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长幡往空中一抛,三杆长幡飞至怪物上空,顿时变成数丈高长,三道黑烟射出,在空中弥散开来,四周一片恶臭,大海之上瞬间大批死鱼翻滚。黑烟向妖怪当头罩下,阵阵腥风恶臭向妖怪扑鼻而去,妖怪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知道不妙,立刻屏住呼吸,只是这黑烟却是无孔不入,妖怪的皮肤一接触到那黑烟,立刻发出嗤嗤的声音,竟然连他的铜筋铁骨也隐隐起了丝溃烂的迹象。妖怪再次悲戚的怒吼一声,顿时全身黑光闪闪,黑烟一遇那黑光就溃散开来,无法近得妖怪之身半寸。只是这黑烟铺天盖地,完全将妖怪罩在其中,妖怪也不能稍有放松之时。一边得拚命挥舞三角钢叉与三把飞剑相斗,一边还得运转护体妖气全力抵御黑烟侵蚀,口又不能呼吸,饶是妖怪勇猛无比,手脚也渐渐缓慢了下来,钢叉上的电光雷火黯淡了许多。
这长幡一看就是一邪恶剧毒的魔道之物,与那些拥有天地正气,甚至一出就清音缭绕,仙气飘逸的法宝截然不同,但是在张湖畔的眼里武器本身就是杀人之物,法宝一旦炼成,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并无绝对的正邪之分,但是炼制法宝时所用的手段却有正邪之分。此三人手中巨毒长幡的杀伤力张湖畔还是比较赞赏,但是他们三人为了炼制如此歹毒之物,一定杀灭了无数虫豸生灵,此行为却是伤天害理,邪恶至极,完全不符正派人士行径,可以说张湖畔现在对这三人已经没有丝毫好印象了。
“噗!”妖怪终于力有不逮,被一道士乘机在其背后狠狠地砍了一剑,虽然皮肉无碍,但是体内真元一片振荡,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这妖怪毕竟乃一幼年小妖,刚才那黑烟已经让他一阵惊慌,如今见自己竟然喷血而出,顿时方寸全乱,竟然哇哇哭闹出声,这哭声响彻天地,犹如天上响雷,手中的钢叉也是一阵乱舞,毫无刚才那大开大阖之势。三道士脸上一阵狂喜,手上的飞剑更是使劲地向妖怪身上招呼,妖怪本就已经不敌,再加上此时一边哭啼,一边打斗,顿时又被连劈了数剑。
看来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张湖畔知道自己再旁观下去,估计这妖怪就要被活活给劈死了。
只见张湖畔从高空徐徐飘下,手握一拂尘,此拂尘是从昆仑老道身上夺来的,虽然还算不上仙品,但被张湖畔一加工过后,却也已经接近仙品了。
“各位道友请住手!”一洪亮声音从高空之上穿透云霄而下,声音还未落下,无数道白光从天空渲泄而下,凭空卷起一阵狂风,将那漫天黑烟刮得无影无踪,三杆长幡被那白光一卷,顿时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滴溜溜地飞上了高空,落在了张湖畔的手中。
此三杆剧毒长幡乃三道士杀灭大量剧毒虫豸炼制而成,又日夜用真元淬炼,与本身元神相通。如今三杆长幡突然与元神失去联系,顿时心如巨钟撞击,手脚一时慌乱,飞剑顿时杂乱无章。那妖怪见状立刻钢叉一挥,逃出了三人的包围圈。
妖怪一逃出包围圈,立刻朝张湖畔方向飞行而去。这妖怪的眼光还真是不赖,一见张湖畔满脸微笑,和蔼可亲,手中握着那可恶的三杆长幡,知道刚才是眼前这位男子救了自己,立刻躲在张湖畔的身后。黑黝黝的大手扯着张湖畔的衣襟,像个小孩一样躲在张湖畔的背后,灯泡大的牛眼偷偷恐惧愤恨地盯着正向这边气势汹汹飞奔而来的三道士。
妖怪的一番表现让张湖畔哭笑不得,自己不过才一米八的个子,而那妖怪有近两米的个子,又长得粗胳膊粗腿的,比自己大了不只一号,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像个小孩一样躲在自己的背后,似乎想让自己的“瘦小”的躯体遮住他的雄伟身躯。
不过还别说,看着妖怪惊慌可怜的样子,张湖畔真隐隐起了丝护犊之心。
三道士赶到一看,一相貌平凡,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正悠然飘浮半空之中,身上的气势真元波动若有如无,晦涩至极,如在平时遇上,此三人一定只会将他当一普通之人,如今却知道此乃功力到了功参造化的境界的表现。只见那男子手持一拂尘,那拂尘上白光闪闪,隐约有隐晦的灵气流动,显然不是凡品。再一看自己三人辛苦淬炼的长幡此时也正乖乖地躺在那男子手中,而自己三人穷追猛打的妖怪此时也正躲在张湖畔的身后,心中不禁一阵大怒,不过张湖畔刚才那一手却是让三人心有余悸,虽然有冷不及防,偷袭之因才让他得手,但也绝不能否认眼前这年轻人厉害至极,恐怕三人合手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果再加上身后那不知名的古怪妖怪,三人必败无疑。所以三人中首领,长着一鹰钩鼻的道士,眼珠一转,给其余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满脸正气地向张湖畔行了个道家稽手,道:“贫道云草宗道妙,不知道友为何不帮助我三人除妖卫道,反而护起此妖怪。”
道妙知道眼前男子不好惹,一上来立刻抬出了云草宗的名号,云草宗实力虽然不如蜀山、昆仑,却也跟苍灵宗相差无几,在修真界中还是如日中天,势力浩大,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去轻易招惹云草宗,接着道妙又立刻正气凛然地以除妖卫道的名头向张湖畔提出抗议。如此一来,在道妙看来,眼前男子的实力再强大也不好强自出头了,可以说基本上已经吃定张湖畔了。所以道妙话一出口,其余两人立刻虎视眈眈地盯着张湖畔,大有张湖畔说出个不字,就要立刻动手之意,很显然这两人的心计比道妙差多了,至少道妙此时还是一脸正气的样子。
那躲在张湖畔身后的妖怪,估计也听懂了道妙话语的意思,急忙又像个小孩一样拉扯着张湖畔的衣襟,两牛眼可怜巴巴地盯着张湖畔,嘴里吞吐不清地叫着“救,救!”
张湖畔本来想轻轻拍拍那妖怪的牛头,示意他不必惊慌,可惜身高有差距,无奈之下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也怪,那妖怪对张湖畔非常信任,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说起来张湖畔跟云草宗还有点过节,不过那毕竟是个别人的行为,更何况张湖畔还杀了那个可恶的炼丹师,夺了他的丹药、丹书,倒也没吃亏,所以张湖畔并没有将云草宗列为自己的敌人,只是如果云草宗真的有一天非要上门寻仇,那自当别论。如今却没想到又碰到了云草宗的人,而且对方还口口声声嚷着除妖卫道的口号,就算傻子也知道,云草宗以炼丹扬名修真界,抓妖那还不是冲着妖怪的内丹和一身筋骨!张湖畔平生最讨厌修真人士满口正义地说着除妖卫道的口号,心里却满是龌龊的贪欲,更何况张湖畔的大弟子就是一妖精,真要说除妖卫道,那不是要连自己的开山大徒弟都给先杀了。
张湖畔脸色一沉,道:“道友此言差矣,这妖兽也是世间生灵,他们要修炼得道比我等要难上千百倍,真乃历尽千辛万苦才得窥一丝天道,道友又何忍心毁其道基,灭其元神呢?莫非他们修道碍着你们,或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虽说这三人满口仁义,但是毕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了一妖怪,张湖畔也不可能立刻就做出杀人灭口之事,虽然以他的修为现在要杀死三个养神期的家伙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所以张湖畔还是准备先劝解一番,让他们羞愧而去也就是了。
三人一听立刻变脸,除了道妙,其余两人已经明显露出不屑鄙视的表情,就差脱口骂出:“真是一傻大个!真是给脸不要脸!”只是忌惮张湖畔高深莫测的实力,三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道友此言差矣,非我族类其心可诛,虽然妖兽修炼艰辛,但是一旦他们修得大道难免会生灵涂炭啊!”道妙显然还不想跟张湖畔撕破脸皮,更何况他心里还在等一个人的到来,至少在师兄没来之前不跟眼前这看不透深浅的不速之客起纷争,先拖着再说。原来此道妙见那妖怪厉害,又见这妖怪手持仙器,体质又似上古异兽,哪肯让它逃脱,唯恐途中生出异端,在追赶的途中早就烧符传信,请师兄来支援。这师兄修为比他们高了很多,已经有破虚中后期的境界,只要他一到,道妙就再也不怕张湖畔了。
张湖畔一听,心里一阵窝火,哪有这等道理,人家还没开始杀人放火,你先给人家下了杀人放火的罪名了,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张湖畔也懒得跟他们啰嗦,直奔主题道:“道妙道友这等讲法贫道是极难苟同,今天既然让贫道遇见了此事,也请三位道友卖贫道一个薄面,让贫道带他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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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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