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你笨你就是真的不聪明

  “真真，我想做出能让你永远能够感受到爸妈温暖的香水。”时赫恩俯下身，伸手揽住了欧阳真瘦弱的肩膀，轻轻的把香水瓶放在了她的眼前。
  “你是说——”环上男人厚实的臂膀，欧阳真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时赫恩。
  “让我为你，复制出只属于你的香水，让它永远陪伴你。”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在此刻无比真诚的盯着一脸疑惑的女人。
  “赫恩……”欧阳真起身，伸手钻进男人有些僵硬的怀抱。
  欧阳真此刻心潮翻涌，她没有想到赫恩竟然对自己如此用心。
  “真真，你父母留给你的一切，我永远不会碰。等你找到制作方法以后，我帮你，把爸妈的爱，永远保留下来。”时赫恩把下巴抵在怀里女人的后背上，语气无比深情。
  “嗯！你放心！等我找到机会，就一定会尝试！”欧阳真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轻快。
  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和赫恩一起，制作出能够让爱陪伴他们一生的味道。
  “我的外套忘在客厅了，你帮我拿一下吧。”
  支走怀里的女人，时赫恩掏出手机，快速按出了一串数字，按出了发送键。
  黑色渐渐笼罩着整个城市。市中心来往的车辆逐渐减少，小区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光，等着晚归的家人。
  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女人后背的手，最终缓缓停止。伸手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消息的对话框，时赫恩输入了一串字符。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短信中的字显示在手机上。
  “我也想你，老公！”
  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女人，时赫恩掀开毛毯，握着手机起身向客厅走去。
  “啪嗒。”
  门刚刚关上，床上紧闭双眼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不知是否是因为有泪的原因，黑夜里她的眼睛，显的格外明亮。
  早晨。
  还如往常一样，时赫恩开车送欧阳真到公司大楼前。两人微笑道别后，欧阳真快步走向公司，径直朝着傅司瀚的办公室走去。
  公司里冷冷清清，职员三三两两的坐在位置上闲聊。看到头发向后梳起，穿着衬衣西装一脸严肃的傅司瀚，她们慌忙起身向他问好。
  傅司瀚依旧板着脸，面无表情冲她们点了点头，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你说你想成为调香师？”
  傅司瀚抬头看向一大早就站在自己办公室的欧阳真。
  “是的傅总监！我想成为调香师！”她的语气坚定又恳切。
  倚在门边的男人，抱着手臂，斜眼看着握紧拳头一脸严肃的女人，傅司瀚差点儿笑出声，“你以为成为调香师是竞选小学班干部？张口随便一说就能安个名号给自己。”
  “我没有跟您开玩笑。””欧阳真气呼呼的看着眼带笑意的男人。
  她不怕他嘲笑自己！她怕傅司瀚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
  “那好，大学有机化学多少分？”男人挑眉，看向这个龇牙咧嘴冲自己挑衅的小猫。
  “刚……刚刚及格。”
  “英语呢？”
  “满分。”欧阳真头微微抬起，骄傲的说。从小穿梭在爸爸公司的欧阳真无论是美式乡村发音，还是正宗的伦敦腔，她都应对自如。
  “那好，回去把普林斯顿大学里关于有机化学的书全看了，一个星期以后检查。”傅司瀚站直身子，轻轻松松的留下一句话，便坐回了坐位，低头审理文件，不再管傻站在眼前的女人。
  于是，从傅司瀚提出这个要求后的整整一个星期，欧阳真都沉浸在英文字母的海洋里，反复的阅读背诵。
  她并没有留意到，时赫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我完成了。”
  第八天的时候，欧阳真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到了傅司瀚的办公桌前面。
  “halohydrocarbon”
  傅司瀚看都不看她，低头吐出一长串单词。
  欧阳真把手背在身后，用英语流利的说出了书上关于卤代烃的解释。
  提问还在继续，傅司瀚的问题越来越长，欧阳真背的越来越吃力。直到她卡在一个单词上，再也说不出话，俯身在桌前的男人这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说你笨你就是真的不聪明。”
  傅司瀚的一脸冷漠，刻薄的话像锋利的刀子一样，扎进了欧阳真的心里。她垂下头，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鬼知道她这个星期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自己每天妆都来不及化，饭也只是匆匆扒两口，就赶去背书。到头来还要听这个变态的羞辱，她就是笨！只有她这种笨蛋才会把上司的话当圣旨！
  “去实验室。”男人用眼示意欧阳真离开。
  “总监您说什么？”
  身后，男人目光微闪，“还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吗？真是笨的无可救药。”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下一秒欧阳真拉开了出去了，“砰！”
  这么大了，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傅司瀚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到傅司瀚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欧阳真咬牙切齿的握起拳头用力朝空气里一挥，“变态！祝你一辈子都调不出原香！”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影恰好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看着门外一脸寒气的傅司瀚，正挥舞着拳头的欧阳真眼神一愣，大脑一片空白，忘记控制的身体，左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