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五郎对五郎!
下一场比试是由来自新阴流的疋田丰五郎对战权五郎。
这便是一场五郎对五郎的决斗。
疋田丰五郎是上泉信纲的外甥兼首席大弟子,得了新阴流的真传,武功非常高。大概除了最终的秘传技:转之外,其他的新阴流奥义都已经被他掌握了,属于根正苗红的剑豪。
而权五郎一直以来的战斗都是靠着“水遁-弹涂之术”攀升上来,而在面对香取神道流的京都分馆馆长师冈一羽的时候,因为师冈一羽不慎摔倒,所以幸运地获得了胜利。
所以权五郎的风评也非常的差,恐怕还在高先达之下。
权五郎上场的时候,全场一片的嘘声,高先达的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下来。最起码自己被喊的是“黑幕”,观众们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而对权五郎,则完全是人格上的鄙视。
不过权五郎比高先达的心还大,对下面人的嘘声根本就不在乎。
倒是疋田丰五郎主动示意场下的观众保持安静。他穿着得体,风度偏偏,头发和胡子都经过了精心的修剪,确实颇有些剑豪的风度,很得观众的人心。所以大家都期盼着他能干净利索地解决掉权五郎,所以全都保持了安静,不希望打扰到他。
疋田丰五郎对权五郎道:“这位朋友,我之前也见过你的比赛。用的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你的这些小技巧对我都是没有用的。如果你愿意不使用这些手段,我可以保证留你一条性命。”
权五郎冷笑了一声:“留我的性命?你能打过我再说吧!你说我的手段是下三滥,你的又高到哪里去了?同样是杀人,有什么区别?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用的可都是上乘的秘传技,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领会不了罢了。”
见他说不通,疋田丰五郎的脸上浮上了一层冷色。他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不想被权五郎吐上一口大粘痰。
于是他缓缓地将刀抽了出来,指向了权五郎,道:“没办法,看来我只有在你吐痰之前,将你的舌头砍掉了。”
权五郎吐了吐舌头,道:“来啊来啊!在这里在这里!”
疋田丰五郎非常生气,但是依然保持了剑豪的警觉,匀速地向权五郎靠近。
他有前车之鉴,可不想摔倒在台上。
就凭他的这一份气度,便比师冈一羽强上一筹。
权五郎开玩笑归开玩笑,吐痰归吐痰,全都是为了让对方恼羞成怒、出现破绽而施展的小花招。如果真正想赢的话,还得手底下见真招。
权五郎也抽出了佩刀,摆出了一个战斗的架势,小心地提防了起来。
两个人慢慢地靠近,到了一招就能分出胜负的距离。权五郎首先发难,一张嘴,一口浓痰便飞射了出去。
疋田丰五郎早就有所准备,连忙向一旁闪了过去。这种液体飞行道具,即使用刀砍下来,也容易溅到脸上,还是躲开为妙。
权五郎趁此机会,便是一刀挥砍了过去。
谁知道疋田丰五郎向旁边闪避的过程中,竟然架势丝毫不乱,早就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权五郎一刀劈过来,被他轻轻松松地就招架了下来,然后顺势就回了一刀。
这一刀上面不但有他自己的力量,同时还附带了权五郎冲过来时所带的动能,威力倍增。权五郎如果被砍实了,恐怕下场就是一刀两断。
但是权五郎经过几场的比斗,实战水平也有了较大幅度的提升。他也提前研究过疋田丰五郎的战斗技巧,知道疋田丰五郎是一个打防守反击的高手。擅长使用一种叫做“肋一寸”的秘传技,专门用来反击对手的进攻。消耗低,伤害大,很是厉害。
所以权五郎这一刀更多地是带有试探性的攻击,可进可退。
他见疋田丰五郎果然使出了这一招肋一寸,便连忙向后跳了出去。
谁知疋田丰五郎的回击非常快,权五郎虽然已经提前向后跳了,但是依然被疋田丰五郎的剑尖扫中了,将胸口划出了一个口子。
“竟然被你逃了。”疋田丰五郎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在他心里,像这种随地吐痰之人,就应该一刀砍死。
于是疋田丰五郎剑势不停,随着这一刀,又跟进了上来,连续对权五郎展开了攻击。
当然,权五郎这边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方才勉强算是躲过疋田丰五郎的一刀,但是胸口还是受了点伤,只知道疼,不知道轻重。他的心里已是非常惊骇了。
这时见疋田丰五郎的刀势连绵不绝地攻了过来,明白自己的剑术水平和对方相比实在是有差距。
这个时候,再用什么“弹涂之术”已经不管用了。对方就是拼了被吐一脸痰,也已经可以一刀将权五郎斩杀了。权五郎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三秒钟都撑不了,就得交代在这。
所以权五郎只得使出了绝招,左手一伸,扔出了四个水球出去。
这些水球可是权五郎的看家本领,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受到什么攻击,依然可以保持原有的移动速度,而且具有很大的粘性。敌人如果被这水球粘上,轻则身子被拖拽到旋转,重则可能被撕裂。
疋田丰五郎可没见过这一招,只当这些水球是与粘痰性质相同的东西,顶天就是一泡水而已,否则为何不曾见权五郎使用过呢?
他忍着恶心,不顾水球攻击,继续挥刀,只想砍死权五郎。结果身子一下就被这四个水球给撞上了。一个包裹在了疋田丰五郎的右肘上,一个在胸口,一个在左肩,还有一个挂在疋田丰五郎的大胯上。
这些水球本身的伤害力倒是没有多强,但是牵扯力却非常大,于是疋田丰五郎进攻的刀势生生被拦住了,最后致命的一刀也没有砍在权五郎的身上。
权五郎这才缓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想要安抚一下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结果他一摸便摸到了一手血。仔细观察一下,方才感觉只是被疋田丰五郎轻轻刮中了一刀而已,怎么伤口竟然这么深?怪不得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如果再深一点的话,恐怕连心脏都被他切断了!
肋一寸,好厉害!疋田丰五郎,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