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犯什么神经
倏地,冷烨危险的眯起眼睛,神色间好似风暴即将来袭,蓦然起身,一米八的身高压了下来,孙幽悠没有惧意。
“怎么?难道我冤枉她了?还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孙幽悠就不相信,当着她爸他妈的面,他还敢再强了她吗?
坐在沙发上的孙耀文震惊的望着冷烨,这孩子的这一面,他还没见过,在他看来,冷烨沉默寡言,虽冷僻,却是个懂事的孩子。
白凤云也停止哭泣,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儿子是她生的,虽分离了几年,他的性子她还是了解。
孙幽悠这次是踩到他的底线了。
记得小时候,有个有钱家的孩子,说他爸爸是酒鬼是赌鬼,他妈妈为了给他爸爸还债,当了人家的小三,还说他能上学,能穿新衣服,全是他妈妈当人家小三换来的钱,结果他把那孩子揍了一顿,差点闹出人命,最的还是耀文出面解决。
自那以后,小烨就拒绝她给的钱,还说要出国。
这孩子的自尊心太强,也难怪,最见不得别人说他花了耀文的钱。
冷烨伸出手握住孙幽悠的肩,很用力,孙幽悠只觉她的肩都快被他捏碎了,明明很痛,却,倔强的不出声,冷烨好似故意要她求饶,加重手下的力道。
“文叔,你安慰我妈,我带她上楼,灌输点尊老爱幼的思想给她。”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中,不给孙幽悠挣脱的机会,抱着她朝二楼走去。
不可否认,孙耀文是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们一把,但爸死后,妈就是他养着,但是他们不是。
他是给了他们兄妹两张机票,但是他跟若妍根本没接受,若妍留在了S市,而他也没去美国,而是去了意大利。
“混蛋,你放开我。”孙幽悠挣脱不开,不代表她不挣扎,对着冷烨又打又抓。
“小烨。”孙耀文担心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就被白凤云抓住。
“耀文,你这是干嘛?放心,小烨是我的儿子,他有分寸,况且幽悠还是他继妹,他不会把她怎么,顶多替你教训一下她。”白凤云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呼吸喷溅在他脖颈上,孙耀文一个颤动,一股热流瞬间涌上来。
“小云。”声音因情欲有些沙哑,转身反抱着她,看着双眼红肿,满脸泪痕的白凤云,怜惜之意席卷而来,俯下头吻了吻她的红肿的双眼。“小云,别担心,若妍会没事。”
“可是……”
孙耀文吻住她的唇,封住她想说的话,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嗯……”白凤云虽五十有余,欲望轻易便被孙耀文挑起。“耀文……回房……”
孙耀文立刻横抱起她,阔步朝二楼走去,因急促心口剧烈起浮。
白凤云染上情欲的目光锁定在冷烨的房间,她一定要使出浑身懈数,将他困在床上,给足时间让小烨尽情的收拾那丫头,看她以后还敢敢对自己不敬。
回到房间,冷烨直接将孙幽悠丢在床上,孙幽悠反射性的跳了起来,跟冷烨共处一室,她有阴影,这让她想到昨夜。
而冷烨将她丢在床上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孙幽悠见状,松了口气,以为他要出去,却见他只是将门反锁。
孙幽悠心咯了一下,没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冷烨转身,来到床上,如王者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幽悠。
“不可否认,你爸是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妈一笔钱,我爸欠下的债务,也是你爸还的,我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我们就算不被债主卖掉,也会被饿死,但是,我在十一岁那年,就拒绝你爸的一切经济援助,甚至你爸能有今天,也是我……”冷烨突然停了下来。
孙幽悠心蓦地一紧,等不到冷烨接下来的话,爸能有今天,也是他……后面是什么?
助他一臂之力吗?根本不可能,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多岁,哪有能耐助爸,加上外公死了,妈妈只是孙氏的挂名总裁,孙氏上下都是爸在打理。
妈妈死后,爸才当上总裁,而且只是代替总裁,只要她十八岁后,孙氏就是她的。
“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也是你什么?”孙幽悠坐在边床,毫不畏惧的目光迎上冷烨冷若冰霜的眸光。
神色依旧冷漠,冷烨挑眉,眸底在沉淀着什么,十几秒后,冷烨冰眸掠起。“你爸是帮了我们,为了报恩,我妈以身相许,这还不够吗?”
“切!”孙幽悠冷噗一声,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嘴角满是讥讽。“以身相许?冷烨,亏你说得出口,你以为你妈是什么国色天香,或是黄花大闺女?还以身相许例!我呸!就我爸这身份,有孙氏给他撑着,什么样的大牌名星不倒贴,招招手就能排成一条长龙,供他挑选,就你妈那样的,年纪比我爸大,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她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我爸真是瞎了眼才娶她。”
孙幽悠的嘴狠毒,尤其是在冷烨面前,嘴上的工夫冷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冷烨目光寒彻骨,微微斜身,伸出大手扣住孙幽悠的下巴,薄唇开启。“如果没有了孙氏,你们才什么都不是。”
孙幽悠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挥开他扣住她下巴的大手。“可惜,我们有孙氏。”
冷烨神色冷然,用冷漠而诡异的眼神看着孙幽悠,良久才吐字两字。“是吗?”
孙幽悠听不出,这是嘲讽,还是威胁。
“闪开,本小姐要回房间休息。”孙幽悠一把将冷烨推开,自昨夜后,她有些害怕与他共处一室了。
孙幽悠刚站起身,便被他压回床上,用一种孙幽悠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她,是轻蔑,是鄙夷,总之,那是种看不起她眼神。
“冷烨,你犯什么神经?”孙幽悠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昨天在医院,你找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没满足你,让你一回来就借题发挥。”冰冷的声音透着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