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杜海珊找来向家

  “我错了,我最大的错就是怀疑你,从而失去了你。”向阳做事一丝不苟,承认错误也很快,深邃眸子凝视着她。“海燕,原谅我好吗?”
  海燕身体一僵,看着向阳的眸子里闪烁着错愕,和难以置信,他突然的道歉和低声请求原谅,完全的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以为像向阳这么自负的人,就算真的是他错了,他只会别扭的表现在行动上,而不会说出来。
  别怀疑,向阳就是这么别捏的人。
  沉默了半响,海燕才轻启唇瓣,幽幽说道:“向阳,我不怪你,当年的事情都赶在了一块儿,让人措手不及,所谓眼见为实,你不信很正常,如果你我角度兑换,我也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不信你的说辞。”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声音掩不住的激动,向阳看着她的眸子里带着一种名为期待的情绪,而这种情绪,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我没怪你,自然就谈不上原谅与否。”撇开脸,海燕淡然的说道。
  她没怪他,真的,或许刚开始被他误会的时候有怪过,但后来离开了他,屏蔽了一切他的消息,心底深处的思念填满了她的心,随着时间的沉淀,对他的怪罪消失了,只剩下对他无边的思念。
  以为他和杜海珊接了婚,都是靠着猜测和推断得出的结论。
  “是啊!”看着海燕淡然的脸,向阳感觉自己透心凉了一把,他低哑的说:“你不怪我,却也不愿意再和我在一起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看不懂海燕的意思,他真就白活了这么三十几年,想想自己和海燕蹉跎的岁月,向阳的心如被放在火烤般煎熬。
  当年的一念之差,让他现在挽回无力,海燕根本不想理他,巴不得他能离她远远的,如果海燕不是和老二结婚必须回向家,自己可能还在找她。
  向阳突然抱紧了海燕,手臂收紧,让她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问道:“海燕,你还爱我吗?”
  由于动作突然,海燕鼻子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痛意传遍她全身的神经,眼睛里雾气聚集,心头的酸涩泛滥成灾,她咬牙忍住。
  向阳没注意到海燕的异样,他继续说道:“海燕,你曾经对我说过”打掉孩子,你解决的只会是我对你的爱。“如今,我们的孩子没有死,他在我们身边,虽然不是我的功劳,但孩子还在是事实,你对我的爱还在,是不是,是不是?”
  他是真的慌了,急切的想听到她承认,只要她还爱着他,他就有了不计一切挽回她的动力,如今的海燕早不是以往的那个会对他说爱的海燕。
  “你记得我说过的这句话,那么应该也记得后面的话。”在向阳的带领下,海燕也陷入到过往的纷乱中。
  向阳眉心处都是难掩的痛意,他说:“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但在我脑海里永远抹不去的是,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的。”
  “向阳,我们已经错过了,就让其错过吧。”虽然无奈,却是她和他之间最好真实的写照。
  “不可能,就算你不爱我了,我爱你,这次让我来爱你。”双手捧起她的头,看见她眼里滚动的水珠,向阳心痛的在她额间落下怜惜的一吻。
  “我曾经是那么的想听你说爱我,你却在我们最后一次争吵中对我说,我不配得到你的在乎,连最基本的在乎都没有,爱又是从何来呢?”轻轻推开他,海燕垂下眸子,低低的嗓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悲哀。
  “海燕。”轻唤她一声,向阳眼眸里浮动着清晰的痛,听着她低低说出口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钝刀割过他心头,让他连痛都是那么的漫长。
  “让我出去吧,拜托。”低垂着眸子,海燕喃喃的说。
  向阳浑身一震,她居然对他说出拜托,他竟然从自己爱的女人嘴里逼出了这两个字,向阳大受打击,缓慢的放开了手,他一放开,海燕站起身,就往外走,向阳不敢再逼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
  “海燕,我不会放弃,也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我不想为难你,因为我舍不得。”海燕手碰到门把的时候,身后传来向阳的嘶哑的声音。
  海燕心颤了一下,握住门把的手更是颤抖个不停,深深地吸了口气,贝齿咬着下唇,拧开门把,开门走了出去,她快步的走回她和向南的房间,这个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什么地方。
  小宇的房间,她不敢去,因为朵朵和小宇在休息,不适合她安静地治疗过往的伤口,今天和向阳的谈话,无疑不是把过往的痛翻出来,再痛一遍。
  回到房间,没有向南的身影,海燕松了口气,关上门后,背紧紧的抵着门,身体无力的往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她伸出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一处,久久不曾移开。
  “这是在做什么?”看着眼前的几人,海燕疑惑的问。
  和向阳谈完话后,她回到房间发了一会儿呆,收拾好情绪后,她就下楼准备晚餐,听到客厅里朵朵和小宇的声音,她赶紧出来看看,见风和冷翱在场,海燕放心了许多。
  正和小宇说着话的朵朵,一回头,眸光定在海燕穿着的围裙上,眨了眨漂亮的眼眸。“海燕妈咪,你在做饭吗?”
  “是啊。”海燕笑了笑,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过来,小宇喊了海燕一声妈妈,海燕抚了抚小宇的头,看着问朵朵。“你们要出去吗?”
  “太好了,妈咪说海燕妈咪做的饭菜最好吃了,我们今天有口福了。”朵朵眼前一亮,满脸喜悦。
  在德国的时候,她就时常听妈咪说,海燕妈咪做的饭菜好吃,她可是一直惦记着,今天一回来,就能如愿以偿,叫朵朵怎么能不高兴。
  “是,我们没带衣服来,风叔叔陪我们出去买。”回答的是冷翱,朵朵的心思只要放在一事情上,她会忘了周围其他的事情,冷翱已经习惯了给她善后。
  风站在一边,安静地坐他的保镖。
  朵朵笑嘻嘻的问:“海燕妈咪,我们能把小宇弟弟一起带去吗?”
  “喔,小宇也想去吗?”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海燕有些讶异,小宇眨了眨眼眸,看着他妈妈,没说话,乖巧的保持沉默。
  “小宇弟弟你想去的对不对?”蹲下身,朵朵双手握住小宇小小的双肩,让小宇和自己面对面,一脸期待的看着小宇,盈盈大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期许,让人觉得,你要是拒绝她都是一种罪过。
  看着这样的姐姐,小宇小脸上纠结了一下,转头看着海燕坚定地说:“妈妈,小宇想去。”
  海燕瞪圆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儿子居然会因为朵朵的一句话而妥协,她刚刚明明在小宇眼里看到了不想去。
  “可是,小宇去了不会添麻烦吗?”海燕看着风问,她的想法是,毕竟风是大人,自然比孩子靠谱些,朵朵喜欢小宇跟着去,她是没什么意见,但前提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才好。
  “海燕妈咪放心,朵朵会保护小宇弟弟,绝对不会让小宇弟弟走丢。”见海燕有同意的迹象,朵朵立刻作出保证。
  “你都还是需要保护的主,还保护小宇。”冷翱一盆冷水又无情的泼了过来。
  朵朵怒瞪着冷翱,语气很不高兴的问:“翱,你一定要泼我冷水吗?”
  风看着这对双胞胎兄妹,十分无语,海燕小姐问的是他,两位小主子却自己闹了起来,真是教导无方啊!
  不过呢,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发表一下意见才是,他说:“翱少爷说的是实话,怎么能说是泼冷水。”
  “风叔叔。”朵朵一字一顿的叫风。
  “得,你是对的,我英勇的小姐,咱们要出门了吗?毕竟,时间不是很早了。”立刻转变了态度,风对朵朵摆了个请的手势,微微弯腰,标准的绅士礼仪。
  朵朵开心了,牵着小宇,踩着她的雪地靴子,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冷翱嘴角跳了跳,跟在后面,风待孩子们都走出了门,他才直起身跟上。
  海燕看着他们,无语的望了望天。
  杜宅。
  客厅的沙发上,严雨虹和小锐儿对坐着,中间摆着五颜六色的弹珠,母子俩正在下着跳棋,春妈站在一边看着,眉眼间尽是笑意。
  “妈,你坐着看吧!”严雨虹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叫妈妈坐下来看,偏偏妈妈就是不听,说她只是这个家的管家,没有坐的道理。
  春妈本想拒绝,严雨虹拍了拍小锐儿的小手,小家伙立刻会意,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迈着短腿来到春妈面前,抱着她的腿,仰起头,可爱的说:“外婆,你来和小锐儿一起坐,来嘛,来嘛。”
  春妈低头看着自己的外孙儿,实在是不忍拂了小家伙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弯身抱起小锐儿,回到沙发坐下,春妈瞪了笑的一脸安然的严雨虹一眼,十分无奈。
  小锐儿坐回到他妈妈的对面,会说话的大眼对严雨虹眨巴了一下,严雨虹倾身过去,在小锐儿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
  这是严雨虹想出来的新招,她知道自己的话妈妈不会在意,但是小锐儿的话,妈妈却是不忍心拒绝的,她也和小锐儿套好了招,不用她直接说话,儿子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门口处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不多时,杜海珊高挑的身影出现,春妈见到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退到一边,恭敬的道:“小姐回来了。”
  严雨虹嘴角抽了抽,海珊回来的真是时候,她这边好不容易让妈妈坐下了,海珊这一回来,又功亏一篑了。
  “嗯。”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杜海珊迈着高傲的步子往楼上走去,眼角余光瞄见沙发上的母子,那悠闲惬意,和怡然自得样子她忽然觉得刺眼极了。
  严雨虹凭什么怡然自得,凭什么悠闲惬意,哥哥已经几天没回家了,她居然没一点的着急担心的样子,反观自己,阳不理自己,自己跑到向氏楼下连着等了几天,阳就算真不在公司,也该听公司里的人禀报她在公司楼下等。
  她等了这么久,阳就是没出现,向南也不让她进公司大楼,今天更过分,自己居然被保安给请了出来,说好听点是请,说不好听了,自己就是被赶了出来,想想,她杜海珊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谁见了她杜家小姐,不是好声好气的说话,今天被赶了出来,让她颜面尽失,这笔账,她一定会算到向南头上,除了向南的命令,向氏谁敢动自己。向南,杜海珊冷冷嚼着向南的名字,等自己见到阳,一定和阳说,向南今天的恶形恶状,然后让阳把向南派驻到国外去,让他几年都回不来。
  杜海珊想着,人已经走到了沙发边,隔着个茶几,杜海珊面色冷冷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母子,好似眼眸里有一把火在烧,心里对向南的怒气无处宣泄,将她的眼眶都烧红了。
  “姑姑。”小锐儿轻轻地喊了杜海珊一声,瞪着纯真的眼眸看着杜海珊,见到杜海珊的脸色后,被吓的往自己妈妈身边挪了挪小身子。
  姑姑好可怕,他怕怕的说。
  “海珊,你有什么事吗?”揽过自己孩子抱怀里,严雨虹语气冷淡的问。
  看了眼小脸上怕怕的小锐儿,无形中让杜海珊心里的怒气加剧,杜海珊很想发火,但是她不敢,爷爷把这个小家伙当成宝贝疼着,谁要是让他哭了,爷爷饶不了谁。杜海珊目光从小锐儿身上移到严雨虹脸上,冷冷地嘲讽道:“看你的样子,我哥就是几天彻夜不回家,你也能过的很好嘛。”
  哥哥不喜欢这个低贱的女人,她也没必要对她客气,杜海珊在心里从来就看不起严雨虹,她认为严雨虹是爷爷硬塞给她哥哥的,凭她哥哥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爷爷给哥哥选了管家的女儿,真为哥哥不值。
  明明有多少富家官家千金等着嫁给哥哥,凭什么要屈就于这个低贱的女人,严雨虹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女人爷爷竟让哥哥娶回了家,爷爷真是老糊涂了,当然,这些话杜海珊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地球不会因为某个人,或是某件事,停止转动,人也是同样的道理,没了谁,日子不是照样过。”看着满脸讥讽的杜海珊,严雨虹淡然的笑了笑,语气更是淡然,透着看透世事无常的超然感。
  “你笑什么?”杜海珊寒声问,死死盯着严雨虹的脸,恨不得把她的脸烧灼出一个窟窿来,严雨虹脸上刺眼的笑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春妈站在一边,不安的看着两人,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她的小姐,显然是小姐来挑衅雨虹,但她真不想小姐和雨虹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惹怒了老老爷,可就不好了。
  “笑可笑的人。”搂了搂儿子,严雨虹淡然看着杜海珊,心想,她一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所以才会一回来就找自己的麻烦。
  对于杜海珊找自己麻烦,严雨虹从不放在眼里,也不怕,她很庆幸,不管杜海珊有多么的不待见她,但从来不敢找小锐儿的麻烦,这都多亏了爷爷对小锐儿的维护。
  “你就自得其乐吧,我等着看你能乐多久,哼。”杜海珊冷了一声,面对这样的严雨虹,她实在没法跟她吵架,本想把在向南哪里受的气,发泄在严雨虹身上,谁知道,这个女人淡然的如死水,没一点波澜,她故意用哥哥不回家的事情来激怒严雨虹,人家却完全不受所扰,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
  杜海珊重重的一跺脚,转身往楼上走去,在半道上,她又停下了,转身看着严雨虹问:“对了,爷爷呢?”
  “在书房。”严雨虹回答。
  杜海珊得到自己要的答案,转身就上楼了。
  “妈妈,姑姑好可怕。”从自己妈妈怀里抬起头,小锐儿撅着小嘴说道。
  “小锐儿乖,别这么说,姑姑只是心情不好。”笑着和儿子解释,严雨虹垂下眸子,适时的掩住了那一抹痛。
  “真的吗?”小家伙不放心的求证。
  “真的。”抚了抚儿子的头,严雨虹给予肯定的答案。
  小锐儿纠结着小脸问:“可是,姑姑说,爸爸都不回来。”
  “爸爸很忙,小锐儿是知道的,对不对?”手臂抱紧了儿子,严雨虹将自己的下巴放到小家伙头顶,轻轻的吻了一下。“所以,我们要体谅爸爸,他赚钱养家很辛苦的。”
  严雨虹低着头,谁也看不见她的眼眸,和有些白的脸色,她心说,宝贝,爸爸回不回来已经没有关系,妈妈有你就够了。
  “爸爸回来,小锐儿给他捶背。”小家伙时常给杜司令捶背,所以他听到妈妈说爸爸辛苦,他就想到给爸爸捶背。
  “好,小锐儿真懂事。”欣慰的笑了,严雨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一边站的春妈,听着她们母子的对话,心酸的不能自己,都用衣袖抹了好几次泪了。
  书房。
  “进来。”听到敲门声,杜司令回应一声浑厚的进来,把手里拿着看的相框放回到桌子上,抬眸看着门口处。
  “爷爷。”推开门,杜海珊走了进来,直走到杜司令的檀木桌前站定,低垂着头,双手交织在一起,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海珊啊,找我什么事情吗?”看着不安的杜海珊,杜司令蹙了蹙花白的眉,用平缓的语气问。
  这个孙女一直怕自己,她能主动来自己的书房,一定有什么她认为重要的事情,不然,海珊准不会来他的书房。
  踌躇了半响,杜海珊一咬牙,抬起头,看着椅子上坐着的杜司令问:“爷爷,海燕回来了是不是?”
  杜司令顿了顿,随即淡然的说:“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可不记得你有多关心海燕的事情。”
  一双历尽沧桑的锐利眼眸,打量着眼前站着的杜海珊,杜司令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他一点也不奇怪海珊会知道海燕回来的事情,报纸上都大篇幅的登了,海珊会看到,一点也不奇怪,他奇怪的是,海珊怎么会来问自己,除非,海珊有事情要找自己出面。
  “阳都为了她要和我解除婚约了,我怎么可能不关心。”杜海珊往前走了一不,看着杜司令,急切的说道:“爷爷,您去和海燕说说,请她不要破坏我和阳的感情,好吗,您怎么能允许杜家的人做第三者,我还是她的堂妹啊!她怎么能害我。”
  爷爷是她最后的求助对象,因为她和阳的婚约就是爷爷和向爷爷订下来的,如果,爷爷肯出面,阳一定不敢解除婚约,她记得,她能和阳完成订婚仪式,爷爷在背后给阳施压,帮了她不少的忙。
  “向阳要和你解除婚约,和海燕没有关系。”浑厚的声音沉了几分,杜司令看着杜海珊,心里已有不悦,刚刚杜海珊说的第三者让杜司令心里很不舒服,向阳要取消婚约和海燕没一点关系,因为海燕现在是向南的妻子,向南对海燕的维护,绝对不输给向阳。
  “海燕和您说的吗?您见过她了,您怎么能信她说的谎话,她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她一回来,阳就说要和我解除婚约,这不是她在中间作怪,是什么?爷爷,您帮帮我,您一定要帮帮我。”情急中的杜海珊,没注意到杜司令已没有她刚进门是的和颜悦色,只顾着悲戚的数落海燕的不是。
  “我没见到海燕。”杜司令沉声说,抬手指了指门口,冷声命令道:“出去,有什么事情问你哥去。”
  杜司令又气又失望,也终于明白了向阳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喜欢上海珊,换成是他,他也喜欢不起来,他不想再听她数落海燕,继续听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把这桌子上的东西砸过去。
  杜司令突然冷了声音,杜海珊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那一句话惹怒了爷爷,她赶忙道歉。“对不起爷爷,我打扰到您了,我只是太难过了,所以才……”
  眼泪瞬间在眼泪里聚集,要掉不掉的样子,倍加凸显她的可怜兮兮。
  “出去。”看着杜海珊的样子,杜司令更觉得烦躁,再次挥手赶人,只知道流泪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向家又是那么家大业大,向阳是掌舵人,他要是的有勇气和他站在一起的向家主母,而不是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
  “是是是。”杜海珊连说了三个是,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杜司令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着上面的人,回忆着过往忍不住眼眶湿润。
  向家,门口处,一抹身影徘徊着,时不时的往里面张望,门的两边本来没有保镖,今天却站了两个,完全没有让那抹身影进去的意思。
  向南坐在车后座,纳闷地看着自家门口站着的两人,向家的保镖都是隐身的,真正出现,就标志着出来事情,他正想着,目光瞄见那抹徘徊的身影,随即了然,杜海珊,原来今天的异常是因为她。
  车子刚好开到门口处,向南打开后座的门,走下车,一挥手,示意司机把车子开进去。
  见他下车,杜海珊立刻走向他,向南脸上挂着笑,优雅迷人,却也疏离,仿佛温和的笑容背后是距离,长长的距离。待杜海珊走进,向南笑着说:“杜小姐,怎么有空来寒舍?”
  两个保镖一听,寒舍,回头看了眼身后雄伟壮观的房子,嘴角抽了抽,两人心里同时冒出疑问,这,叫寒舍?
  杜海珊愣了愣,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直接说:“向南,你回来的正好,我要见阳,这两人不让我进去,你跟他们说说。”
  她带着命令的语气,自然地好似向南就该听她的指挥,在杜海珊看来,自己是阳的未婚妻,那么,就是向南的嫂子,嫂子对丈夫的弟弟说话,根本不需要客气。杜海珊忘了,严雨虹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嫂子,她却从没对严雨虹客气过。
  “这样啊!那真是抱歉了。”对杜海珊理所当然的语气,向南是毫不在意,嘴上说着抱歉,行动上却是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绕过杜海珊,准备往别墅里走。
  对于向南来说,不重要的人,不值得他浪费半分钟时间应对。
  杜海珊见向南要离开,心里一急,抓住向南的手臂,不让他走,向南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杜海珊,温润的眸子眨了眨,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向南装着不解的问:“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在我家门口拉拉扯扯不太好看。”
  无视向南的问话,杜海珊强硬说道:“我说过了,我要见阳,我是阳的未婚妻,这些人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等我见到阳,我一定让阳把你们一个个都辞退了,等着下岗吧!”
  最后的话,杜海珊是对两个保镖说的,嘴上威胁还不解气,她还狠狠的瞪了两个保镖一眼。
  向南想笑,看着杜海珊的温和眸光闪了闪,他不得不对杜海珊理所当然的自信,表示怀疑,更想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杜家有个这样嚣张跋扈的小姐,难怪老大要和她解除婚约,老大能忍杜海珊这么多年,他真该对老大敬上十二万分的敬仰。
  向南不知道的是,杜海珊在向阳的面前,那叫一个温柔似水,知书达理,柔情泛滥地像一只没有脾气的猫猫,
  “我也听到了,这和你拉着我有什么关系,你要见的又不是我。”敛起眸光,向南说道:“再说了,老大休假,可能不在家,他们才不要你进去,这是体谅你,免得你白跑一趟,向家的保镖都是很有人性的,他们下岗了我还要去请回来,这不是瞎折腾。”
  向南的话看似是帮着杜海珊说话,实则是告诉两个保镖,得罪这个女人没关系,你们就是被辞退了,我还是会去把你们请回来,完全不用担心下岗的问题。
  “阳真的不在家?”杜海珊蹙眉问,向南其余的话她不予理会,自己的目的是阳,只要能知道阳的下落,向南说什么,她都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关系僵了,阳难做。
  她舍不得阳难做。
  “这你就问倒我了,我这不是刚回来吗?让他们给你答案。”向南一挥手,抬脚就往别墅里走,杜海珊想跟上去,却被保镖拦住,她狠狠的瞪着两个保镖,两个保镖无感,把她无视的彻底。
  杜海珊怒啊!火啊!可都没处发,向南根本不当时一回事。
  车声响起,一辆跑车以赶投胎的速度开过来,大门刚开启,车子如火箭般开进来,然后停下,车身还因为速度太快而在原地晃了晃。
  向南愣了一下,看着从跑车驾驶座上下来的英气少年,嘴角无限的抽搐,飙车的速度都没他快吧。
  杜海珊是被那速度震的完全忘了反应,等她反应过来,大门又无情的关上,她又只能在门外,徘徊的份。
  “回来了。”向南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看着冷翱问:“翱儿,我记得你只有十二岁对不对,你哪来的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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