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休书
下午的文试中,冷天与荷花同样也没有参与进来,下午的文试比试的是丹青,就丹青来说,孟青得到大家所有人的一致肯定,推荐上场,结局是惨胜。 自从心底里对荷花产生了不同的情感之后,他每日都在嫉妒与愤怒中,绘画的手法和记忆虽然还在,但是那份坦然淡定,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的从容没有了,他的画,失去了那份淡然,便不过是平淡
的描景而已。
好在他明知心境不如从前,便从技艺与其他下手,一幅江山山水图,将泰山层叠描绘于图纸之上,大气磅礴,巍峨雄壮,但是此画便可做画之人胸怀大志。
今天注定是个多事之日,一日四次比试,当轩辕帝国一如既往的赢得了比试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人几乎瞠目结舌,如在梦中。
传说中的离越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倾悦公主,在管事太监宣布胜利者之后,一身鹅黄宫装惊涛裙的倾悦公主,浓妆艳抹,妆容高贵雍容地款款而来。 头上是金黄的步摇与金钗,耳坠都是上等白玉镶嵌而成的,脖子上挂着跟寻常女子手掌心差不多大小的金锁,金锁的链子更是纯金锻造,一身鹅黄华贵宫装上,绣着绝美的大朵艳黄菊花,菊花百态,
金丝溜边,更显华贵十足,脚上更是孔雀开屏,步步生莲。
她在众人惊讶艳羡的目光中款款而来,而后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样式的纸张,封皮上写着休书二字。
众人一愣,特别是三楼看台上的众人,他们都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贵胄家眷之类的,那休书二字非常大,众人一眼便能看到,因此,几乎同时心生疑窦,纷纷猜测起来。
难道是公主被休了?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的猜想被推翻。 “众位皇亲国戚,叔伯宗亲,本宫倾悦与皇甫罹丞相自成婚一来,多有不合之处,然听闻丞相不喜女子,唯爱男童,本宫不堪受辱,特写下休书一封,本公主要休了丞相,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
干!”说罢之后,公主将手中纸张从信封里拿出来,打开,展示与众人眼前。
“哗!”这还是第一次,从古至今第一次有女子休了男子的休书,这转变令身为朝廷亲贵的一杆离越人等纷纷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久久反应不过来,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个世界怎么了?
“什……什么?皇儿啊,婚姻不是儿戏,切莫胡说!”皇帝听了,乍然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柔声宠溺说道。
皇帝假装女儿是在胡闹,脸上无奈宠溺的表情尽显慈父之容,然而,在场的人却是听到公主的话,再看到公主的表情,一点都不认为这是胡闹,并且,众人的目光纷纷狐疑且排斥的望向皇甫罹。 人群中,众人的目光非常复杂,有些通过小道消息知道皇甫罹向来不亲近公主殿下的,还有一些则是位高权重知道皇甫罹是天香阁幕后真正主子的,还有一些人则是纯粹猎奇心理,宁愿相信皇甫罹不是
个正常人,如此一来,他们心中才会对这么一个年轻而又位高权重的丞相,肆意嘲笑,寻找平衡。
“啧啧啧,早听说丞相与男子接触多,却没想到丞相大人竟也是如此嗜好,哈哈哈,丞相大人,下官跟您也算是同道中人!”一个下首的七品官员爽朗的笑着,朝丞相拱拱手,一脸洒脱随性的说道。 这官员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子,他家中没有正妻,只有三个妾室,且其中两个都是男子,另一个用他的话说,就是为了生个孩子,别无他求,可惜那唯一的一个女子,却一连十
几年,都没有给他过一子半女,至于男子吗,家中的老了,他便出去寻花问柳,眼光颇为不俗,倒也是这中间的风流人物。
丞相从头到尾都十分淡然的坐着,一动不动,表情也很淡定,一幅天塌下来都砸不到他的泰然自若,听到那七品官的话,他不过是淡淡撇了七品官一眼,那七品官顿时正襟危坐,不敢再言语。
其他人见那七品官不语,也不管多说什么,纷纷看向公主。 公主却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趴在皇帝膝上,一脸认真地撒娇道:“父皇,女儿是认真的,他根本就不爱女儿,女儿愿意放他自由,只是素来皇家的亲事不好推脱,他才一直没有休女儿,女儿如今放
了他,也算全了他的心!”说罢,趴在皇帝腿上嘤嘤哭了起来,那声音,要多无助有多无助,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是……”皇帝沉默,随即伸手抚了抚倾悦公主的额头,轻轻安慰她道:“朕与你母后是怎么教育你的,出嫁从夫,你……” “父皇,呜呜呜,丞相不禁不爱女儿,还用雷丘羞辱女儿,女儿实在不堪受辱,若父皇不允许,女儿宁愿一死了之……”倾悦公主边说,边畏惧的看了一眼皇甫罹,再对上皇甫罹眼神的霎那,一抹挑衅一
闪而过,随即瞬间变成娇弱,恐惧,瑟瑟躲闪的可怜目光,就连肩膀都跟着清微抖动,显然是害怕之极。
皇甫罹继续不说话。
四周的看客却早已经炸起锅来,目光更加诡异地望向皇甫罹。 诡异?是的,就在公主那娇娇切切并且显然是害怕皇甫罹的表情中,众人似乎已经脑补了无数两人在一起的桥段,比如说皇甫罹打女人,比如说皇甫罹当着公主的面偷情,更比如说……无数的版本,无
数的桥段,无数个精彩的爱恨情仇的故事,纷纷出现在众人的臆测中。
“皇儿,别闹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宫说,朕总不能听你的一家之言不是?”皇帝胎气她的脸,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太会演戏了。
“父皇,皇甫罹本人就在这里,您可以问他!”公主怯弱地往一边躲了躲,距离皇甫罹又远了些,她这才说道。 皇甫罹笑了笑,随即淡淡道:“不过是微臣与公主的闺房之乐罢了,臣的爱宠您若是受不了,夫君我温柔些便是,您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夫君我呢?”皇甫罹笑眯眯地说,听的在场女子脸红,男子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