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零回:猛火烧尸

  糟了,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出现了。
  这老太太的尸体一看就知道邪得很,更何况还穿着一身红衣服。
  只怕比恶鬼还恐怖了。
  此时天上的月亮直直的照射下来,这老太太就像是在吸食鸦片一样,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看来她是在吸收月亮的阴寒的之气。
  随着一口一口的吸食,那本来十分苍白干瘪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而且那些皱纹似乎也开始逐渐消退了。
  现在想离开这儿只怕是天方夜谭了,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了。
  而我们这四个人,指望他们三个是指望不上了,而我虽然懂许多民间诡异习俗,但也都是从小听老爷子说的。
  真要让我对付这种事儿,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间,我想起了之前那个大卡车刺眼的亮光,这么一照,那老太太的鬼魂就消失不见了。
  或许这办法管用,就算没用,也得试一试了。
  我低声告诉那司机,将车快速倒到这些人的后面,再将车灯开到最大。
  这司机此时满头大汗,看起来十分害怕,但也只能一试了。
  趁着现在这老太太还没出来,希望还来得及。
  这司机一咬牙,猫着腰走到驾驶室。
  轰隆隆一声,这车乌拉一声就朝着后面倒去。
  “开灯!”这位置正好,我赶紧大喊一声。那司机也不含糊,吧嗒一声,两道耀眼的白光朝着那群人射去。
  就在这时,那些原本站着的人,都齐齐倒地了,而那老太太却怒目圆瞪,从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猫打架之前发出的那种低吼之声,只不过由一具尸体发出来,显得格外惊悚。
  看来还是有效的,这老太太似乎想从那棺材里爬出来,但又像是惧怕这强光,挣扎了好几次,都没出来。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连尸体带棺材给烧了,否则只怕还会出事儿。
  听我这么一说,这司机从副驾驶座位下提出一个大油壶,里面还有半壶汽油。
  像这种开长途的司机,一般车上都备有一些汽油,毕竟很多偏远的地方很难遇到加油站,只能用这种办法加油了。
  这下就好了,虽然我心里也十分害怕,毕竟那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挣扎,看起来十分恐怖。
  但我也总不能让莫小夏和岳芸萱去做这事儿。
  我当下拎起这半壶油走到那棺材前,不由分说的就朝那上面洒,那老太太好几次想出来抓我,但终究是没能出棺。
  三下五除二,将这半壶汽油给撒了个干净,划了一根火柴,朝着棺材里就是一丢。
  瞬时就烧起了一堆熊熊大火,而那老太太依旧还在那棺材里挣扎着。
  过了一阵,就只剩下一堆灰烬了,此时我才送了一口气。
  他们三也才敢从车里下来。
  “这些人……”莫小夏指了指依旧躺在地上的人。
  这地上的人显然是被鬼上身了,不过看起来都是一些并不十分厉害的孤魂野鬼,否则也不会被这车灯一照就没了踪影。
  只是这些人估计体质虚弱,直到那棺材烧的一点不剩,依旧没醒过来。
  我伸手一摸这些人的额头,却发现异常冰冷,仔细一看才看到,这些人的眉毛上居然都结了霜。
  现在虽说已经入秋,但也还没到上霜的季节,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些鬼魂依旧还没离开人的身体。
  要是不赶快将这些孤魂野鬼赶走,只怕这些人得活活冻死了。
  “大哥,把你的筷子给我!”我让司机赶紧去把吃饭的筷子找来,这可是汽车司机的必备,有时候从家里带饭菜,必然有筷子。
  这司机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经过这些事儿,对我的话也是深信不疑,赶紧将那筷子找来给我。
  又让莫小夏从包里找来一炷香。
  准备好之后,我用筷子将这人的左手中指给夹住,再用那香猛地朝指头插去,将那指头刺破。
  一般来说,这一刺下去,必然会流出血来,但这人的中指却没有一丝血。
  我又加大了力道,用筷子死死的夹住他的指头,过了一会儿,终于流出了一滴血。
  我赶紧将这人的手指夹着,把这滴血抹到他的额头上。
  而就在这时,他眉毛上的白霜已经开始慢慢散去了。
  现在只要等到天亮,就会醒了。
  待我按照这个方法将每个人都弄了一遍,才终于是松了一大口气。
  “小兄弟,你这……”那司机大哥皱着眉头,莫小夏和岳芸萱也是一脸不解。
  这筷子是中国人饭桌上的必用品,这筷子可谓是传承了上下五千年,而且活人都用它。
  所以久而久之,这筷子就有了驱阴聚阳的作用。
  而这些人看似被鬼上身,但身体如此冰冷,必然是那老太太给了他们阴寒之气。
  只要这体内的血结成了冰,那就必死无疑了,所以就要用筷子将中指上的血逼出来,再点到额头上。
  让这额头上的火烧起来,这样才能驱走体内的阴寒之气。
  但这些人的体质自然没法和我们相比,所以还是要等到天亮,世间阳气恢复了,他们也才会醒来。
  只要等他们醒了,那就能知道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与这老太太素不相识,为何却要弄出这许多诡异之事?难道她也是那九菊一派安排来的人?
  只是我总觉得蹊跷得紧。
  先是想把我们摔下断魂崖,而这次则是弄了这么诡异的一出,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隐隐约约间,我似乎觉得这一切是有人故意这么设计的,而目的并不是想要害我们几个,而是在做给别人看。
  莫不是还有人在暗地里保护着我们?
  我仔细想了想,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自然不可能,而其他人我们也再不认识了。
  要说认识的,也只有那泸溪河鬼吏帮过我们一次,但只怕此时她自己正在遭受地狱之苦。
  难道是因为之前都是九死一生,现在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危机,所以我才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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