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追到了虚拟IP
慕奕辰将夏雅瞳，陆畅鸣以及崔栋可能一起出现的场合大概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猛然看向扎克。
“格伦？不会就是……”
其实他们待的地方离包厢并不远，只不过刚好拐了个弯，如果从包厢出来左拐的话，立马就能找到人，右拐的话，就刚好需要绕一圈。
于是，几人没走几步就已经回到了包厢，慕奕辰还没来得及问完，就听见陆畅鸣兴奋的声音：“我不但找到了扎克，还逮到了另一个人，雅瞳姐，你猜是谁？”
慕奕辰和扎克刚好走到门口，众人抬头就看见多出来的那个人。
陆畅鸣转过身扬起手，嘴里配着音：“当当当当……逮到了慕总哈哈哈——”
夏雅瞳对上慕奕辰一愣，反应最快的反而是葛老。
“克莱德？”
慕奕辰开始是对这样的组合没有搞明白，但是现在看着包厢里的这几个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没有猜错，格伦就是……
他走过去握了握葛老的手，说：“格伦先生，还是应该称您葛老？”
其他人都不太明白这是个什么发展，葛老拉着慕奕辰寒暄了半天，才知道慕奕辰和夏雅瞳是夫妻。
葛老感慨：“啧啧，我收徒弟的眼光好，我徒弟嫁人的眼光也好。”
葛老再遇慕奕辰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喝到最后脸都红彤彤的，众人这才知道他们在w国的那场遭遇。
吃完饭众人一一告别各回各家，慕奕辰那边顾客还在吃饭，夏雅瞳便等在一边。
送完众人扎克突然回过身问慕奕辰：“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一个人？”
慕奕辰没有亲自在查，但林远那边当然没有放松，但是扎克怎么会知道？总不能是他吧……动机呢——
扎克见慕奕辰脸上泛出不易察觉的疑惑和防备，瘫着脸说：“我最近再查一个人，但是我发现还有个人再查他，似乎和慕氏集团有关……”
慕奕辰眨了下眼皮：“你说的是……”
“‘tom’，”扎克直接说：“一个有点本事的黑客。”
夏雅瞳听得一头雾水，以为他们在说商业上的事情，就没有在意，拿着手机打发时间。
慕奕辰挑了挑眉，“tom”是林远今天上午才查到的一点仅有的线索。
“tom”其实是一个代号，林远说所有的黑客都会有自己的代号。
互联网上东西多而杂乱，高手很会隐匿自己，但是每个人都还是会有自己的代码习惯，而发邮件的人的加密方式和一个叫tom的黑客的行为习惯很相似，猜测可能就是这个“tom”在捣鬼。
慕奕辰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扎克知道另一个人就是他了，问：“你为什么会查他？”
慕奕辰看了在旁边刷手机的夏雅瞳一眼，见她没有注意这边，也不隐瞒：“因为一些邮件，不过不太好追踪。”
扎克万年不变的表情在此刻难得显露出一些兴奋：“能查到‘tom’说明还有点本事，有空了交流交流，也许我们合作能将人揪出来？”
慕奕辰点点头：“是我的助理林远在查，有兴趣的话，随时欢迎。”
扎克点点头先走了。
——
大概是难得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扎克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慕氏大楼，大概是慕奕辰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一到就直接被领上楼带到林远的办公室。
扎克常年健身，又长得高，但是因为比较瘦看上去不那么壮，今天毕竟上的是慕氏大楼，专门换了身合身的西装，看上去风度翩翩，前台姑娘在电梯里一直盯着他看，扎克本来就瘫的脸更瘫了。
等到了顶层，前台姑娘敲了敲林远的门，林远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外国人，扬眉一笑：“你就是扎克？”
扎克板着自己的棺材脸，上下打量了林远几眼，点了点头。
林远上班一向是西装革履，但是显然没有扎克穿的好看。看到办公室大家都探头探脑一脸惊艳的探讨，稍有些不爽的让开门请扎克进来。
随后冲前台姑娘道谢，前台姑娘摇摇头离开了。
秘书小姐姐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刚好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身影走进林远的办公室，蹬着自己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当当当”的跑过来，被林远侧身一挡。
“哎哎，看看，我就看看。”
“忙着，有事稍后！”林远不客气的将秘书小姐姐挡在门外，又对着伸着头往办公室里看的姑娘说：“麻烦了，两杯咖啡。”
姑娘八卦的眼神还在往门缝里瞅，悄悄的问：“这就是早上慕总说的那个人，看着好年轻，什么来头？”
林远淡淡的说：“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
“……切，谁爱打听！”姑娘切了一声跑去冲咖啡。
林远“砰”一声将门关上。
扎克已经在沙发上坐好，往林远工作的电脑瞟了一眼，“就是你追踪到‘tom’？”
林远虽然对自己的颜值被扎克比下去有一点点的不满，但是也从慕奕辰那里知道了这个人也是个电脑高手，还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惭愧，追了许久，也就这么点有用的。”
说话间刚才那位姑娘煮好了咖啡送进来，慢悠悠的把咖啡放下，眼睛撇着扎克脚下一动不动。
“咳，”林远假咳了一声，姑娘怨念的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一出门就被大家围着，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扎克看了眼被关上的门，说：“你们公司的姑娘真……热情……”
林远：“……”呵呵，平时也没见对我热情一些。
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打扰，扎克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放在桌子上，道：“不如我们再来看看这个“tom”究竟是何方神仙。”
林远默默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敲了敲键盘，屏幕上之前的画面被一行行的代码取代，顺着之前的路线开始追踪，然后就发现一个代号：“jerry”……
他忍不住问：“这是你临时取得‘代号’？”
扎克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瞥了林远一眼，吐出一个字：“是。”
“……”慕总怎么评价这个人来着？他怎么记得是“精明”？可是他怎么觉得对方这么——幼稚。
看扎克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林远也不再出声，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着。
于是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键盘“哐哐哐”的敲击声，再没有一丝人声。
过了许久，两人同时一顿，转头和对方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掩不住的赞赏。
对视完有继续看着自己的屏幕，又过了许久，两人的手同时停下，林远嘴角一扬，兴奋道：“抓到他……”
“了”字还没有说出口，脸上一僵，看着重新归为乱码的屏幕，额头上似乎飘过一片黑云，他仿佛听到两声乌鸦的叫声：“呀——呀——”
扎克仿佛有所预料，当然也可能是性格如此，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林远黑着脸看向扎克：“你好像并不沮丧……”
“为什么要沮丧？本来也没想着今天能把他抓到，”扎克理所当然的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林远看着自己电脑上的乱码，表示并不知道有什么收获……
扎克指了指自己的电脑，林远走过去，就看见在一堆乱码中有一段地址被标了出来。
林远脱口而出：“虚拟ip？定位在国内！”
扎克打了个响指：“没错！”
林远兴奋起来，自己最近被对方嚣张的态度搞得焦头烂额，总算是抓住他的一点尾巴。
“真有你的！”林远一时得意忘形，在扎克肩膀上拍了一下。
扎克被拍的一愣，他从小就不爱与人亲近，常年与人都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即使是葛老也就是安全距离缩短了一些，哪里有人放肆的拍过他肩膀的！
他淡淡的瞥了林远一眼，抬手在林远拍过的地方扫了扫，好像染上什么病毒似的，然后还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脸上写着：请保持距离。
林远刚刚因为追到地址而升起的一点兴奋被扎克无情的碾成了渣，被空调的风一吹，“哗”的散了。
——
另一边梁山在被人咬上的瞬间，气急败坏的退出登录，迅速清理了自己的痕迹，抓起旁边的杯子一把扔到地上，杯子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具残破的尸体。
“忙活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他恨恨的锤了桌子一下，发出“duang”的一声。
“看到自己老婆和别人这么暧昧，你居然能忍得住视而不见！”
他冷笑一声，看着电脑上痕迹清理的进度，不一会儿闪出绿色的提示框，“清理完毕”。
“还差点被追踪到，倒是我小瞧了你了！”
梁山捏了捏手指，看着屏幕上的黑框，扬起一个阴狠的笑意：“那你可别怪我了！”
他合上电脑，拨通徐婼的电话：“最近怎么没传什么消息过来？”
那边很快回答说：“最近就是拍戏，真的没什么消息。”
“徐婼，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价值吧？我不想每次都提醒你。”
那边顿了顿，说：“大概是夏雅瞳准备出国吧，说是有个什么代言，其他的真的没有了。”
“什么代言？”
“这个真的不知道，陆畅鸣那脑子你也知道，他就算是听到过也不会记着的，我真的没有问出来。”
梁山看着窗外，想了想说：“知道了，下一次我希望是你主动打给我。”
“……知道了。”
梁山挂了电话，冷冷的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自言自语：“这颗棋子似乎不太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