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她也有热爱的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马澈?”回医院的路上,欧阳真坐在副驾驶上,盯着男人的脸。
“几年前吧,有人拜托我拿一瓶他的香水,我就去找他了。”
“然后你们就变成朋友了?”
“嗯。”
欧阳真耸耸肩,并不觉得意外。两个人都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整天板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见面肯定惺惺相惜。
哎呀,怎么会有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
“澈对于我来说,既是朋友,也是老师。”
不是吧?傅司瀚还需要老师?
“他教会我很多事情,关于如何生活。”
“噗!”欧阳真立马笑出声,就他?还教傅司瀚如何生活?他应该自己先学会生活吧?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连忙摆手。“对了,他刚刚说——让我远离人群,自己找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
“如果是他的建议,我劝你最好还是试一试。”男人没有任何犹豫,立马点头表示同意。
连傅司瀚都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应该找个地方静一静吗?想今天时赫恩的那副面孔,欧阳真下定决心。反正现在也回不去家,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来一次一个人的旅行吧!
“那我请假的这段时间,工资怎么算?”
“当然没有工资。”男人拉上手刹,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医院的空地上。
“告诉我爸,我要去医院!”被保安重重困住的女人不断变换脚步,试图冲出人群。
“哪一天要是我住院了,你能这么着急就好了。”
“爸!”
看见一个苍老的男人拄着拐杖从远处走来,众人纷纷散开,恭敬的站在了白千惠的身后。
“您看您说的哪儿的话,您身体这么好,怎么会住院呢!”一脸笑意的女人快速跑上前,搀住了老爷子的手臂。
“千惠,不是爸不让你去,三十分钟以后,莎华的人计划来公司谈合作,你难道不想趁这次机会,和他们聊两句吗?”
“莎华的人要来这里吗?”
“对。”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兴奋的一层三尺高的孩子。
他的女儿他最清楚,不爱香水,对调香也没有什么天赋,唯独对珠宝设计感兴趣,从小就爱对着家里的珠宝首饰临摹重修,长大一些还亲自动手,整改了一些设计好的作品。如果不是大学他执意让她念企业管理,这个孩子也许早就飞去国外,施展她的才华了。
“我要回家一趟!我的好多作品都在家里!”白千惠此时的兴奋难以言表,莎华是国际上多么知名的珠宝设计品牌啊!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肯定,那真是她最最高兴的事情了!
“傅先生,您去哪里了?”
刚下电梯,欧阳真和傅司瀚就被团团围住。
“去散步了。”
“不是说了不让您乱跑吗?您怎么还出去啊?尚医生在病房里等着你呢!”为首的护士有些委屈,明明是傅司瀚自己偷溜出去的,尚医生还要怪自己没有看好他。
“知道了,不好意思。”男人拍怕她的肩膀,大步朝病房走去。
看着泪都快要掉下来小护士,欧阳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还要怨她自己没和傅司瀚说清楚,害他担心。
“你的气管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我说的一个星期以后,情况好的话,可以出院,不是让你现在就不顾风寒跑出去!”病房里情况也十分严峻。
看着激动到面红耳赤的尚医生,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拉上杯子,乖巧点头。
“以后你再不打招呼就走,我就不治了!爱去哪儿去哪儿!”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不管你是天皇老儿也好,还是穷苦百姓也罢,在医生眼里,都是病人,治好了他比收你两千万还高兴,病人不配合,他自己要被气到命短两年。
“尚医生,我知道错了。您看我这不是没出什么意外吗,您别生气了。”傅司瀚连忙投降。
“护士!这房间的护士呢?”嘴根本就没闲着,批评完傅司瀚,尚医生立马回头扯着嗓子喊护士进门。
刚才被尚医生一阵狠批的小女生,颤抖着进了房间。
“把配好的药给他输上。”
“尚医生您慢走。”
“再让我发现你一次!”都快走到门口了,男人又回头,指着傅司瀚咬牙切齿的说。
男人连忙拱手作揖:“不会了不会了,您放心吧。”
不知道小护士心里紧张还是故意报复傅司瀚,扎针连扎了三次都没有成功,看着针头不停地在男人的手背上戳来戳去,欧阳真捂住眼睛,不愿再看。
“你吓到我未婚妻了。”看着女人担忧的表情,傅司瀚笑出声。
“对不起。”
针头终于送进血管,护士的脑袋快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没事,我也对不起你,咱们两个扯平了。”今天的傅司瀚格外开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
二十分钟以前,欧阳真嫌弃他小气,死活不愿意和他一起上楼。
“我在这里照顾你这么多天,护工费你怎么不说给我?”
“一码归一码,照顾上司是助理应尽的责任。”
“得了吧!谁不知道您啊!出了名的小气鬼!”欧阳真翻了个白眼儿,准备往回走。
“哎哎哎!你去哪儿啊!”
“要你管!”
女人甩开,他拽住,再甩,他再拽。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路过的一个护士瞧见了。张口就是:“小两口吵架了?”
“当然不是!”欧阳真连忙否认,她也真是服了,怎么这个时候碰见认识的人。
“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看有你陪着,傅先生开心多了!果然还是未婚妻在身边更好些。”
得,来了个不知道内情的和事佬。
趁着机会,傅司瀚一把把她揽进了怀里,朝电梯走去。
“再敢提‘未婚妻’这三个字你死定了!”无论是二十分钟前,还是现在,这句话,对于傅司瀚来说,一点儿威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