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确定关系
“昨天排查沿街视频监控，查到花沐雨的青梅竹马，一起从村里出来的花西根在吴桐出事那晚，潜入4号宿舍楼了，但是从进入到出来一共才5、6分钟……”陆百治拍了拍汤离离的肩，示意她跟着他往寝室外面走。
“也许……吴桐看到的那只手，是花西根的…”汤离离一边考虑着，一边说道。
“对！这样就说的通了！花西根也许想翻入宿舍威胁或杀害吴桐，让吴桐无法与花沐雨竞争奖学金资格，但是还没从窗户翻进去，就被吴桐发现，杯子摔出去后，花西根怕惊动别人，立刻决定放弃原计划，撤出宿舍楼。”有了汤离离的提醒，陆百治立刻试探的描述出那晚大致经过。
“随后女鬼出现……杀了吴桐，这个女鬼并不是随机作案，是极具目的性的，她放过了花西根……”汤离离抬眼看陆百治。
看着汤离离，陆百治突然笑了起来，“差点让你插过话题，说，为什么又独自搞这些事情不告诉我，咱们不是合作伙伴么！”
白了陆百治一眼，汤离离又低着头往前走着，“还好今天在点香……要不又让这女鬼得逞了。这女鬼可以在她所出现的近距离内下禁制，让人听不到她所在的附近出现的声音……香可沟通鬼神，所以才让我钻了空子听到了花沐雨的尖叫，当时，桐桐恐怕也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害的，所以，被这样折磨，还没有人听到声音。”汤离离说着，气息有些不稳，好像亲眼看到了桐桐遇害时的绝望。
“女鬼既然是选择特定人来伤害，那么被害人之间肯定会有关联或者相同点，这是一条线索。”陆百治说。
“我觉得倒是应该查查这女鬼是什么来路，怎么死的，为什么在校园内作祟，也许……这女鬼生前就是申大的学生，申大流传的这几则鬼故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出来的，也许鬼故事流传出来的时间段，就是这女鬼死后变为厉鬼的时候。”汤离离再次看向陆百治，“这事儿你们去查应该会比较方便。”
“好，这事交给我来办。”陆百治说完话，两人都沉默下来，彼此间气氛有些尴尬。
陆百治干咳两声，突然站住，脸慢慢开始红了起来，“那个……昨晚咱俩微信里说的，还算数么？”
“啊？说什么了？”汤离离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陆百治发红的脸，也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不能才过了几个小时就忘了吧，我这可是有证据的啊。”看汤离离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忘了，陆百治连忙将手机掏出来打开微信给汤离离看记录。
手机被戳到眼前，汤离离看着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既然你如此真心诚意，那我就勉强给你个机会吧。”
“……”想了会儿，汤离离才想起来那时手机在庞诗然手里，“这不是我写的……”
“我不管，你知道的，我们警察只看证据，上面写着你同意给我个机会，那就不能反悔了。”连忙打断汤离离的话，一副无赖的样子将手机收起来。
“不带这么赖皮的。”汤离离看着陆百治，哭笑不得的样子。
“就这么说定了啊，叫声男朋友听听。”见汤离离没那么强烈的反对情绪，立刻打蛇随棍上，扒上了汤离离。
“谁和你说好了！”有些气急败坏，汤离离还要继续和陆百治理论，却看陆百治三步两步往校外跑去，“快回宿舍吧，我得回去汇报今晚情况了，手机开机等我消息啊，有最新进展给你电话啊女朋友！”
“喂！”往陆百治那小跑两步，见追不上就渐渐停下了，内心纠结却又发现一丝疑似小甜蜜的情绪从心底滋生。
往回走回宿舍，发现胡亦歌和庞诗然已经在宿舍里坐着了。
两双眼睛都盯着汤离离手里的那把伞。
“离离，现在能叫桐桐出来么？”胡亦歌先开口道。
“魂魄这么浅淡，晚上都得小心呵护着，大白天的哪敢放出来，她现在这个虚弱的样子，就算晚上可能都无法和咱们沟通交流。”翻了个白眼，汤离离将雨伞放到桌上，“等晚上再想办法吧。”
三个姑娘一起盯着那把雨伞，就像是吴桐还在她们身边一般，心里竟有种踏实的感觉。
再说陆百治和夏瑞超回到调查组，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汇报一遍，林队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这样说来，凶手可能不是花西根，花西根应该不会对花沐雨下手啊。”
“楼前后都有人守着，花西根并没有出现。”陆百治接了杯水回到座位上坐下。
“花沐雨一直说有鬼，是不是提前有人布置好了现场故意吓她？难道是宿舍楼里的学生作案？”夏瑞超想着花沐雨这样一个大美女被吓的惨样，着实有些不忍心。
“也或许是老师呢，谁知道。”陆百治耸耸肩，接着说道，“花沐雨被吓，吴桐被杀，或许是同一个人作案，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作案，之间总也会有些联系，我认为还是从她两人之间的共同点查起，而且，两人被伤害的过程，都和申大流传的鬼故事有关，我申请调查一下这几则鬼故事的由来，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花西根那边也不能放松，继续查找，陆百治你和夏瑞超上午休息休息，下午去校园里按你们的思路继续调查。”林队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
“是。”两人站起来，对视一眼，捞过搭在椅背上的制服往外走去。
时间到了下午5点，汤离离的微信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前一晚没怎么休息，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汤离离也才刚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打开手机，发现微信上赫然写着“女朋友好”四个大字。
“谁是你女朋友。”翻了个白眼，汤离离嘴角带笑，继续窝在被窝里翻腾。
“汤离离是我女朋友啊。”
汤离离觉得自己都能透过微信看到对方略有些无赖的嘴脸，不再纠结称呼问题，继续打字道“事情有进展了？”
“有进展了，你男朋友查看了近几年的学生档案、着重调查了近几年死亡在校生情况，确实有个女生死的蹊跷。”
“哦？怎么个蹊跷法？”汤离离顺着陆百治的话接着打字。
“叫声男朋友就告诉你。”说着正事，那边却突然耍起了无赖，汤离离也是没招没招的了。
“别闹，先说正事。”
“不叫就没的正事谈”陆百治那边说的斩钉截铁，一句话堵得汤离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没想好怎么组织语言，那边的微信提示音就又到了。“不用担心我的生命安全好不好，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如此伤心，生命安全现在就已经没有保障了。”
……看到陆百治的话，汤离离虽有些气恼，脸上却扶起两朵红云，有些尴尬有些甜蜜，干脆直接将脑袋埋到了被子里，悄悄打了三个字，“男朋友。”
“不许反悔！”那边回复的倒是非常快。
“行了快说正事！”汤离离继续埋在被子里，有些恼羞成怒。
“那个女生比你们高6界，大二那年在四号宿舍楼自杀身亡的，选择的方式是上吊。”
“那四号宿舍楼的鬼故事和这个女生的死法就相吻合了。”汤离离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靠坐在床头，进入思考模式，“为什么自杀知道么？”
“这个女生名叫陈晓晓，我们走访了几个当年她那一届的学生，大一刚进入申大就非常惊艳，长得好，组织能力强，学习也很好，简直就是吴桐的翻版，可是在大二下半学期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当时车体起火，陈晓晓被救起时，全身67％皮肤二度烧伤，虽然活了下来，却彻底毁容了，在救治时，医生发现这个女孩子怀有身孕，为了她身体着想，建议拿掉孩子，可陈晓晓却坚持保住孩子。”字打到这里，出现了一段停顿。片刻后，陆百治接着打字道“我接着让同事去走访当时为陈晓晓诊治的主治医生，医生对这个女孩印象非常深刻，为了保住孩子，她经受了常人所不及的痛苦，并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孩子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