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几个意思

  苏沄蓦是卯足了劲去撞苏沄颜,顿时就将得意忘形的苏沄颜给撞到了一旁。
  苏沄颜没料到她纵然手脚残废了还敢跟自己作对,往后跌倒时腰眼刚好撞在了旁边桌子的桌角上,疼的她顿时就龇牙咧嘴骂了起来,“苏沄蓦,当初就应该把你彻底打成残废!”
  苏沄蓦不睬她,只明眸含着厉色紧紧的盯着她,苏沄颜被她盯的心虚,别开了头扶着腰满面痛楚的站起身来,就见丁香还傻站在旁边,顿时又恼得狠狠就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蠢货!怎么还没蠢死你?还不赶紧将孩子给我抱过来?”
  耳光极重,霎时就见丁香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眼里噙了泪水,也不敢捂脸,委屈的偷偷瞄了眼凶神恶煞的苏沄颜,再看看平常善良温柔的苏沄蓦,哪里忍心去抱孩子?
  “好啊,小蹄子,反了你了是吧?才傍着苏沄蓦几天,居然就不敢听我的命令了?”
  眼看自己居然还使唤不动个小丫头了,苏沄颜越发火冒三丈,一脚踹向丁香的肚子,疼的她半天都起不了身,自己则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锦榻,一把抱住哭泣挣扎的石头和丫丫,狞笑不已,“苏沄蓦,你就等着给你的心肝宝贝收尸吧!”
  苏沄蓦又惊又怒,奈何拼尽全力也动不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沄颜抱着大哭不已的孩子绕到床下,又往外跑,而慕云庭低垂着眼皮站在那里只当没看见所有事情,心头泛凉,眼见苏沄颜就要迈出车厢,终是忍不住愤怒出声:“站住!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呵,我以为你真的再无破绽呢,原来还是舍不得这对心肝宝贝去死啊?”
  苏沄颜闻声顿脚,抱着俩孩子回头冲她狞笑,“孩子我先替你看着,你什么时候治好了这场瘟疫,就什么时候让他们再回到你身边!”
  “不行,你必须现在把孩子给我送回来,而且没有我的允许,别再进车厢。”
  明眸里泛着森冷寒意,压抑住满腔憋屈与愤怒,恼声道:“你们都与病人接触过,说不定身上就已经携带了传染源,若是给我的孩子传染了瘟疫,让他们俩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子三人换你们几万大军同死,怎么着都划算。”
  反正都答应下来,也不怕她再反悔,慕云庭当即就出了声,“给她送回去。”
  “哼,你现在倒会发号施令了,方才怎么像个哑巴似的不开口?”苏沄颜看他见事情过去就开始指使人,恼的怒怼了句,但还是乖乖的把孩子又送回了锦榻上。
  看俩孩子被吓的不轻,但精神状态尚好,苏沄蓦便也不再迟疑,若真是瘟疫的话,越早处理越好,朝旁边跟着受了委屈的丁香歉声道:“我得出去替大军治病,你把石头和丫丫照顾好,如无必要切莫出车厢,懂吗?”
  “夫人……”看她温柔和气的与自己说话,丁香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是再也忍不住的滑了下来,哭着点了头,“奴婢会好生照顾孩子的,您自己注意安全。”
  苏沄蓦微笑着点头,“我知道,你不是说伙厨都生病了,咱们吃不到昨晚那么美味的炖羊肉了吗?等上几天,看我妙手还春,咱们就又可以吃炖羊肉了。”
  “嗯,奴婢相信您一定能行的!”丁香含泪笑了起来,重重点头,就算她不知道夫人的医术怎么样,但像夫人这么好的人,有她出手,肯定万事无忧!
  丁香留在了车厢里照顾俩孩子,可行动不便的苏沄蓦便没了人照顾,眼看都已经吩咐完了,那俩蠢货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苏沄蓦忍不住就皱了眉头,“怎么着,你们俩是想等我自己站起来然后走出去,给那些兵马治病吗?”
  “啊?”慕云庭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脸上就隐现了红晕,看向苏沄颜,“你赶紧去把她给扶到外面来,我去备好轮椅。”
  “我哪扶得动她?”哪料苏沄颜故意撇嘴,眼里现了嘲弄,转身就往外走,凉凉道:“慕云庭你不是一直很心疼她吗,现在机会来了,我就当自己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苏沄颜你脑子里有坑是吧?”慕云庭恼的不行,这才刚刚逼的苏沄蓦答应出手,她又犯什么幺蛾子?非得逼着苏沄蓦来个鱼死网破是吧?
  苏沄颜耸耸肩,根本无视他的怒意,杵在了车门边就想看两人出糗,那边丁香实在不忍看如此窘迫的局面,想要上前先扶苏沄蓦起来,却被苏沄颜隐带怒火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脸上和肚子都还在隐隐作痛,丁香纵然十分不忍,但也不敢造次,只得爱莫能助的站在榻前不敢动弹,倒是苏沄蓦自己无所谓的淡声道:“既然你扶不起,那就慕云庭来。”
  “我?”慕云庭本还憋的住羞意,这会儿听见她的话,顿时整张脸都烧红起来,慌忙就摇了头,看得苏沄蓦直冒怒火,不耐道:“婆婆妈妈的,还像不像个男人?叫你扶我一下,又不是要吃了你,你那满脸羞涩是几个意思?当真是想的多。”
  清甜声音如连珠炮似的,毫不留情就将慕云庭给修理的顿,越发把他给臊了个大红脸,但也还是乖乖的上前来扶她起身。
  苏沄蓦看看还杵在门口看热闹的苏沄颜,明眸里涌起嘲讽:“蛤蟆就是蛤蟆,连个人都扶不住,有什么用?既不能吃也不能玩,就不知道活着能干点什么?浪费粮食吗?”
  慕云庭被苏沄颜摆了一道,心里也很是不爽,闻声就不屑道:“像这种蛤蟆啊,它专业就是无事生非,浪费粮食和空气,兼加时不时的给人添堵,让人心里不痛快。”
  苏沄颜听的脸有阴怒,恨声道:“慕云庭,你居然帮着她羞辱我?”
  慕云庭冷哼了声,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看她,“我记得之前苏沄蓦说过句话,辱人者人必辱之,你方才若不动歪心思,现在又怎么会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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