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障眼法
九爷一看,说时迟,那时快,从供奉台上抽出了一双红筷子,飞快的夹住了小朱的左手无名指,“神鬼误动,祖师在此!”这红筷子是长期供奉在神台上的宝物,可以控制治人的三魂七魄。
小朱被红筷子一夹,立刻就跟身上过了电一样,冷静了下来,老刘头的脖子也松快了下来,用手按着小朱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然后开口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外号叫耗子?”
小朱点了点头,这会小朱双眼紧闭如同梦游,问什么答什么,只是嗓音还是中年男人男人的声音,“你是不是要找那个朱……鹏飞报仇?”九爷从我那拿过了问天,握在手里,害怕这小朱再像刚才那样扑过来。
小朱一听到朱鹏飞三个字,有些激动,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要不是九爷死死的用筷子夹住他的无名指,只怕又要跳起来不可,“不错,我为了找那个混蛋报仇,放弃了投胎,就是写了让那小子血债血偿!”耗子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怨气之大,第一次见。
“其实,你现在投胎到他家,已经让他断子绝孙了,不如你自杀,他不就无子送终了,你也算大仇得报了吧?”希望我这一番话可以忽悠住他。
耗子想了下,突然一巴掌扇到我脸上了,骂了一句:“当我傻啊!”我去,脑子还挺灵的,我也是,站的这么近干嘛?
“那好,是不是只要姓朱的一死,你就不再纠缠了,然后就能投胎?”老刘头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耗子点了点头,“好,你可以回去了,我保证让朱鹏飞死在你的面前!”老刘头一拍桌子,小朱就浑身一哆嗦,昏倒在地。
看来耗子是回去了,“师伯,刚才那么骗他,管用吗?”
“谁骗他了?我确实打算让朱鹏飞死在他面前啊,这是唯一的办法,要不然那个耗子是不会离开小朱身上的。”老刘头直接去柜子里拿出一根雪茄,也不知道怎么抽,正在用打火机去点,那可是九爷从古巴带来的,他都舍不得抽……
“不是吧,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合着就是这个啊,怪不得您们茅山派会没落呢,都是一些邪术,我告诉你,这里是港岛,有法律的,别说杀人了,就是碰人家一下,也要坐牢的,你……”九爷一边说话,一边要去拿老刘头嘴里的雪茄。
“说你没本事,你还真是没本事,我告诉你,我是让那个姓朱的假死……”
两天后,朱先生来到了九爷这,一推门就进来了,“宋大师,你不是在电话里说,孩子已经没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接走了……”九爷让我把小朱带来,这孩子还在低头玩玩具,也不去理他爸爸。
“宋大师,这不是还跟过去一样……你们怎么骗人啊……”朱先生看到自己孩子还是那个老样子,有些不高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九爷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九爷别墅,朱鹏飞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我带着小朱走到他身边,小朱的手上拿着一把刀子,小朱一看地上躺着的朱先生,上去就是一刀,刀刀见血,血液留了一地,甚至有些血液溅到了我和小朱的脸上。
小朱脸上一抽搐,直接平躺在了地上,口里面吐着白沫子,就跟发了羊角疯一样,不过脸上却是笑容,一幅很满足的样子,老刘头掏出符咒贴在小朱的脸上,点上了一根香,随着香烟飘动,小朱坐了起来,大声说道:“哈哈哈,大仇已报,我心愿了了……”
“那你就可以投胎是吧?不会再缠着小朱了吧?”九爷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他人死了,不过我的东西,还没有还给我,我的八宝观音呢,把八宝观音给我,在我的坟墓前摔碎,我就立即去投胎。”耗子说完话,老刘头赶紧换了一张符咒贴在小朱的额头上。
“不是昏睡符,你去把他抱进房间。”老刘头指挥着我,然后趁着小朱昏厥,拍了拍朱先生的“尸体”,朱先生揭开白布,站了起来,“妈呀,差点吓死我,刚才要是刀子插深点,我就没命了……”
原来九爷让朱先生身上绑着一块猪肉,用猪肉盖满了身体,刚才的血也是提前准备的猪血,让小朱以为自己亲手杀了人,而且在小朱的时候,老刘头准备了一只活鸡躲在二楼,小朱一动刀,他就手起刀落,杀了这只鸡,让小朱感受到一股阳气的消失,就误以为自己杀了人。
“现在是不是安全了,宋法师?”
“那个耗子说要那个八宝观音,只要把八宝观音在他的坟墓前……”九爷话还没说完,朱先生扔掉猪肉,站了起来,一口回绝,表示那是自己家传的宝贝,说什么也不会砸毁的。
“好了,朱先生,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东西是你们俩一起发现的,然后分赃不均,你就下了死手,对不对?你杀了人家,人家现在只是要一个东西而已,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是不把东西拿出来,只怕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这个姓朱的真不会办事,还说什么家传宝贝,我也不管他的面子了,索性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
朱先生一听直接出了一头的冷汗,面如死灰,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用手撑着额头,一句也不说,沉默了半天,终于开了口:“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没有错……好,自己的错,自己扛!我拿!”
一个小时后,朱先生的司机带来了一个包袱,打开一个是一尊铜铁打成的观音像,只有一个巴掌大小,雕刻的是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面庞,看着真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再看那个观音手上端着的玉瓶,真是巧夺天工啊,这么细致的刀工,真是难以想象古人在没有机器的帮助下,是如何完成的?可是现在这老祖宗的宝物马上就要毁掉了,真是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