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展煜晨没有说话,黑着脸,扔掉浴袍,直接就进了浴缸。
浴缸是双人浴缸,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因为浴缸里的水有些满,展煜晨进去的时候,水溢出来很多。
“你……展总,你干嘛啊?”沈安心感觉紧张到舌头都打结了,“要不要我先起来,你先洗!”
展煜晨伸出长腿,搭在了沈安心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不就洗个鸳鸯浴吗?有那么难为情?比这难为情的事儿,这半年来我们也做了无数次了吧?”展煜晨痞痞地说道。
沈安心好紧张,这半年来虽然他们是身体上最熟悉不过的人,但从来没有亲密到共浴的地步。
她挣扎了几下,争不过他,只能是尽量往外靠了靠身子。
不想展煜晨却伸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沈安心的心又砰砰直跳起来,就像这个男人说的,他们已经做了无数次了,可是每次他亲近自己的时候,她还是会心跳,就像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情景一样。
沈安心以为展煜晨拉过她,又要轻薄她了,结果没有,他拉过她的手,拿过那枚钻戒。
沈安心像是被人抢了糖块儿的小女孩一般,马上就要抢回来,结果展煜晨躲开了手臂。
“不是不要吗?怎么这会儿又当这个是宝贝了?还不顾病体去楼下找它,沈安心,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展煜晨唇角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沈安心不知道他这抹玩味的笑意是什么意思,她发现不着寸缕的她因为抢戒指,就伏在他的胸膛上。
沈安心赶紧起身,双手抱着胸,尽可能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些。
“沈安心,我能理解为你爱财如命吗?”展煜晨把弄着那枚戒指,语气里满是鄙夷的味道,“是不是又想变卖了啊?”
沈安心这半年给展煜晨当私人助理,展煜晨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关系,就不给她发工资,可是这沈安心,却是吝啬的要命,每个月几万的薪水却都打在了一个账户里,她吃穿都是展家包办,基本没有花钱的地方,最近她更是把一些展家给她搭配衣服的,为数不多的首饰变卖到了典当行,展煜晨觉着这个女人是在转移资产,为离开他之后做就准备。
说到变卖东西,安心顿觉脸火辣辣的了。
从上一次去见妈妈,觉着她有所好转之后,沈安心就觉着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妈妈送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
可是自从她成为展太太之后,二叔和二婶就不愿意再支付妈妈的医药费了,二婶更是甩给她一张卡,让她每个月往卡里支付三万作为妈妈的治疗费用。
而展煜晨给她的薪水刚好三万块,所以这半年,沈安心的钱就都如数打在那张卡上,最近她萌生了攒钱送妈妈出国的念头,又不便向展煜晨张嘴,就只好把展家给她配服饰的一些首饰典卖掉了。
沈安心打算等自己给沈玉琪捐完肾,二叔给她补偿之后,再把这些东西赎回来,还给他们家的,没想到什么也瞒不过展煜晨的眼睛。
展煜晨见沈安心红着脸,垂眸不再说话,他伸出手,紧紧地攥住沈安心的下巴,“随便跟了我展煜晨的女人都不会坏到哪儿去,更何况你好歹超负荷地为我服务了半年,不仅如此,还捐出一颗肾,所以你滚出展家后,最起码的赡养费我还是要给的,犯不着你去典卖行,沈安心,别忘记了,你现在还是展太太,别给我丢人现眼!”
沈安心咬咬唇,躲开展煜晨阴鸷的眸子,“那些钱,我会还你,我不需要你的赡养费,二叔会给我一些补偿的,到时候我把那些东西再赎回来……”
“沈安心,你他妈别装了,要不是玉琪告诉我,你不停地典卖展家的东西,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小人,一面把自己说得有多高尚,一面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连小白脸都预备下了吧?就等着我展煜晨把你一踹,你从此和那个小白脸过没羞没躁的日子呢吧?沈安心,贱人,毕竟就是贱人!”
展煜晨越说越来气,特别是说到沈安心那个‘备胎’之后,他心里的火就直往外冒。
展煜晨见沈安心没有任何反驳,只当是她承认了。
他气得要死,一把摁住沈安心,把她的头摁在了水里。
沈安心被呛得连气都出不上来,她觉着自己就要死了。
“不守妇道的贱女人,你就该去死!”展煜晨骂着。
沈安心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展煜晨说得小白脸是谁啊?
这半年来,她沈安心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人人都知道她是第三者,是为了上位企图设计杀害自己堂妹的心机女,没有人愿意理会她,再说满城的人有谁不知道她是展太太,她哪儿来的小白脸。
“别人发过来的展太太和别的男人鬼混的照片好煽情啊,擦脸,握手,沈安心,我刚说了不过来,你马上就骚浪到去找男人了吗?你真叫我恶心!”
展煜晨死死摁着沈安心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他真是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特别是刚才在外边,居然有人匿名给自己发了几张照片。
照片的女主人公就是沈安心,她居然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厅打情骂俏。
沈安心这才反应过来,展煜晨是在说蒋浩楠,自己的主治医生,也是高中同学。
今早他约自己出来了。
在一家咖啡厅见的面,重点是说她的病情。
擦脸是因为蒋浩楠听说她要推迟手术,要先做取肾手术,被吓到了,咖啡吐出来,溅在她的脸上,他抱歉第地拿着纸巾去擦,至于握手,是蒋浩楠看到自己不快乐,对自己说,他会带给她快乐,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这件事展煜晨怎么知道的?他跟踪了自己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恼火,是在在乎她吗?
沈安心并不打算解释,因为她知道,在展煜晨眼里,她再多的解释都是掩饰,他恨自己入骨,料定了她沈安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最肮脏不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