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月如霜的算计
“六十六万八?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啊?”萧磊没开口,扶着他的人倒是先跳起脚来,明显是嫌她要得多了。
淡淡地扫了人一眼,月如霜冷哼:“方才还说什么只要能救他,多少钱任我开,怎么着?我也才不过说了一个数,就激动成这样了?一个首富,难道连六十六万八都出不起?”
“不是说邪医救人,只要十万吗?”大汉继续道。
“十万?那只是底价,若是本邪医高兴,一个子都不要,一样会救人,但是,若然本邪医不高兴了,你便抱着金山银山来,本邪医也照样不会救,很明显,你方才的态度惹怒了本邪医,你现在便是给再多的银子,本邪医也不会救人了。”月如霜阴沉着脸,眼神说不出的锐利。
在对方一脸错愕下,她抬手,毫不留情地指向一边,冷冷道:“门在那边,带着人赶紧着给本邪医滚出去,现在去棺材铺给他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还行。”
“邪医……”大汉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才开口,月如霜便拂袖离去了,压根儿不给人半点机会,那姿态,真是要多高,就端了多高。
眼看月如霜是真的要走,那大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赶紧着开口:“六十六万八,只要邪医救了我家老爷,一定双手将银子奉上。”
“晚了!”月如霜头也没回,径自离开。
她活了这么大,做了这么多年的邪医,应付病人很有一套,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她拿捏得十分恰当好处。
来到天香楼的人,都是有求于她的人,她的姿态自然会端得高,再者说了,她也是料定了萧磊必定会求她相救的,毕竟,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便也只有莫晚风这个毒圣可以解得了。
很明显,莫晚风不在这里,只有她在,没有人会舍近求远,何况,即便他在,只要她在,他也绝对不会救的。
这么说吧,萧磊只要想活命,必会求她,哪怕让他倾家荡产也会愿意。
“邪医……”大汉本能地上前,欲图拉住月如霜。
然,他才跨出去一步,手伸出去还没有碰到她,便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只过瞬间,手臂就发麻了。
大汉脸色顿变,却阻挡不住月如霜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他面如死灰,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萧老爷是一定要救的,没有办法,他只能再一次找到这里的负责人。
对方一听他说的话,气得差点照着大汉身上招呼过去,最终,他还是握紧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方才道:“邪医决定的事情,没有更改的余地。”
“你去帮我说说,萧老爷是怎么也要救的,万不能就这样任他离世。”大汉有些急了,看着负责人道。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引你到邪医跟前时,就一再地告诉过你,邪医脾性古怪,不要惹他生气,否则,他一气之下是极有可能拒绝救人的。当时你也是一再应是,可结果呢?你还是将邪医给得罪了。”
“邪医要价太高了,我一时没忍住说了一句,哪知道他会突然变色。”
“邪医要了多少?不过几十万,对于萧老爷来说并不算什么,用这么点银子换萧老爷一命,划算得不能再划算了,你倒是好,直接将人给开罪了,我可告诉你,要去求人,自己去,我可不去。”
“可邪医现在是根本就不会见我,我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你再不帮我的话,那老爷就没命了。”
“这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若真知道错了,就赶紧着去向邪医道歉,银子之事,依我对邪医的了解,现在,少了一百万,他连见都不会见你,当然,即便真的给一百万,他也未必会见你,你看天香楼这样,也该知道,邪医其实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既然如此,那他救一个人还要价那么高,一般人哪里承受得起?”
“给贫苦人治病,邪医是从不收银子的,她是看人救人的,能得邪医给的一次救命之机,已是天大的恩赐,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却直接将人给开罪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去帮我求求邪医,我方才没有其他意思,也就是一时听到有些激动。”
“你要么亲自去跪着求邪医,要么就带着萧老爷离开,去城中最好的棺材铺,给他准备一口最好的棺材。”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要他一个大老爷门去下跪求原谅,求救人,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这是你现在唯一可以走的路,我老早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珍惜,惹怒了邪医,你便只能自己去求得原谅。容我再提醒你一句,萧老爷的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你最 好快些做出决定,毕竟,就算你去求,邪医也未必会再给你开门。”
不管怎么不愿,脸色怎么难看,大汉终究是将萧磊交给了负责人,然后往月如霜离开的方向而去。
这会儿,她正坐在屋内和清竹一起喝茶,两人相对而坐,看起来那叫一个惬意。
她慢悠悠地喝茶,清竹却免不得担忧:“小姐,这么久了,他能回来吗?别是扶着人离开了,那样的话,王爷他们的时间就紧了。”
“放心吧,那大汉再怎么不乐意,一会儿准跑到这屋前来跪着求我。”话到这里,她的唇角就勾了起来,缓缓道:“来了。”
闻言,清竹愣了一下,随后果然听到了大汉的声音:“邪医,方才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向邪医道歉,还请邪医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老爷,这样吧,您再开个价,我一定不会再有异议。”
“本邪医乏了,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扰了本邪医休息。”
很明显的逐客令,若是以前,大汉一定转身就走,可现在,不行!再是不平,再是不甘不愿,他还是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邪医,若您不答应救人,我也只能在此长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