,云里雾里去了。
  春宵一度,云雨数翻,极度满足的随柔像一只饱食的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小手抚摸着身下雄健的身躯,用一种慵懒满足的语气说道:“屠大哥,以后要我怎么见人咯!”
  “傻瓜,这哪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米尔说过:你若常问自己幸福不幸福,大概就会变得不幸福了。你也是一样,如果常自己见不见得人,那么大概也就真的见不得人了。就看你怎么想了。笨!”屠非吻了吻随柔的鼻尖,细声细语地说,不敢高声语,恐惊怀中人。
  “嗯,我知道了,谢谢屠大哥!对了,你刚刚说的米尔是谁,他很厉害吗,你怎么对他说的话还记得这么清楚?”都说男人吃了女人的口水以后就会变得听话,看来女人吃了男人的口水后就会变笨。
  “屠大哥?怎么还叫屠大哥,该叫老公了吧。那个米尔就是……就是……”屠非想吊吊随柔的味口,故意说到一半又不说下去。
  “姐……姐姐?屠大哥?你们怎么?……”随茜有个问题想请教她姐姐,去裴纤纤她们那找没找到,她们告诉她去找屠大哥了,让她去屠非房里找去。随茜来到门外,一个劲地敲门,好久没有应答,只听得里头哼哼唧唧的叫声,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冒然闯门进去,等着等着,终于等到里面没了动静,才轻轻地推开门,没想到却看到眼前这样的一幕,顿时傻了眼,结结巴巴地一句话都说不全。
  “妹妹,你……你怎么来了,进屋怎么也不敲门,你看这……这……”遇到这样的事,随柔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在随茜的心中随柔一直都是个很完美的人。这下子……
  随茜使劲揉了揉眼睛,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她心目中那个对男人冷若冰霜,宣称自己心如止水,清心寡欲的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而且对方还是她一直有好感的屠非屠大哥。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姐姐,你……你太让我失望了。”随茜说完想转身就跑,随柔想去拉住她和她说清楚,可是又光着身子,真是骑虎难下,闭上美目心想以后再慢慢的给她解释吧,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
  “柔,希望你不会介意!”屠非感觉到事情的不妙,不知哪来的勇气抛开被子,一个翻身下床,赤身裸体的站在随茜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把门一关,拴上,一把抱起随茜就往床上一丢,随后马上钻进被子,随柔此时的心完全乱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能不知道屠非要干什么吗,罢,或许这还是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她也知道妹妹一直对屠非有好感,算是成全了她吧,虽然来得突然了点,来得急了点,可她不也是一样,好在屠非是个值得依托的男人,如此一来倒也省了随茜以后对她永无休止的追问与责备。
  “妹妹,对不起,姐姐我……你就依了屠大哥吧,他是个好人,没有恶意,你依了他于彼于此都有好处,否则以后姐姐我难以取舍,不好做人,你和屠大哥见了面也会尴尬无比。阿妹,这些你一定很清楚的,对不对?姐姐也不勉强你,自己决定吧!”随柔心乱如麻,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会劝自己的亲妹妹……
  随茜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随柔,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姐姐……我……我……”随茜欲言又止。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有话就说吧,屠大哥现在都是自家人了,没有什么好瞒的。”随柔满眼期盼的盯着随茜不放。
  “我……我怕,听她们说会很痛!”随茜咬咬朱唇,狠了狠心终于说了出来。
  屠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或是担心别的什么,没想到你……”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疼你,你要还不相信再问你姐姐一下,看痛还是不痛咯。”
  “没事的,一下下就好,像被蚂蚁扎了一下。”随柔微笑着安慰道。
  “那,那我……”
  “答应了是吧,不要后悔哦!”屠非扯到被子一盖,又是一场风花雪月,翻云覆雨,刚开始,随茜还害羞,时间一长,三人如漆如胶,不愧是亲姐妹两,配合得巧夺天工,屠非近些日子来的情欲得到了很好的发泄,心中无限舒畅。
  三人战在屠非呼噜呼噜的鼾声中拉下了帷幕。随柔不辱使命,不仅知道了所有的战况,确实将屠非好好地安慰了一回,还给自己和妹妹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一石三乌。
  雨还是下个不停,时缓时慢,大小却始终如一。科洛蒂他们的地雷是泡汤了,战壕里的水也积了一半,人一进去就是齐胸的水。屠非在这边逍遥快活,科洛蒂在工地上直叹气。
  第二百零九章 溃不成军
  这样暴雨连绵的天气,虽然辛克他们无法攻进来,可是古木国的粮草也是有限的,再加上之前做的的防备工作被雨水冲得乱七八糟,防御能力大大降低,科洛蒂气得吹胡子瞪眼,亦不好发作,这是天灾,谁都无可奈何,只得将苦水往肚里咽。
  科洛蒂不好受,军中的将士更是叫苦连天,这哪是人过的日子,由于兰玉河附近所有的小溪、古井都被科洛蒂下了盅毒,雨下得这么大,到处泛滥成灾,平时煮饭、做菜、烧茶的生活用水都得去距离兰玉河,距离古木国军队驻扎地百里外的地方用马用骡子托运过来,日子过得紧皱皱,每天每个人的用水量都有规定,如果超出规定,不仅要受到军令的处罚,还会从每年的军饷里扣除一部分,因此,将士尽量少开口,少说话,下雨天气湿润不会一下子就口干舌燥也还勉勉强强过得去。
  科洛蒂的的部队苦,比起辛克的来还是要好一点,这狂风暴雨,又都是不长眼的东西。管你三七二十一,能刮倒则刮倒,可以冲散就冲散。科洛蒂他们的军帐大都是巨人搭起来的,结实、稳当、牢不可破。辛克他们的则不然,将士们都有点急功近力,只想早日夺下古木国好回去与家团聚,扎帐时也就没那么扎实,而且本来就没想在这驻扎多久的,做工自是马虎了几分,这就导致军帐一天三小修,三天一大修。粮草仓也被屠非毁掉了,没东西烧火,一个个的都在军帐里跳来跳去,以此来保持一点温度不让身体僵硬掉,还好他们都生在北方长在北方。
  “耶律大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几百年来,都没有过像这次这样的瓢泼大雨,看兰玉河都涨成什么样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莫不是寒女王的行为触怒了天庭,特意降这次雨来做为警告?”一个二十出头的寒水国士兵问身旁稍稍年老一点的人。
  “嘘。”
  “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要是被辛克将军的心腹听到,或是有人听到告了密那你就玩完了。”年老一点的士兵神情慌张地说道。
  “没事,没事,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耶律大哥你我还信不过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辛将军怎么会知道,是吧。”年轻的士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愿如此吧,这年头,人心莫测,话说出来了,你还是小心为上。”被称作耶律大哥的人叹了口气,拍拍年轻士兵的肩膀,接着说:“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在为人处事方面可得多学着点,不然迟早会惹祸上身,到时后悔莫及。”
  “嗯,嗯,耶律大哥说得是,小弟谨慎从事就是。”
  科洛蒂的军营里不像辛克的部队——鸦雀无声。到处人声鼎沸,议论纷至沓来。“这什么鬼天气,还要不要人活。”
  “兄弟,你是新来的吧,初来乍到不知情也情有可原,现在算好的了,自打屠非大爷到来指导我们作战后,伙食和待遇改变了不知多少倍,一直在跟着科洛蒂的兄弟们都对他感恩戴德。所以,你就别抱怨了,国难当头,先想想怎么保家卫国吧,有国才有家,国盛则家昌,国破则家亡。”一老兵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说得对,世态炎凉,顺应天命吧。过得几日是几日,走了一辈子的路,从了一辈子的军,累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兰玉河边挖了那么多的战沟,若真逃不过这一劫,就直接跳到里头睡了算,嘿嘿……”说话者苦笑几声蹒跚着离去。
  “想开了就好,就好,可不要看透才好,兄弟,活着的时候好好善待自己罢。”老兵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默念着又自言自语道:“天气变幻得这么快,这么古怪,古木国历年来都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雨,不要下雪冰冻才好!菩萨保佑。”
  倾盆大雨连续下了两天两夜,下得屠非心里一团糟,下得科洛蒂团团转,下得辛克直骂娘,下得两军的将士们怨声载道、火气冲天。
  “翠儿,翠儿,你不是最喜欢看下雪的,快来看哪,下雪了,下雪了,好大的雪。”好几天不见天日的云妮想要打开门窗透透气,却意外发现雨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大雪。
  听到云妮的呼叫声,嘉翠喜出望外,以她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把门栓取掉,推天门一看:鹅毛般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飘飘洒洒。地上已有了半尺来深的积雪,不远处的栏杆上结的冰花有凌有角,亮晶晶、明晃晃的,看得嘉翠心里直痒痒,心想要是能在这样大雪飘飞的日子里与夫君、从姐妹一起玩耍、嬉戏,打打雪仗,堆堆雪人,滚滚雪球,那该有多好,这么好的雪却下错了时候,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如此。嘉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么大的雪,这样冷的天,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兰玉河马上就会结冰,一旦兰玉河结了冰……嘉翠不敢再想下去,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翠儿,想去玩就去吧,只要别冻着了,战争总是难免的,你又何必触景伤情。”屠非说,满脸怜惜。
  “对的时候遇上对的雪,虽死犹生;对的时候遇上错的雪,死不瞑目;错的时候遇上对的雪,生不如死。算了,不去也罢。”说完嘉翠关上门,转身靠在门上,闭上双眼,像是在感觉雪飘落在心头的感觉。
  “生不如死?哈哈哈……曾经,我脚踏两只船,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一头是天堂,一头是地狱,风过,浪起,稍不留神,船翻了,我坠落人间,堕落了,生不如死。操,想那么多干嘛,走,老婆,我陪你玩去。”屠非起身,拉起嘉翠,打开门朝雪地里跑去。或话唯有这短暂的欢愉才能安抚屠非此时此刻心中无垠的矛盾与混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白雪皑皑的旷野里响起辛克粗野地笑声,纷飞的雪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本就错乱无章的更加杂然无序。雪下得猛,辛克笑得狠,雪飘得轻,辛克算得精,亮白亮白的雪花散落在辛克的脸庞上,很快就融化,变成一点一点的水伴着他的笑意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厚厚的积雪上。
  一夜之间,整个大地都成了雪的世界,天地之间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柏桦树和松柏植物都冻得缩成皱,北风呼呼的刮过,枝头沉甸甸的积雪摇摇晃晃,随即沙沙的坠落下来。兰玉河上涨的水也退去了不少,河面上浮动着大面积的冰水混合物,按常规来推测,用不了几个时辰,兰玉河就会完全冰冻,也就是说辛克他们马上就可以不依靠任何外力顺利的过河,并且那些大型的武器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运过来,攻城用的铁甲车开过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北风凛冽,大雪纷纷扬扬,科洛蒂孤孤单单一个人躺在坑上喝闷酒,心里颤颤巍巍,愁云满面,颓废至极。做人做到这分上也太狼狈不堪,表面上他是风风光光、呼风唤雨、叱诧风云的堂堂大将军,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在朝上要受皇帝老子,高官的气,在生活中要受喀秋沙的指责,自从遇见了屠非又得受他的指挥,受他的倜侃,最可悲,也是最见不得人的一件事就是,自打上次在酒楼与喀秋沙交媾时被屠非那么轻轻拍了一下后,他小家伙就摆谱罢工了,每到关键时候老是莫名其妙,不是中途退场,就是临阵脱逃,任他怎么卖力都无动于衷、无济于事。在林京时,喀秋沙好几次主动要求他都不答应,说是公事繁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很快就要天亮,雪下得小了,天气却越来越冷,科洛蒂的士兵哪有受过这样寒冷的天气,在火边打盹睡觉的人都冷得直打哆嗦,那些在外头站岗的可就更惨了,持刀握剑的手变成了十根大火腿,机械地握着,尽量不让其掉下去,脚不断的打颤,上下牙齿左右摩擦,嘴唇成了猪肝色。
  这一夜科洛蒂军营里狼籍一片,辛克的将士们却是彻夜难眠,枕戈待旦,想到兰玉河就要结冰,马上就可以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每个人拿着手中的枪都激动不已,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使用手枪等武器,之前看到别的人拿着枪威风凛凛的,百米甚至更远之外啪啦一下一个人就见了阎罗。带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就对枪那个东西产生了浓厚的新奇感,这次出战每个人都拥有枪,最差的都是三八式步枪。握着手中亮铮铮的枪杆子,幻想着和古木国交战大显身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喜形于色。
  “喔……喔……喔喔……”清晰嘹亮的鸡叫声响起,天大亮了,科洛蒂不知所以,他明明已经坚壁清野,怎么还会有鸡鸣。听声音好像就在他身边,放在眼里眼望去哪有鸡的影子。“大白天,见鬼了不是。”科洛蒂噜噜嘴骂道。
  兰玉河上,冰光粼粼,亮堂堂的一望无际,辛克的大部队人马已依稀可见。河岸上的雪混合着前几天下的雨结成了冰,兰玉河两岸就是冰的天地,冰天相接,一览无余。科洛蒂他们辛辛苦苦筑造的一系列防御工作都被毁得差不多了,一人来高的壕沟被水雪冰一一占据,人根本就无法在置身其中,地雷也白埋了,雨一下,雪一飘,冰一结,想不失效都难。唯一可用的就只有那些巨人们用巨石砌成的堡垒。
  辛克的部队越来越近,浩浩荡荡,大张旗鼓,井然有序的排着队,纵队只见排头不见排尾,在湿滑的冰面上一步步向前迈进,前面的一拨人高举盾牌,高声喊着辛克将军必胜,寒水国必胜。当然这都是辛克教的,出发前他还允诺杀一个士兵奖五两银子,干掉一个将奖一百两银子,杀死科洛蒂赏白银一万两,如果活捉屠非那他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他就让出来给他坐了。俗话说悬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样的奖励制度对于一年的奉禄也不过十两银子的士兵来说,无疑是诱人的。辛克的军队士气如此之高定是和这脱不了关系。
  “死了,死了,这次是死定了。”
  “好了,好了,这场噩梦终于要来临,早战早解决,早死早投胎吧,娘,做的不孝,今生再没有机会侍奉您老人家,养育之恩只有来生再报,娘子,永别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将他抚育成人,夫君我对不住你们!”
  “我无牵无挂的,只求他们枪法准一点,不要让我有太多的痛苦。”
  科洛蒂听着这些似是而非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平时他们说这样的话,早就军法处置了,可在这千均一发之时他还能怎么样,不要说他们胆战心惊,就是他自己也是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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