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尸体上的秘密
“啊！”
我吓得急忙回过了神，王可这时候已经不是那副嬉笑的样子了，“你是不是也发现了？”
我不知道她指的什么就瞎点了点头。
然后王可是头颅重新放回去，对着潘鹏和我说道：“尸体的眼睛在死亡的一瞬间就是一部照相机，它可以继续死者生前最后看到的景象或者最后看的人，甚至有时候还会留存一部分的影像。在这具尸体的瞳孔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带着圆顶礼帽的黑色人影，”说到这的时候她瞅了我一眼，又接着说，“但是在张震的尸体上，他的双眼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甚至连任何的情感波动都没有，所以只能说他是正常死亡。但偏偏他的胳膊有着这么不正常的一个手印，那只能说他的死和手印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然后王克看向了我：“所以我才说，你是下一个。”
我皱了一下眉：“你怎么知道我脚上有手印？”
“猜的。”
“凭什么？”
“凭你当时的反应和举动。”
我竟无言以对。
而这个时候潘鹏反应过来了什么，急忙把尸体的头颅放回了原处，低声的说：“尸体不要再碰了！太危险了！”
对，我们差点忘了，凡是调查红袍分尸案的警察，都自杀身亡了。而偏偏，我们的调查还取得点进展。
王可轻声笑了起来，对着潘鹏说：“你是说，红袍分尸案吧？呵呵，你怎么知道这一次不是有人故意模仿的么？”
看着王可这么随便的态度我有些担心，就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一个可信其有，不信其无。那么这个……这个……什么来着？”
“我叫王睿……”
“好，那么这个王睿同学，是不是接下来你就要等待死亡了？”
“当然不是！但是这件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哪知道我这么刚正不阿的还没刚说完，王可一脸媚笑的贴近了我的脸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王睿要是喜欢上你，我今天晚上就死！”情急之下，发的誓有点太毒了。
王可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的说：“反正你今天晚上肯定死了，看来你真的是喜欢我了。唉，没办法，走到哪都招人喜欢。真羡慕你们坎坷的人生，我却只有一个美字，贯穿了全部。”
我现在严重的怀疑，这货是不是脑残？
潘鹏在旁边打断了王可，说：“王可，我知道这几年你深造了许多，也破了几起悬案，但是这一次的案件，你不能碰，要不然我们整个X市，都担待不起。”
王可耸耸肩：“那么你就看着你的小弟王睿今晚去送死咯！”
“额……”
我们两个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王可一本正经的说：“第一，这件事，我很感兴趣，四年前我在警校听说了这件事，但是他们死活没有让我插手，这一次，我肯定不会错过！第二，既然我都能知道这件事，就说明上头虽然是明文禁止不让查这件案子，但是并没有放弃破案的可能性，要不然不会朝我们这边散布消息，我也不会那么快就知道昨天和今天你们重案组发生的事！第三，现在人命关天，虽然我这个人喜欢尸体，但是能够真的让我见死不救么？还有最后一点，这个案子没有我，永远都破不了！”
也不知道谁给的王可自信，让她说的那么坦然自若。但是，她唬住了我们。
我和潘鹏勉强接受了她，现在来看，是我们三人已经结成了暗查小分队。我不知道下一顶圆顶礼帽，会出现在我们谁的头上。
嗯？圆顶礼帽？
“对了，张震家的周围并没有发现圆顶礼帽，他的死跟四年前档案里记录的有所不同！”想到这个我心里跳个不停。因为如果出现了圆顶礼帽，我们至少可以知道是有凶手的，凶手是人。如果什么都没有，张震就那么死去，那不是更怪异了么？
王可点头：“确实，张震的死跟红袍分尸案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不过是中了尸毒而已。”
我是学医的，对尸毒这个说法显然是嗤之以鼻。准确来说，所谓的尸毒，就是腐蚀的动植物体内的生物碱，某些生物碱能导致中毒而已。而医学上或者科学上，是根本没有尸毒这个说法的，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一名警校毕业的法医，说出了这句话。
王可看我们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气急败坏的说：“那你们说，表皮到骨髓，纵向坏死，这还能怎么解释嘛！”
我吐了吐舌头说：“虽然解释不了，但我也不会胡诌啊……”
潘鹏这时候打了圆场说：“不管张震到底怎么死的，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保护王睿。”
其实我都想好了，如果他们俩没办法的话，我就回去找我爷爷。我爷爷做了一辈子警察，总该有点见解吧？但是让我喜出望外的是，王可说，她有办法。
我问王可有什么办法，这货死活不说，就说保证不会让我死就对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我把所有的事给捋了一遍说：“先撇开我不说，我们是不是该分析一下凶手？”
潘鹏点了点头说：“嗯，两处的案发现场我们都排查过了，没有任何的线索。尸体上面张震那边说受害者是活着的时候被肢解的，其他也没有什么发现。而且我们调查了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都很简单，他们各自也没有往来。”
“那第一案发现场呢？哦，对了，高山队长不让查，根本没人查。这么来说，运输工具，死者亲属，那边都没有去查？”我朝潘鹏问道。
潘鹏无奈的点了点头，又说：“但是我自己有查市里的交通路线图，在通往城南建筑工地最近的几个路口的监视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车辆，城郊的也是如此。所以对于第一案发现场，很难确认了。”
“唉，要不怎么说你们笨呢！不，应该说是王睿笨，还法医呢！根据尸体的身高体重，你推算不出来他体内有多少血，该流多少血么？”王可冷不丁的在一旁这样说道。
我恍然大悟。哪里有什么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出现的地方就是第一现场！我一直觉着现场流的血不够多，一直怀疑那不是第一现场，可是我忘记了红袍子，红袍子围着，给吸去了不少血。人体一共就四五升的血，被红色袍子吸收了一些，确实容易容易造成现场血不够多的假象。可是，第一案发现场，根本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连脚印都没有，受害者总不会拿刀砍自己吧？还有，昨天的两起案发时间那么近，难道凶手不是一个人？
但是经过刚刚王可的提醒再联系四年前的卷宗，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尸体。
四年前的尸体就失踪，今年的尸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失踪，是不是尸体上隐藏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我又猛然想起了当时尸检的时候我为什么犹豫不定是死后分尸还是活着肢解，因为肢解被分割的切口，参次不齐！这样的话，就是小刀，如果是一个炫才的凶手，他肯定会把作案工具留在尸体身上！那么……
我忍着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尸体走过去。但是这时候屋内一直亮着的灯，突然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