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22.无钱无势还去酒楼泡女人,我看走眼了
江琼离去的时候,带着一脸笑容。 还让天天爬进乔云雪怀里撒娇儿。
天天那双细长的眸子,一如洛少帆。细长细长的,似星芒四射,完美得让人生气。
乔云雪生生地别开眸子,放下天天,转身离去。
“我会联系到少帆,尽快上-门求娉。”江琼笑盈盈地抱着孙子离开了。
“云雪——”夏心琴忧心地跟在女儿后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知女莫若母,女儿傲气,被江琼这么胁迫,既屈辱又无可奈何。
女儿会为油画街的邻居屈服的戽。
但做母亲的真心觉得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最起码,这可是江琼亲自求和,女儿再嫁过去,一定不会再受以前那些恶气,而会挺起胸脯做人。
乔承康瞅着女儿,瞪着妻子,谁也不敢说,只在原地急得摊手:“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心琴你这……”
“云雪本来是和洛少帆结婚。如果不是那个苏青兰出现,现在我们的女婿是洛少帆。”心烦的夏心琴急得口不择言,又怕被女儿听到伤感,只得压低声音,一边狠狠瞪着丈夫。
她不想女儿被逼,但更不想让女儿成为油画街的罪人。自然只能换一种想法了。
听着爸妈的争论,乔云雪加快脚步,离开爸妈的视线。
她知道,爸妈会为她争吵下去,可是她劝不了。
没地方可去,她站在马路边,看着高楼大厦发愣。想了想,她忽然打起一个久违了的电-话。
方晴晴。
方晴晴一直没再出现,让人困惑也让人忧心。但毕竟是龙基的人,她不好多联系。但她还记得,方晴晴还有一份东西寄存在容谦那儿。
那份陷害她的协议。
电-话过期。
乔云雪愣愣看着手机。才半年,物非人也非。方晴晴换了电-话卡,是真的开始了全新的新生活了么?
估计方晴晴远离了苏青兰,才能开始新生活吧。
“苏青兰……”喃喃着,乔云雪明白苏青兰为什么这么恨她了。
迷迷糊糊的她清醒时,发现自己站在京华大厦大门口。
瞅着高耸的大厦,乔云雪慢慢仰脖,一直看到顶层。容谦就在那儿。她要和他好好谈谈。
两分钟后,她从总裁电梯里出来。才跨了一步,撞上个人,乔云雪赶紧往一边闪,可已经来不及了。眼看要和对方撞上,她一个大侧身,和对方错身而过。可幅度较大的动作令她身体失衡,向一边倒去。
一双精瘦有力的胳膊拉住她,飘来不悦的声音:“乔云雪,你何时能有点中级管理的样子?”
容长风?
怎么总是在最低落的状态下遇上容董?乔云雪无可奈何,垂首侧立,恭恭敬敬:“对不起,容董,我撞着你了。实在对不起。”
乔云雪的好态度令容长风舒服了些,暂时放开她那些糗事:“撞着我倒没事,要是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赔不起。”
“嘎?”困惑地听着,乔云雪没有明白过来。她赔不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真有宝宝,如果真被撞了,应该是容长风赔不起她才对……
容长风摇摇头,儿子想娶的女人真有点傻气。可想了想他又点点头,就是因为儿子太精明,所以娶个傻媳妇才好过日子。
这么一想,容长风就心平气和得很,关心地问:“几个月了?有没有按时做孕检?宝宝健康不?”
“嘎?”乔云雪越听越糊涂,容董关心她这些干什么呀?想了想,她咬咬牙,“容董,我没有宝宝,我那是骗你的。对不起,真对不起。”
“骗我的?”容长风薄怒。拳头跃跃欲试,最后果断走进电梯。
容谦你个混蛋!
困惑地目送容长风消失在电梯内,乔云雪转身向总裁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门没关,里面空空的,容谦不在。
“哟——这不是龙基总裁的前未婚妻么?怎么跑到京华老总的办公室来了?”汪明霞娇滴滴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乔云雪立即听出了是那天酒楼的那个女人的声音。转身,看着汪明霞。
明明是即将过年的大冬天,这女人要风度不要温度,居然脖子以下露了好些。
一看就知道是哪路女人。
“我找容谦。”乔云雪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几天不在了。”汪明霞吃吃地笑着,“怎么,你和他有一腿,所以来这儿找他……”
身上浓郁的脂粉味也就罢了,连话也是满满的脂粉味。乔云雪听不下去。转身出了办公室,朝钱涛的办公室里走去。
钱涛在。
“哟?是云雪……啊不……容太太。”钱涛永远打太极。也为乔云雪的称呼着恼。
乔云雪自个儿在钱涛面前坐下来,紧紧凝着钱涛:“我要找容谦。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咳……”钱涛尴尬,
tang就说中间人不好做嘛。想了又想,钱涛笑眯眯地,“我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不过请原谅,他的行踪现在不适合任何人知道。”
“包括我?”乔云雪平静地问着。
“嗯,包括你。”钱涛颔首,“他现在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
“哦。”乔云雪淡淡回应着,淡淡的廖落浮上心头。她一直以为,容谦就算不爱,多少有些眷恋她,可似乎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起身,乔云雪踩着优雅的步子离开,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看上去没什么不对,钱涛却惊得跟了出来。看着乔云雪消失,还在那儿愣着——因为乔云雪没和他告辞,就那样恍惚地离开了。她有心事?
要不要告诉容谦?
容谦今晚就会回来,应该没事吧?
下楼,向大门走去。正在一楼的燕子惊异地喊:“嫂子你怎么来这儿了?你来看哥啊,哥不在。”
乔云雪没听见,已坐进出租车,打给江琼:“我应承。但你要保证油画街不损伤一草一木。”
“那当然。”江琼二话不说就答应。
她转拨114,查询民政局的号码,然后镇定地打了过去:“我想咨询一下,离婚手续的流程怎么走……”
在外面晃到下午四点,乔云雪才回油画街。前面有记者在拍摄,她没有过去。只远远地瞄了眼,向夕阳画廊走去。
夏家二老正心慌慌地在家等着她,看到女儿回来,这才放松地舒了口气:“云雪……”
“我已经答应江阿姨了。”她轻轻地告诉爸妈,向楼上走去,“爸妈不用担心,江琼不会动油画街。容谦爱孩子,他知道真相会和我离婚。我和洛少帆……会过得很好。”
语气透着她向来有的轻快,夏家二老果然放心了。
爬上三楼,只觉得一身虚脱。乔云雪爬进大红被窝,再也没有力气动一点点了。可抱着被窝,她忽然跳起——被窝上好象还有容谦的气味。
这床是他买的,被褥一套全是他买的。他的架势就是陪她在娘家长住。这个举动吓得她第二天就乖乖回家里了。
“容谦!臭容谦!”她捶着枕头,将所有的闷气都撒到枕头上,一下一下地捶着,眸子却湿润了,“你是留洋的博士嘛,为什么不学学外国人,不要那么在乎宝宝。不过你现在想过丁克家庭也没有机会了,谁叫你没权没钱。好吧,你本来就不爱我,我们离了婚,我立即嫁人,你也有个赵佩蓉早就等在那儿了……呜呜,容谦,你为什么这么讨厌……”
“容谦,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高尔夫球场上,洛少帆正拧着眉对容谦说这句话。
夕阳西下,没有热度的阳光发出幽冷的光芒,均匀地洒在两个同样身高体魄的男人身上。
只是,容谦年长两岁,稳重些。洛少帆却举止张扬些,连笑容都比容谦张扬,看上去更适合做情人。
“哦。”容谦挑挑眉,心平气和,“人品问题。我看着洛少,怎么越看越欢喜。所谓佛眼里是佛,魔眼里是魔。我是君子,看到的洛少便是君子。洛少有心魔,看到我便讨厌。”
“哼……”一声冷哼,洛少帆慢慢抿紧薄唇,质疑,“你是故意的。容谦,三天了,前后三天,你居然都让我们打成平手。请问这是为什么?”
“哦?要不你故意赢我一场试试看。”容谦扬扬球杆。
洛少帆咬牙,用笑意掩饰尴尬:“我要是有故意赢你的本事……”
“这么说,我有故意和你打成平手的本事?别表扬我。洛少的表扬当不起。”容谦淡淡一笑,球杆递给球童,同时从球童手里拿过西装领带,慢慢打理好。他穿好西装,还仔仔细细地把每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折痕都抚平。一边随意问,“难道这三天你没有收获?”
“当然有收获,天大的收获!”洛少帆扬开神秘的笑容。即使没有和家里联系,他也明白,母亲会把一切事情办好,他回去就能和乔云雪重温旧梦。
“我也有收获。”容谦颔首,终于系好领带。
洛少帆皱眉,打量容谦好一会儿,摇头:“容谦,你真是容长风的儿子?”
“哦?”容谦挑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味道来。
洛少帆摇头,神秘地笑笑:“你和容长风个性不像,样貌不象,你也从来不住回容家别墅。难不成,你容谦是容长风捡来的?”
“这和洛少很有关系?”容谦向前走去。
“没有关系。”洛少帆摇头。接过球童手里替他保存了三天的手机卡,和容谦并肩向停车场走去。
容谦拿起手机,拨号:“钱涛,我现在回来。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我今晚立即要用——”
“等等——”霍地一把夺过容谦的手机,洛少帆错愕极了,“你的卡不是扔了?你怎么还能打电-话?”
“拿来。我告诉你。”容谦灵敏地一扬手,明明稳重的
动作,却奇异地无比灵活,手机居然一下子回到他手中,“洛少难道不知道,这世上已经流行双卡双待?你手机里难道只有一张卡?现在做高级管理的,哪个不是准备两个手机,每个手机都有两张卡。”
“我只有……”洛少帆的说话声嘎然而止,俊脸渐渐胀红,一把抓住容谦衣领,“容谦,你使诈?你不是君子吗?你居然使诈!”
“兵不厌诈。”容谦反手抓住洛少帆手腕,“对付一个觊觎我妻子的男人,三十六计都可以用上。如今才用上一二而已。后面可能更加精彩些。”
“呸!”洛少帆鄙夷得眯得细长的眸,“觊觎你妻子?亏你说得出口,我虽然不知道苏青兰的话有几分真实性,但我可以肯定,你在几年前,已经开始垂诞我的云雪。”
“那又怎样?”容谦挑眉,淡淡的,“我爱慕一个女人,这是男人的本能。”
“真看不出来。你果然奸诈无耻!”洛少帆一反手,又捉住容谦的衣襟,细长的利眸几乎眯成一条线,“容谦,我们誓不两立。”
“誓不两立?”轻轻地重复着洛少帆的话,容谦瞄着他的手,唇角微勾,“这话应该由我来发表。洛少,你认清楚。我娶了我爱慕的女人,那是我的能耐。你放手所爱的女人,那是因为你不够成熟。我们的差距,就在于我比你大两岁,这两年的差距,你一辈子也拉不近。姜,永远是老的辣。”
洛少帆更收紧容谦的衣襟:“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这三天到底在玩什么?”
“不是我玩什么,是我陪着洛少玩。”容谦轻轻拍开洛少帆的手,“没看到前面有记者在拍照吗?洛少,这下全市人民都能看到,龙基和京华之争已成燎原之势,龙基总裁公然用武力威胁京华总裁。”
回眸,果然有闪光灯在闪烁,洛少帆辜辜地收回手臂,可拳头仍然收了又伸,伸了又缩:“容谦,你并不是要向京华董事会批三十亿人民币是不是?你利用了汪明霞,你让她给我传假消息?”
“聪明!”赞美着洛少帆,容谦颔首,拉着车门,淡淡的疏离,淡淡的好笑,“你我身为公司最高管理,目的是为公司赚钱。用最少的本钱,赚取最大的利润。我如果真向董事会要求三十亿,铁定明天就会被董事会撤职。”
洛少帆脸色一白。默默无语。他是明白容谦有鬼,才跟紧容谦,却没想到容谦是将计就计,利用了他送过去的间谍汪明霞,误导思维,白白跟了容谦三天。
而至今不知容谦暗地里到底搞了什么鬼!
容谦摇头,意味深长:“洛少,你有听说过,现在哪个开发商会从自己帐上先拿出三十亿来博弈房产市场?”
“闭嘴!”洛少帆不再有耐心,他隐隐知道,自己被容谦利用了。他手握拳头,似乎要把容谦的奥迪砸碎。
容谦已经发动奥迪,淡淡提醒:“我不仅兵不厌诈,将计就计,声东击西,我还调虎离山。洛少该回去看看了,最近两天好象省文化厅、省国土局等等部门都比较关心油画街……”
容谦的奥迪还没跑路,洛少帆的奔驰已经飞跑而去。扬起的灰尘,几乎遮住暮色。
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天已经黑下来了。容谦踩上油门,奥迪向油画街驶去。
不一会儿,奥迪停在夕阳画廊门口。踩着优雅的步子,容谦向里面走去。
正要上楼,夏心琴挡住他:“容谦,你不能上去。”
“妈?”容谦平静地凝着岳母,心头却掀起隐隐的不安。
“你和女人在酒楼包间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云雪一定要离婚,也不会再见你。”夏心琴把一张银行卡强制塞进容谦手里,“这里面有二十多万,都是云雪在京华工作存下来的钱。她都留给你了,说你是负翁,不容易,她吃点亏得了。还有……”
夏心琴从口袋里拿出一赶封信,一起塞给容谦:“她要说的话全在这封信里。容谦,你拿回去再看!”
一边说着,夏心琴一边把容谦向外推去:“无钱无势还去酒楼包间泡女人,我算看走眼了。走吧,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