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我们目前还算新婚,不需要用小别来衬托
季暖嘴里被他塞来一口鸡蛋,她嚼了嚼,含糊着说:“这种体验多难得,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感觉自己像是多了个女儿。”墨景深又给她夹了一小块青菜,不等她说话直接喂进她嘴里。
“以后我们要是有个女儿,你怕是会把她宠上天。”
墨景深清俊的眉宇微微上挑:“不如现在就生一个?”
季暖喝了一口他喂来的汤,咽下去,才说:“等我从T市回来再考虑。”
说到T市,墨景深淡道:“你父亲介绍的那位T大教授,的确国内资历很老并且带出过许多企业管理者的老教授,但是慕名而去的学生很多,他在T大开的班里学生就有四五十个,你确定这种学习环境可以适应?”
季暖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调查过那位教授,她抬起眼眸:“一个教授你都要调查,是有多不放心我?”
“T市距离海城并不近,我若是连那边的具体情况都没有了解透彻,怎么可能安心的放你去?”墨景深见她已经吃饱了,随手将餐具放下,拿过纸巾在她嘴角擦了下。
“那你现在这算是同意了吗?我是不是等几天后那位教授在T大新开课的时候,就可以去了?”季暖一脸期待。
墨景深睨她一眼:“我可以将国内外的优秀讲师都请到海城来,给你进行一个月的补习,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在家里学也是一样。”
季暖就知道墨景深不会轻易同意让她去T市。
“国内外再怎样好的优秀讲师,只面对我一个人,这种感觉也不是特别好。按我这种年纪来讲,如果不是早年在美国读过书,我现在其实应该刚去读大学,T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商务大学,这种学府中的学习氛围比较好。”
“你那位教授每一期授课,都要至少三个月,你确定要三个月不回海城?”墨景深语气很淡。
“才三个月而己,你就当做是把我派到T市去深造学习嘛,你们公司不是经常也有人需要出国深造进行各方面的知识技能补充吗?三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何况近几年不是正流行异地恋?咱们两个结婚之前还没感受过异地恋的酸甜苦辣呢,正好这次可以体验体验。”季暖一脸兴味的笑。
墨景深却是冷嗤:“谁跟你异地恋?酸甜苦辣?你想的还挺多!”
季暖:“……真是一点都不浪漫!小别胜新婚嘛。”
墨景深没什么表情:“在我眼里,我们目前还算新婚,不需要用小别来衬托。”
季暖被噎了一下,正想辩驳回去,墨景深却已没再打算继续这一话题,以眼神示意她站起来:“先起来,刚吃过饭,不好消化,在房间里多走一走,我去放水给你洗澡。”
男人说完就转身进了浴室。
季暖:“……”
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墨景深对于照顾她的这方面真的是越来越手到擒来。
……
晚上的争论过后,不,也不算争论,但至少墨景深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可,不确定究竟会不会让她去,而且他对这件事情总是很冷淡。
季暖的手上有纱布,坐进浴缸里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脱光了,被墨景深半扶半抱着的坐进水里,白天在工作室太忙,下午又因为那个快递的事情而多少受了些惊吓,这一整天的精神状态都太过高度集中,导致刚一坐进这么温热的水里,就控制不住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坐在浴缸里睡着了,趴在浴缸边缘睡,但身上不时撩过来的水还是让她睡的不太安稳,不时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男人的身影,在墨景深身边特有的安全感让她干脆就这样闭上眼睛不再睁开。
墨景深看着她被热水熏红的脸蛋,白里透红,干净娇媚,心头已是说不出的软,眼底也添了丝柔色,嘴角弯出浅弧。
“别睡,在水里睡着很容易感冒。”墨景深捏了捏她的脸颊,没打算让她就这样坐在浴缸里睡着。
季暖皱着眉毛将他的手推开,干脆将头向浴缸外靠了靠,直接靠到他肩上。
墨景深没再强迫她,帮她洗过身子,拿过浴巾将她包住,直接从浴缸里抱出来,长腿迈开,走出浴室。
看着怀里女人困倦的小脸,他眉心微拢:“累成这样,明天别去工作室,正好手伤也需要在家里静养几天,给我乖乖在家里呆着。”
季暖在他怀里蹭了蹭,含糊着说:“不行……工作室现在缺人手……我不去大家就更忙了……”
“知道工作室缺人手,还要抽身去T市?”
“那不一样……如果我真走的话,夏甜会来帮我。”季暖将头在他怀里又蹭了两下,懒洋洋的低声说:“我真的很想去。”
“没说不让你去,先把手伤养好。”墨景深抱着她去了床边。
季暖一直都没有睁眼,就这样腻在他的怀里,声音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我要努力,比以前更努力。”
墨景深的眸色深了深,凝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将她放到了床上。
一沾到床,季暖就很自觉的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又抬起小臂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狗腿似的说:“谢谢老公帮我洗澡,洗得我全身都香喷喷的……”
为了能让他同意,这小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的不想办法来哄他。
墨景深哼笑,将被子扔到她身上:“手别乱动,放好,赶紧睡觉。”
季暖是真的困,用胳膊抱住被子就舒服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
季暖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起来的晚了,本来在工作室满满的行程安排都没了。
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是墨景深从他公司调了个人过去帮她整顿工作室的各项事务,确定所有本来安排好的工作都没有被耽误,季暖这才浑身轻松的躺回到床上。
墨景深这个男人,平时什么都不多说,却又什么都做好的,关于她的一切,总是被处理的格外妥贴。
又躺了一会儿,刚要坐起身,手本能的在床上按了一下,结果突然而至的疼痛让她顷刻将手抬了起来,看着手上的纱布和手指上的那些小小的被刀片割出的伤口,昨天那个穿着婚纱的娃娃,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