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茶水之谜
单说茶香，帝神殷散发的气息比起百草仙毫，是更加厚重了几分。
若将百草仙毫比作一股清泉甘露，能令人提神醒脑的话，那帝神殷的味道就如一条宽广的大河，是由鼻至心毫无阻隔的奔流而下，让人是从头到脚的舒畅、清爽！
这不，刚一斟满茶杯，桌前的老者们便纷纷点头叫好，称赞着此茶的芬芳。但很快又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与此同时，站在姜农身后的支云、叶芯然等弟子也面露疑惑，感觉这股气息似曾相识，但一时间无人能道出其中的奥秘！
大约三五秒后，唯有一人辨出了这特殊的气味，其面容也由短暂的疑惑变为深深的震惊！
很快，就见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茶杯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说道：
“破、破空丹？”
第一位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众人中对丹药最为熟悉的医者——萧琴。
作为南宫门医疗界的扛把子，济世院的总管事，萧琴对丹药的气息有着独特的记忆。
在茶香扑鼻而来的瞬间，她便察觉到了其中的联系。
而就在萧琴道出“破空丹”三字后，她身边其他老者的表情也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由冥思苦想的凝神，到恍然大悟的轻呼，再到更为不解的疑虑……
伴随着耳边各种叹息与惊疑声，不断的交替着、变化着，过来足足两三分钟才停了下来。
随后，就见袁松溪又一次举起茶杯使劲的闻了闻，再一次确认无误后，方抬头望向了姜农道：
“师兄，这、这茶为何会有破空丹的气味啊？”
此话一出，刚还嘈杂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投向了独坐对面，泰然自若的姜农。
而姜农在欣赏完众人精彩的表情后，忽然童心四起，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回道：“你们猜猜看？”
“师兄，这、这如何猜得到啊？你快告诉我们吧！”
见姜农有意卖关子不肯揭晓谜底，陶荀是心中不满却又不敢当场发作，只好面露苦涩的央求道。
而姜农是压根儿不搭理陶荀的请求，如钟而坐，闭目不语，等待着众人的答复。
见到此景，深知姜师兄脾气古怪的王渊则对陶荀摆了摆手，随后便探着脑袋对姜农问道：
“师兄，那小弟先来猜它一猜！此茶……莫非与破空丹有关？”
听过此话，不等姜农开口，一旁的陶荀便率先摇头道：
“用破空丹泡茶？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王渊，你是不是天天猎妖，把脑袋猎傻了啊？”
听陶荀竟跟自己杠上了，王渊立马没好气的道：
“陶老，你不傻，你厉害！那你告诉我，为何茶水里会有破空丹的气息啊？”
“我、我哪知道！老夫要是知道，还问个屁啊！”
听王渊和陶荀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内仕府李柿也跟着加入了猜谜游戏：
“若不是破空丹，那就是破空果了？”
“什么？破空果？”此话一出，就听陶荀又一脸不屑的呛道：
“老李头，你什么眼神啊？刚才姜师兄放入的明明是一把茶叶！不是果肉！你们猜之前能不能动点脑子啊？”
李柿虽是不喜陶荀的态度，但听对方这么一说，他也想起刚才的情景确实如此，瞪了对方一眼便沉默了下去。
“姜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小妹向来性子急，你快告诉我们吧，这茶水中到底为何会有破空丹的味道啊？”见这几人根本说不到项上，而萧琴自己也猜不出其中的原委，便干脆跟姜农直言道：
“当然，您若不愿说，那能否让小妹先品尝一口？光靠嗅觉，是在太难猜测了！”
闻言，姜农再次笑了起来，对萧琴点头回道：
“当然可以！老夫今天请大家来就是为了品茶的。呵呵，来来，大伙一起尝尝帝神殷的口感吧。”说话同时，姜农也举起了面前的茶杯，朝众人扫过一圈后，率先饮了下去。
见姜农同意，桌前六人便带着心中的疑惑，争先恐后的拿起茶杯向口中送去。
入口的瞬间，各个如美食家般闭目品鉴起来，想要通过首次的亲密接触找到其中的答案。
可是眼瞅着三分钟过去，姜农仍是笑而不语，身后的年轻弟子们则是翘首以盼，但桌前的六人却无一人开口。显而易见，即便将此茶喝入肚中，他们也没能找到答案。
环顾一圈，见大伙各个是垂头丧气、无人言语，王渊又有些耐不住了，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袁松溪的身上，第一个打破了沉寂：
“袁师兄，平日你与姜师兄来往最多，又喜好茶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听闻此言，袁松溪是面露惭色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并不清楚。稍后，便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南宫赤。
见到师兄求助的眼神，南宫赤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但他比袁松溪稍强一些，南宫赤虽然搞不清此茶的奥秘，但他知道此事问谁最合适！
很快，就见他转头望向萧琴，开口说道：
“萧师妹，茶、药本是一家，怎么样？品尝过后，你肯定有所发现吧？快和我们说道说道。”
萧琴自幼对南宫赤心存敬仰，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但至今未变。
所以，听南宫赤问起自己，萧琴竟罕见的露出了紧张之色。
就见她低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望了望一直笑而不语的姜农，这才小声回道：
“小、小妹可以断定，此茶与破空丹无关。炼制破空丹时会加入的很多辅料，而此茶中都没有，所以不可能是以丹药入茶。但茶水中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好像、好像是……”
可说到这关键之处，萧琴忽然没音了。
“什么特殊的味道？”
见萧琴是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跟平日的作风是大相径庭，王渊立马催促道：
“萧老太，你今天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快说啊！”
可刚说完这句，王渊忽然瞪眼轻哦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也划过一抹坏笑：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南宫师兄在场，师妹有些紧张啊？哈哈哈，你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得会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