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杀了夜墨琛
将饭菜喂完,月如霜又检查了一下南慎的情况,然后起身离开。
南宫炎已经离开有几天了,随时都可能回来,而他一回来,就极有可能来找她,在这下面,她可以听到上面的声音,却无法听到外面更远一些的动静,所以,她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你的情况一直都很稳定,不管是谁来检查,得到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也不会有人会怀疑什么。”月如霜收拾好碗,起身,道:“南宫炎可能随时都会回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话,你再给我发讯号吧。”
“好。”
她这里所说的讯号是一种特殊的手段,南慎在下面,她在上面,哪怕隔着墙,她却是可以知道的。
说白了,她就是在南慎身上种了一个盅,当然,这盅很隐密,不会有人发现,为免被精通巫蛊之术的南宫炎发现,她还特意让他吃下了一种药,这样,哪怕是南宫炎去看,也不会看出什么来的。
“你也要小心一些。”南慎道:“如果实在情况特殊,你就顺着南宫炎一些吧,毕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你这性子,还真是令人担忧,我相信皇兄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算他可以理解,但是,我做不到。”月如霜道:“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忧了,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如果有什么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恩。”南慎应道,心下却思忖着:如果不是逼不得己,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去麻烦她?
她已经不只一次地救过他了,他如何能够再累她?
当然,虽然这样,他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他的存在,具有很大的意义,可以这么说,能不能揭穿南宫炎的身份,就靠他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一直都非常辛苦,非常难受,他也没有半点放弃。
他没有办法放弃,一旦放弃,连他都会看不起自己。
郑果深深地看了南慎一眼,也不知道是否猜测出来他的想法,反正呀,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上去后,她又拿出一只吞天盅来看。
说来,这只吞天盅还是秦熙昭带来的,从夜墨琛那里拿来的,据说,是她的儿子月梓辰研究出来的。
她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这吞天盅是吞天盅,可是,它又不是吞天盅,完全没有那种威势。
她现在缺乏很多的东西,却也不妨碍她分析的。
看过几次后,她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仅仅只是猜测,要变成现实的话,现在还不太可能,但是,她在心里却是一次次地演练过的。
如果现在给她一些东西,她能炼制出比手上这只更好的吞天盅。
一样的东西,一样的手法,掌握力度不一样,炼制出来的盅虫也会不一样。
月如霜看了一会儿,也就将吞天盅给收了起来。
隐隐地,她也觉得月梓辰炼制出来的吞天盅有问题,不只月梓辰的,甚至她之前解剖的那一只属于南宫炎的吞天盅也有问题。
她忍不住想,如果南宫炎之前拿出来的那些是半成品的话,那么,真正的吞天盅又该厉害到什么样的程度了?他的手中又有多少那样的盅虫?如果说他用这些吞天盅去对付夜墨琛而非天下百姓的话,那么,夜墨琛可能抵挡得了?
想到夜墨琛抵挡不了,可能会被那些个吞天盅给吞食干净,她的心里就止不住地发寒。
有些 时候,她是真的很想出去,可是,她不能让秦熙昭来破坏门,而她又不会对南宫炎说软话。
或许,她说一次软话,南宫炎真的会放她出去,可是,她也清楚,这软话一旦说出口了,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南宫炎因此而认为她还是可以勉强接受他的,那就不好玩了。
“在想什么呢?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你半点反应都没有?”南宫炎蹙眉看着月如霜,问道。
闻声,月如霜猛地抬眸,当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南宫炎时,不免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听到声音?你不知道早一些开口吗?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
“我看你现在不是也好好地呆在这里吗?”南宫炎道:“我进来的时候就唤过你了,可是,你没有听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完后,他又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月如霜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了,对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了……”
“既是这样,那么,你该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又何必要问?”
月如霜打断南宫炎的话,反问。
她的态度很是不客气,南宫炎的眉头当即拧了起来:“不管我走多久,你都不会有半分想念吗?在你心里,我就真那么没有位置吗?你在想谁想得那么入神?夜墨琛吗?直到现在了,你还是放不下他?”
“你这话实在好笑。”她为什么要放下南宫炎?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下南宫炎。
“你就没有想我?”南宫炎明知道不该问这样的话,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话音一落,看到月如霜的笑容时,他知道自己又是在自取其辱了。
“你这话更是好笑。”没有明言,却比明言更加伤人。
南宫炎不只一次地问他自己,为什么要找虐呢?为什么呢?
他看着月如霜,问:“如果我杀了夜墨琛,你会怎样?”
“自然是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月如霜毫不犹豫。
南宫炎又受伤了,然后,一股气血冲上脑门,他又激动了:“那好,我现在就去杀了夜墨琛,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要怎么杀我。怎么个不惜一切代价法。”
“不许去。”月如霜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奔上前去挡住南宫炎了。
“为什么不许去?”南宫炎阴冷冷地说:“你却是在乎他,我就越是要摧毁他,我要亲手杀了他,这样,你就不必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