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八年前真相
“你!”月影顿时恼怒:“还说不是定罪,这就要我的供词了吗?”
楚嶙峋眼底一寒:“月堂主若是不满,我们西北王府不介意让官兵包围了整座山,将修雅山庄的人系数请回西北慢慢谈。”
月影皱眉,此时大虎抱着剑说:“此地县令早已根据我们殿下的安排,将整座山包围的水泄不通了。”
月影握紧了拳头:“想不到朝廷连我们江湖门派的事情也要插手。”
楚嶙峋眉目冷漠如冰的反问:“你们毒害渝北士兵,又将天策教拉入其中,这已经是和朝廷做对了,那么本王为何有不能插手?”
月影此时深吸了一口气:“渝北将领莫萧,天策教张沐年,神机门的司空绾绾,都是曾经害我门中弟子之人,我们此番做,不过是为的拿回自己门中的东西。”
这其中听着,既是一段精彩十足的故事啊!
很快,王府侍卫就不知道砍了哪里的树,硬是搬来了十来个木桩,还在其中两个上铺上了自己的衣服:“王爷王妃,快坐下听。”
灵犀:“---------”
楚嶙峋便拉着灵犀坐下,很快,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月影。
月影:“--------”这突然听书一般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花愔愔足尖一点在空中将银丝抛出,几个来回绕在树上,到形成了一个秋千,自己身姿曼妙的便躺在了上面,闭目养神。
大家都坐好后,灵犀笑着看向月影:“堂主,可以开始了”
月影:“------”她能不讲了吗?莫名其妙的场景和这一众看热闹的听众,糟心。
大虎抬着凳子放到她脚边,笑的乐呵:“堂主,坐啊!坐着讲。”
月影:“-------”拂袖坐下,神色极冷。
一众侍卫满脸好奇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终究自己是个姑娘家,纵然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也从没与被这么多双眼睛巴巴的盯着过,彼时内心很是翻腾。
侍卫们嫌弃这天色暗沉,又寻来了几个火把打上,将整片荒林照的极亮,又漫天撒粉熏香的。
灵犀看着他们这飞来飞去的处处焚香,摸了摸鼻子:“这是作甚?”
楚嶙峋已然是习以为常的说:“熏药,防虫。”
灵犀:殿下你很是了解啊!看来以前这种事情常有。
月影坐了一会后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我不会讲故事,王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楚嶙峋看了沈长风一眼,他便立刻端坐如松的说:“八年前,神机门的司空绾绾和你们修雅山庄水幕烟的事情。”
月影听后,点头:“水幕烟是我们修雅山庄水岚副门主的亲妹妹,我现在的这个堂主之位,正是八年前她的位置。”
灵犀静静的听着,只听她仿佛回忆起当年之事一般的叹息:“八年前,我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幕烟师姐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便遇上了张沐年那个小人。”
“小人?”灵犀不解,张沐年与修雅山庄曾经有过联姻,说到底,他也是个受害者,怎么到了这月影口中就是个小人了?
月影看着她眼中的疑惑,冷笑:“我看王妃与王爷是一对有情人,那么我斗胆问一问王妃,若是有一日王妃想要一样东西,王爷为了帮你得到这个东西而去骗另一个女子,王妃会如何?”
楚嶙峋皱眉,灵犀赶紧握住他的手:“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楚嶙峋向来不喜欢这些比喻,所以还是赶紧打断为好。
月影:“-------”
灵犀问:“张沐年当年和水幕烟是情投意合吗?”
月影嘲讽般的笑着:“幕烟师姐自然是一片真心,可是张沐年那个小人和司空绾绾那个贱女人害苦了她。”
听到有人说自己师姐,沈长风也不乐意了:“月堂主,别小人贱人的,有些事情要说便说,一直骂人是怎么一回事。”
月影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当年江南初见,幕烟师姐被张沐年这厮骗取了真心,还被骗取了本门最重要的东西,害得师姐惨死,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灵犀此时皱眉:“还请堂主细细道来。”
月影:“八年前,师姐本以为张沐年对自己是真心的,想着他是天策教的二公子,身份地位本就高贵,纵然两位门主都不太同意这桩婚事,但无奈师姐一意孤行许诺了终身,加上天策教上门提亲,两位门主才渐渐缓和了先前的态度,门主知道张沐年曾经与神机门的大小姐定过亲,但是张沐年再三承诺自己与司空绾绾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所以,九月初三那日,修雅山庄便操办起了两人的婚事。”
修雅山庄其余弟子有些根本没听过这些的,大多也是从江湖传闻里知道了一些皮毛,所以此时也凑近了的听得认真。
灵犀:“婚期当日,是否如江湖所传,司空绾绾杀上了山,还亲手了结了张沐年和水幕烟?”
“呵---”月影冷笑:“既然西北王在次,我也不怕说实话,想要在两位门主手下杀人,司空绾绾当时怕是没有这个机会。”
沈长风此时也震惊了,他一直以为真的是他师姐杀的。
灵犀:“那这二人是为何而死?”
“张沐年与幕烟师姐相识,至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为的就是骗取我师姐手上的一样东西。”月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都已经拜过了天地,司空绾绾从山庄外杀进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是陌路之争,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浑身是血的冲进喜房来,张沐年就算戏演的再好,也终究露馅了,所以我师姐便质问他心里到底爱的是谁!”
灵犀咬唇,这故事听起来,怎么如此错综复杂?
楚嶙峋默默握上她的手,轻声问:“冷不冷?”
灵犀没工夫关注这些的摇头,她现在只想好好听故事。
而楚嶙峋此时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又摸了摸她的脸颊,没觉得冰冷便放心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