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总该不会是我比Shine还重要?
季暖:“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在海城……”
“就是为了你,没有其他任何的为什么。”
“……”
季暖抿着唇,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大概只是想知道他以后多半的时间是会在美国,还是就这样留在海城?
可话到了嘴边,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问。
她也似乎没有必要问这种事情。
内心里的天平早就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失衡了吧。
她低下头拿起手机,不再看他,随口道:“你的意思总该不会是我比Shine还重要?”
“你的确比Shine重要。”她只是随便一说,男人却是答的很干脆。
季暖这回彻底没话了,抬眼看他一眼,想了想,陡然起身扭头就走,边走边走:“你该忙就忙你的去,我回卧室去睡觉了。”
眼见着季暖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去,墨景深淡笑:“好梦,墨太太。”
季暖:“……”脚步更快的进了卧室。
小女人回了卧室,墨景深复又拿起手机,在手机响起铃声之前先一步看见手机上陡然显示的来电号码,用指尖点了接听,语调极淡又公事公办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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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季暖接到季家的电话,是琴姨打来的。
“大小姐,你快回来吧,季家现在被二小姐闹的快要翻了天了,季董被气的心脏一直疼,天还没亮的时候警方的车就已经来了季家,说是要将二小姐带走,二小姐一直跪着求季董救救他,可季董现在分明已经快要被气到犯病了……”
季暖直接赶回季家。
刚到季家别墅的院外,果然看见一辆警车正停在外面,车里坐着的是负责管辖这片区域的派出所的警察,是因为领到上级的命令而前来要将季梦然扣押带走,但是这附近的派出所跟季家算是有些交情,所以即使季梦然务必带走,但也还是看在季弘文的面子上,给他们父女一个道别的时间。
结果没料到这所谓的道别的时间,倒是被季梦然用来跪下求情上了。
季暖走进去,在别墅外面,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哭声,她眼睛一眯,想起自己在盛易寒的房间里醒来的那一幕,脸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抬手便直接推门而入。
一看见季暖回来了,琴姨连忙迎了上来:“大小姐……”
季暖将手放在琴姨伸过来的手上,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同时转过眼看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难看甚至气到嘴唇铁青的季弘文,又看见正跪在他面前的哭到鼻子都通红的季梦然。
“爸,你不能这样,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警察带走啊!”
“你明知道如果我就这么被带走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爸……求求你……血浓于水,在这个世上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不是吗?你要帮我……”
“求求你了……爸……我求你……”
季暖冷眼看着这一幕:“季梦然。”她的嗓音如寒冬深山里的冷溪,又凉又刺骨:“我和你虽然不同父,但至少也是同母,说是血浓于水的血缘至亲,你对我又是做了什么?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种地步,还想依靠着亲情来自救?怕是在异想天开。”
季梦然在听见了季暖的声音时,骤然转过眼,看见季暖竟然回来了,脸上顿时起了变化,眼时甚至起了一抹慌乱,很快又梗着脖子朝着她吼道:“你滚出去!这是我季家的地方!你根本就不姓季!这不是你的家!你滚!”
说完,季梦然抓起茶几上的一杯查就要朝季暖砸去。
“你敢砸她一下试试!”季弘文的声音里夹着隐忍的怒火。
季梦然的手僵了僵,但茶杯也还是已经脱手而出朝着季暖那边砸了过去。
“大小姐……”琴姨吓了一跳。
季暖却只是微微一个偏头,茶杯直接从她的肩上飞了过去,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她淡淡的看着身后地上碎裂的茶杯,再又淡淡的看着跪在季弘文眼前的显然刚才已经哭过很久的季梦然:“看见我回来就这么可怕?怎么?爸只知道你要被警方抓走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工作室被起诉了几起商业罪,包括前几天在媒体上的诽谤罪,更知道你和盛氏勾结曾经试图在我MN集团里挖人,去给你盗取商业机密,结果却被发现,几起商业罪加在一起,若是判定了的话,你也就只会在里面蹲个几年,是不是?”
听见季暖的话,季梦然的肩膀抖了一下,骤然抬起手去抓住季弘文的裤腿,颤着声音说:“爸,你让她走……你快点让她走……我才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听她说任何话……”
“果然,你做的那点龌龊的勾当,是一点都不敢承认……”季暖冷笑。
季梦然试图打断她:“爸,快让她滚!她就是故意来火上浇油……”
季暖波澜不惊的冷声道:“我走?你被警方带走以后,家里这些你搞出来的烂摊子哪些不是需要我要去收拾?既然做得出来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就该承认,你是想要爸对你心软?所以才不敢承认给我和盛易寒的酒里下药的事?”
“你闭嘴!你胡说……”
她的话才喊出一半,刚爬到季弘文腿上的手臂就骤然被推开了,季弘文转眼看向季暖:“什么下药?什么盛易寒?”
“没有的事,爸,你不要听她胡说——”
季梦然的脸色一变,忙又要去抱住他的腿去拦着。
季暖穿了件英伦风的大风,黑直柔软的头发干净简单的垂在肩侧与背后,却恰到好处的把她原本就白皙精致的脸修饰的冷静利落,站在那里淡看着季梦然哭喊的样子,目光清冷中带着几分多年阅历之下的沉稳,她不会因为这样终于大仇得报的快感而怎样,反而更是有着超脱寻常的冷静。
她瞟了眼季梦然那副哭到快要绝望的样子,淡淡的,字字清晰无比的道:“前天夜里,市里的慈善晚宴,我和盛易寒同时被她买通的人在红酒里下了药,甚至叫人将我迷昏,送到了盛易寒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