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 你只要不困,我就想干点儿什么
当初欺骗他,现在又想做什么?
傅引修又拿出手机,给甲一去了电话。
“主子。”甲一立即接起。
“去注意我父亲的动向,让人监视好了。”傅引修说道。
“是。”甲一略有迟疑,“之前我们也有做过,但是傅先生那边,不是很好跟。”
要不然,也不会连傅人杰带着人去了罪营都不知道。
“不好跟,也尽量跟。我不想再看到今晚这样的情况。等他找上门了,出了事,我这里才知道。”傅引修沉声道。
“是。”
傅引修挂了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
他走出酒吧,抬起胳膊闻闻自己身上,多少还是沾了点儿烟味儿和酒味儿。
他便没有立即回去,在一楼的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又刷了一遍牙,这才回去。
傅引修躺回来,身上多了沐浴乳的味道,和牙膏的薄荷香。
他把明语桐重新捞回怀里的时候,明语桐闻到了他身上比之前略浓的味道。
吸了吸鼻子,睡的迷迷糊糊的,说:“怎么又去洗澡了?”
“刚才抽了两口烟,怕身上有味道熏着你,就去洗了个澡。”傅引修低声解释。
明语桐突然睁开了眼,明明很困,却被他这话给惊醒了。
“怎么了?”傅引修揉着她的发,拇指轻轻触在她的脸颊。
明语桐怕他不想她问太多,便有些迟疑,只是关心的看着他。
能让他如此烦心的,大抵也不是多么好解决的事情。
应该是公事,不知是不是与“棘刺”有关,有些敏.感,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问的。
只是明语桐虽然没问出口,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引修心里有些疼,她还是记得以前他的态度。
傅引修想了想,说:“之前,我把何若怡抓起来了。关在专门负责关叛徒这类人的地方。”
明语桐没想到他真的会开口解释。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有问。
她缓缓的点头。
傅引修失笑,将她捞进怀里,“现在不困了?”
“你不是在心烦吗?”明语桐说。
因为他在心烦,所以她也跟着担心,睡不着了。
傅引修就只是因为她这简单的一句话,便感动得不行。
突然,后面许多的事情他都没心情说了。
一个翻身,就把明语桐压在了怀里,“你只要不困,我就想干点儿什么。”
明语桐:“……”
她现在有点儿糊涂,不敢肯定他是真这么想的,还是只是不想告诉她而起的借口。
其实,真的不必。
她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他有事瞒着不告诉她而感觉到难过,与她有隔阂。
这种隐瞒,得分什么事情。
像是有些公事,其实她是很能理解的。
现在想想,其实以前她自己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那时候未免太玻璃心,因为缺乏安全感,关于他的什么事情都想知道,问的太仔细。
他不乐意说,她就心慌,就难受。
那时候,他好像就是她全部的生活,承载了她全部的喜怒哀乐,完全缺乏自我。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即使没有误会,他也会厌倦了她吧。
现在她足够成熟,也理智,更加理性。
知道各自保有适当隐私的合理性,即使是再亲密的关系,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一定要跟对方说的。
谁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不太想说又或者懒得说的事情。
追根问底,只会惹人厌烦。
傅引修如果只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她想让傅引修知道,不想说可以不用说,她不介意。
但想一想,好像直接说出来,听着不像那么回事儿,很可能反到叫他误会,她是生气了。
她正纠结着,要不要顺着傅引修转变的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到头来受累的肯定是自己啊。
傅引修默默地叹了口气,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翻身从她身上侧过去,又侧躺着将她拢在了怀里。
明语桐愣住了,结果鼻尖儿却被他用力的一捏。
都被他捏疼了。
明语桐一边揉着鼻尖一边瞪她,“你干什么啊?”
“还以为你现在胆子大了,结果还是个胆小鬼。”傅引修叹道。
明语桐皱了皱眉,“我哪里是胆小鬼了?”
“还说不是?你之前明明跟我说过,说我们彼此之间,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对待,只要平等就好。可是你明明有话想说,却不敢说出来,明明关心我,想要问我,却又迟疑,有顾忌,不敢问出来。”
明语桐没想到,他竟然都知道。
“以前是我太傻,不知道被人关心着的幸福。现在我知道了,我真的不介意你问。”傅引修说道。
“以前我也不够成熟啊,不是每件事都必须要说出来的,是我没有掌握好分寸。”明语桐说道。
“是,不是每件事都必须要说出来,但是只要你问,我肯定会说,因为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傅引修看她鼻尖还是红的,也吓了一跳。
自己刚才手劲儿有这么大?
忙抬手给她揉鼻尖,“我刚才不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明语桐愧疚的耷拉下了脑袋,像个认错的孩子,整个人都蔫儿了。
不过没多会儿,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不对啊,那他刚才就是真的想……
就算她没误会,也不对啊!
怎么好像不论怎么做,都是她吃亏似的。
明语桐郁闷坏了,动了动嘴皮子,郁闷的看他。
傅引修被她这样子逗得不行,低头便在她微微鼓起的唇上亲了一下。
“先前说,我把何若怡抓起来了。”傅引修说道。
明语桐点头,现在她知道,他不是不想说,只不过是刚刚歪了一下楼。
“就在今晚,我父母带着人把何若怡给带走了。”傅引修说道。
提起傅引修的父母,明语桐心情特别复杂。
对那两个人,她始终无法原谅。
是他们让她与傅引修,与小璟时分开,一别就是七年。
在这七年间,还一直怨恨着彼此。
也是他们,在她刚刚生产完,就把她丢到了雨夜当中,从此落下病根,几乎失去了再做母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