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鹿死谁手
看来,该来的一天,终究是来了,夜墨琛,本王倒也想看看,我们之间,究竟鹿死谁手?
“你记住,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让月如霜知道,若然谁走漏了风声,本王要谁的命。”南宫炎沉声叮嘱,他认为很要必要提醒一下。
“是。”
看着下属离开,南宫炎这才又回去看月如霜。
月如霜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她依旧是不怎么说话,更不乐意搭理他,有很多时候,他都想要洗去月如霜的记忆,可是,他试过两次,皆以失败告终,想到失败的那两次,他终究还是放弃了。
现在的月如霜,意念比以往可是强多了。
“你看起来好了很多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南宫炎走到月如霜身边,问。
月如霜抬眸扫了南宫炎一眼,道:“让你失望了,我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宫炎蹙眉:“你真非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要不,你想我怎么样?”月如霜淡淡地反问。
南宫炎无言以对,他想要什么样的态度,她又如何能不知?只不过,她不乐意罢了。
而她不乐意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
“如霜,想不想出宫去走走?”南宫炎再问。
“可以带我出乌国吗?”月如霜不答反问。
“不行!至少,现在不可以。”南宫炎拒绝。
“既然不能出去,那么,即便出宫了,也是在乌国,我出去又有什么意义?”月如霜也失了出去的兴致。
南宫炎蹙眉:“你当真不想出去?”
“出去不出去,都没有什么区别,又何必非要出去不可呢?”月如霜摇头,道:“我还是在这里喂喂鱼就好。”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出去的,毕竟,对乌国了解多一些,对你也更有好处,你能给夜墨琛提供更好的讯息。”南宫炎道。
“你都知道我的心思了,还会让我把消息送出去吗?左右都是送不出去的,我又何必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呢?”月如霜道:“我不是第一次来乌国,乌国的情况,我即便不出去,也大概猜测得出来,同理,我能猜测得出来,那么,阿琛一样可以,故而,我送不送消息出去,都是一样的。”
“你对他倒是信任。”南宫炎冷哼。
“如果我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何谈爱?”月如霜反问。
南宫炎顿时无言以对,有些时候,他也会想,他怎么就得不到她这样的信任?
两人间再一次沉默,月如霜喂她的鱼,南宫炎则是一直看着她,视线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月如霜率先起身,南宫炎紧随其后。
他对她说:“我陪你在宫中走走吧。”
“随你。”月如霜不咸不淡地说。
她对他了解,她越是不让他跟,越是会激怒他,而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他在身边,对其他人有好处。
两人并肩而行,从东宫走到西宫,又从西宫走到中宫,不知道是不是走得久了,月如霜的脸色很是难看。
“如霜,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让黄御医过来看看?”南宫炎颇有几分担忧地看着月如霜,问道。
以前,她的身体也没有这么差呀,现在是怎么了?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月如霜道。
南宫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你确定不要吗?”
“不用。”月如霜一脸坚定。
见其很坚持,南宫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她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她不许,他就算将黄御医叫来了,也是一样的结果,也就只能随着她去了。
“你喝点水吧。”南宫炎亲自为月如霜倒水。
“你坐吧。”月如霜道。
南宫炎不免受宠若惊,他真是没有想到月如霜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坐下。
不过,他也只是惊 了一下,便坐下了,他说:“如霜,你要是可以一直对我这么客气的话,就好了。”
“你如果一直这么理性,也好了。”月如霜道:“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和阿琛开战。”
“这一点,我确实是清楚,可是,我不动,夜墨琛就会动,所以,与其等死,不如我先动,你该知道,我和夜墨琛之间,总要有一个了断的。”
“其实,你们也可以和平共处的。”
“不可能的,只除非你敢说甘情愿留下来,一直呆在我身边,那么,我便可以保证不对夜墨琛下手。”
“你也说了,你不动,阿琛也会动,你们二人之战,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其他的。”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攻打南国?”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夜墨琛的性命。”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或者说,还没有到那一天,如果,哪天你真的是将阿琛给抓回来了,那么,不必你说什么,我也会来求你。”
“你放心吧,终有一天,我会将夜墨琛给抓回来。”
“你不会有那样一天的。”
“你对夜墨琛就那么信任?你就认定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或许,以前你真的是比他强上不少,可现在,你们两人真的交锋,到底谁输谁赢,又有谁知道呢?”
“就为了你这一句话,我也会将他抓回来的。”
“可别到时候是你落到他的手上了。”
“绝对不可能。”
“这个,谁知道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因为这样一个话题而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片刻后,南宫炎道:“其实,我干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谈论这些问题呢?完全就是毫无意义的争论。”
“你说得不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何必呢?”
“你感觉好些了吗?”南宫炎果断地将话题绕开了。
月如霜也没有要跟南宫炎一直那么争论下去的意思,于是,她摇头:“好多了。”
“你没事就好。”南宫炎起身,道:“我得去看看我父王,我就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月如霜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说:“说来,你父王好像也伤了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还没有好吗?要不要我去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