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心甘情愿承认错误
丁海杏的话竟然引来了男人的一阵低笑,低哑而温和的嗓音伴着浅浅的暖意,“我家杏儿可是家里的定海神针!”‘撒娇’道,“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去,少打趣我。”丁海杏手肘捣着他的胸口道,撸起袖子道,“你看看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给我正常点儿说话。”忽然抬头黑曜石般清澈的双眸看着他悠然地说道,“只要你别说我是个懒虫,吃白饭的就成。”
“谁说的,我家杏儿可是大大的功臣,这军功章上可有你一半的功劳。”战常胜光洁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你不辞辛苦的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丁海杏闻言脸颊发烫,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嗔怪道,“别给我戴高帽子。”忽然又正色道,“第一步红缨会说话了那么我们要开始第二步,耐心地教她唇语。这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过程。好在红缨会手语,而且有持之以恒的毅力。沉稳、内向又喜欢读书。”
“嗯嗯!”战常胜忙不迭地点头道,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道,“我现在好想亲你怎么办?”
“那就亲呗!”丁海杏撅着水润饱满的双唇道。
哎!女人,就是经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
战常胜还客气什么?本来就不懂客气为何物,低下头,叼住她的双唇。
颠鸾倒凤后,战常胜横搂着她躺在床上,两人的身体还交缠在一起,温热的薄唇从背后一点一点亲吻她的脊背,肩膀,耳朵,看着满脸春情的她说:“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舒服的要死?”
战常胜的声音带着暧昧和满足后慵懒,对于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丁海杏懒的理他,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儿。
“出去,我要去清理一下。”丁海杏推着他道。
“不行,不行,才一个回合,今儿高兴,我们要大战三百回合。”战常胜重新整装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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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高进山和方巧茹两口子虽然对孩子们和颜悦色,可两人之间一直持续着低气压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高进山盘腿坐在床上,盯着佯装看书的方巧茹道,“有意见就说。”
方巧茹气的啪的下将手里的《红楼梦》,砸向他,直起身子道,“高进山你能耐了,敢打我儿子。”
高进山慌乱地接过她砸来的书,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连最爱的《红楼梦》都敢扔了。
“做错了事是该受罚。”高进山生气地说道,“你也赞成的小树不修不直溜。”
“你那是修理吗?你看看你把建国给打的,鸡毛掸子都让你给打断了。你用了多大的劲儿。”方巧茹鼻音浓重地指责他道。
“建国这次太离谱了,他以前打架,我有这么狠吗?虽然也惩罚他,可是他这次,不但打架,还不承认。满口胡言乱语诬陷。我气的是这个,你明白吗?”高进山气地食指重重地戳着床道。
“那对景家咱不是要提高警惕吗?”方巧茹眨眨眼说道。
言语中偏袒儿子很明显,言外之意儿子没说错。
“是!对景家没错是要提高警惕,人家从美帝回来的只是提高警惕而已!就能信口胡说人家是特务、是狗崽子,可你儿子真的是针对的是景家身份吗?你儿子是嫉妒人家过的比咱好。”高进山气愤地说道,“小小年纪就诬陷人家,有事实证据吗?什么话都敢往外喊,就敢上纲上线。”深吸一口气道,“我下面说的话,你别生气。”
“好,你说?我看你能跟我说一二三来。”方巧茹还是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你的家庭成分……”
高进山话没说完,方巧茹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渗渗……
“你儿子对人家,万一将来有一天人家也这么对我们呢!”高进山上前搂着她,轻拍着她后背道,“你看我只是说说,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你不是危言耸听吧!”方巧茹紧搂着他的腰道。
“这些年,你经历的还少,又不是没见过被精简、下放人员的是因为什么?”高进山看着轻轻地安抚着她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们不会吧!”方巧茹担心道,激动地语无伦次道,“我家可是坚决拥护组织的,解放前偷偷地为组织捐款捐物、解放后公私合营,我们可都是最积极的。”
“别激动,别激动。”高进山赶紧安抚她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放心,有我呢!”
“我生气的缘由就在这里,他嫉妒可以,谁还没有个嫉妒心。”高进山岔开话题道,“嫉妒人家待遇好,他也刻苦努力学习,将来也成为学术权威。嫉妒心得用再正地方,而不是无凭无据的胡说八道,诬陷人家。那臭小子把景家小子给打了,他是能喝牛奶了,还是能多吃一个鸡蛋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笨蛋才做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扑通……”一下,高建国跪在了门口道,“爸,我错了。”
方巧茹立马推开了高进山,匆匆下床,将他扶起来道,“快起来,你这傻孩子。”
高建国明亮的双眸看着坐在床上的高进山,“爸,我错了。”
高进山黑着脸道,“起来吧!”拍着床道,“过来坐。”
方巧茹拉着高建国进了卧室,坐在了床上,“爸!”高建国叫道。
“不敷衍了。”高进山犀利地目光看着他道,儿子道歉那不甘心,敷衍的样子,瞎子都看的出来。
“我真心知道自己错了。”高建国虚心地说道。
“除了景家小子,还有哪儿错了?”高进山看着他问道。
“我不该把脾气撒在红缨的身上。”高建国低垂着头不自在地说道。
“别只是知道错了,还要改了。”高进山揉揉他的脑袋道。
“改,我一定改。”高建国点头如捣蒜道。
“希望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记上三天就原形毕露了。”高进山轻飘飘地说道,他太了解儿子的性格了。
“不会,不会。”高建国揉着自己的屁股道,一次就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