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场阴谋
江梨笑回到家,厉景忙到深夜才回来。
陪江谨言玩了一会儿,江梨笑一个人在大床上等着都睡着了,第二天却是在厉景的怀里醒来的。
厉景睫羽一般的睫毛颤了颤,黑眸睁开,眼里带着几分锐利,看到江梨笑依偎在他怀里的小脸,眸色马上温和了下来。
“早!”他搂紧了江梨笑一些,在她耳边呢喃。
“昨晚加班到几点?”江梨笑伸手,手指在他脸上深邃的轮廓处划过。
“不记得了。”厉景翻了个身压住了江梨笑,江梨笑急忙从床上滚出来,站好了说道:“那个今天还要上班呢!”
厉景勾唇一笑,剑眉挑了挑。
江梨笑就急忙跑去了浴室里面洗漱,刚出来换好衣服手机就响了起来,“江医生,这边来了个出车祸的病人,需要内外科手术一起进行,您有空吗?”
“我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江梨笑也紧张了起来,然后很严重她可能赶不过去。
“怎么办,别的医生都来不来。”值班的小护士急的挠头。
“那我赶紧过去吧。”江梨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在衣帽间翻找了衣服起来,刚换好一套简单舒适的衣服扭头就撞进了厉景的胸膛里面。
江梨笑咬着嘴巴想要推开他,“不跟你闹了,人命关天。”
厉景却擒住了他的手,说出了一个让江梨笑听了喜悦的答案。
“我亲自送你,十分钟!”
在他风驰电掣一般的车技下,车子连闯了三个红灯,江梨笑握着车顶的扶手,连说了好几声,“太危险了,这真是太危险了,厉景我们这样很危险。”
“我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考过专业赛车的证书,你不用害怕。”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手脚熟稔的操控着跑车。
车子一个甩尾就在医院门口稳稳的停下。
“好了,去吧。”他放下江梨笑就离开了。
“竟然八分钟就到了。”江梨笑翻看了手机,喃喃道。
现在也不是追究厉景闯红灯的时候,她急忙的冲进了医院里面。
值班护士看到她欣喜的抓着江梨笑的手,“江医生你来了真的太好了,病人是一个拾荒的老婆婆,清晨被人撞了送过来的。别的医生都赶不过来,还是您好!”
“先带我去手术室吧!”江梨笑拍了拍值班护士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值班护士连忙点头,就把江梨笑带进了手术室,顺便说道:“这个老婆婆的内脏也有许多损伤,岑医生也已经在路上了,需要内外科手术一起进行。”
江梨笑点头,争分夺秒的赶往手术室。
几个护士已经在帮老婆婆做止血工作了,汪斐也在弄麻醉的药剂。
“医生,治不好就别治了,我家里经济挺紧张的,我的孙子还要考高中……儿子媳妇能力也不好……”老婆婆见到江梨笑进来,还沾着血的手就握在了她的白大褂上,还留下了一个印子。
“可以治好的,你还要活着看你孙子上大学呢。”江梨笑安慰了一句。
她焦急的等待着岑瀚文到来,这个病人的情况非常的严重,可能再等几分钟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而不再清醒。
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汪斐走了出去接了个电话。
“喂,我现在正要进行一台紧急手术的麻醉,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汪斐的语气不是很好。
“今天是个下手的好机会,你爸已经被送进市一院的了,等待着换肝手术。只要手术室里的那个人死,你爸爸就可以获得重生了,否则……”电话那头的额人语气幽幽的。
汪斐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紧到手指都发白了,他低吼:“可是那是一条人命啊!”
“要你爸的命,还是陌生人的命随便你!”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似乎很笃定汪斐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汪斐靠着墙,整个人非常的煎熬。
不知道江梨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那个幕后的人相出这么一个损招来陷害她,甚至倒霉的自己被他们选上了。
可这也是自己父亲唯一一次活命的机会……
一只手搭在了汪斐的背上,清朗的声音传来,“小汪,怎么还不进去?”
岑瀚文站在他的身旁,他还在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说着,“差点就赶不上了,幸好没堵车。”
“嗯,江医生已经在里面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汪斐被吓了一跳,稳定的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手术室,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病人麻醉了。
汪斐拿着麻醉针,一管适当的剂量。
在把麻醉针注射到吊瓶里面的时候他的左手挡住了在场医护的视线,他的将麻醉针偷偷的射了半管,只把一半的量注入到了吊瓶里面。
“医生……告诉我孙子,我给他存够了上大学的钱,工商银行,密码……六个0……”老婆婆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江梨笑把她攥着自己的手拉开,轻声道:“还是等你醒了自己去告诉他吧。”
岑瀚文和江梨笑就开始了忙碌的手术。
汪斐在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就失魂落魄的逃离了手术室,他坐在卫生间里面,捂着自己的脸,一直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是学医救人的,也更知道怎么样让一个人容易的死去。
这场手术没有意外的话绝对是失败的。
他的微信响了两声,是她妈发来的微信语音,汪斐颤抖着手点开。
“儿子,咱家遇上好心人了,说是要给你爸捐肝,现在正在医院里等待手术呢。你就安心上班吧,不用回来了,医生说成功率很高的。”
配图是汪父插满了管子的照片。
“爸,妈……”汪斐摘了眼镜开始抹起了眼泪。
手术室里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一个小时的手术,内脏的止血已经开始堪堪的止住了,大腿动脉的也缝合了一半。
小敏刚给江梨笑擦了汗,惊恐的指着那个老婆婆,“她,她,她好像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