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风波又起(二)
温浮欢禁不止在心里冷笑,暗道谁不晓得当朝的四皇子好色成性,被他染指的千金和宫婢不计其数。
李奕颢最擅长的便是随口允诺,对谁都说会给人名分。
要是据实算下来,他以后封王得了府邸,怕都装不下那些个他应允会娶进门的人!
温浮欢秀眉微挑,澄莹的眸子望着李奕颢,直看得后者一阵心旌摇曳,目光垂涎的引诱道:“不过如今这话仍然奏效,到不住沈姑娘意下如何?”
“四殿下说笑了,奴婢福浅命薄,怕是担不起殿下的厚爱!殿下若是没别的事,奴婢就要告退了!”
她盈盈施了一礼,作势便要绕过李奕颢出门。
李奕颢见御膳房里并无旁人,其他的宫人们则在他进来之前,就被打发走了。
如今这里只有他和温浮欢两个人。
他眼底掠过一抹阴险,从背后一把抱住温浮欢,把她拖进了御膳房,并用脚踢上了房门。
温浮欢早就知道李奕颢色胆包天,却没料到他竟然敢在御膳房对自己下手。
她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别了,眸色一凛,沉声斥道:“李奕颢,我劝你最好放开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李奕颢把温浮欢按在墙上,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秀致的脸庞上。
“不客气?呵,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沈欢,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难不成你还指望着父皇能把你封妃纳嫔?别想了!你还是老老实实了从了我,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说话间,他便伸手去解温浮欢的衣衫。
温浮欢欲出手反抗,忽然发觉浑身酸软,像是所有的力气在瞬间被人抽了去。
她心下一凛,怒视李奕颢道:“你做了什么?”
李奕颢唇角微扬,摘下系在腰间的香囊,对着靠墙慢慢滑下的温浮欢道:“当然是对你下了点药了!不然以你的功夫,我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吧?”
“你——卑鄙!”
温浮欢倚靠着墙壁,费力的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神志却出奇的清醒。
李奕颢甩手把香囊丢到一旁,上前轻抚上温浮欢细腻的脸,阴笑道:“沈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得到你,我也只好无所不用其极了!”
他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她颈间白皙的肌肤上,只觉得触手滑腻,像是在抚摸上等的羊脂白玉。
“啧啧,听说你还未侍寝!父皇把这么一个可人儿放在身边,就只是瞧着看,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温浮欢抿紧了唇,看向李奕颢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李奕颢,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咬牙切齿的道。
“是么?”
李奕颢垂眸轻笑,倏然凑近温浮欢耳畔,细声道:“这些话,你还是等结束了以后再说吧!没准儿到那时候你就舍不得杀我了!”
他的言语直白而下流,惹得温浮欢脸颊通红。
“李奕颢,你既然知道皇上待我不同,就该明白如果你把我怎么样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了!”
她别无选择,只好抬出皇上来。
可是李奕颢似乎打定了主意,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别想用父皇来吓唬我,我就不信,到时候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父皇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不会和他的儿子抢同一个人吧?哈哈!哈哈!”
李奕颢挑起温浮欢的下巴,眯起眼道:“放心,我知道你是处子之身,我会轻一点的!”
他一把扯开了温浮欢的衣裳,俯身覆了上去。
……
御膳房附近,姚采涵立在重峦叠嶂的假山旁,冷眼睨着御膳房紧闭的房门,唇边掀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穗儿,差人去禀告皇上,就说沈欢在御膳房做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流了很多的血!”她声音幽幽的吩咐道。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从上一次的事情来看,皇上对温浮欢还是极为在乎的!
若是皇上听到了她受伤的消息,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姚采涵一想到,皇上将亲眼目睹温浮欢和李奕颢媾和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一个是他在乎的女子,一个是他的儿子——这种双重背叛的感觉,一定会让皇上怒不可遏,说不定会下令杀了他们!
这样一来,姚采涵也算是一箭双雕,既除了自己的眼中钉,也除掉了另一个威胁自己的人!
她轻轻地摩挲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翠玉扳指,眸光明暗不定,恶狠狠的说:“沈欢,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偏偏要来招惹我!”
……
彼时,皇上正在醇央宫的书案前批阅奏折。
许是盯着折子看得久了,眼睛不免疲乏,他起身走出宫殿,在檐下站定,抬头仰望高远的天空。
这时,一名年纪稍轻的仕官匆匆跑了来。
他似是没防备着皇上站在外面,一时有些止不住脚步,待快接近皇上时,才堪堪稳住了身形,忙下跪磕头道:“奴才参见皇上!”
“什么事啊?这般匆匆忙忙的?”
皇上原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小仕官回答,但是后者闻言却紧张了起来,拿眼偷觑站在一旁的梓舒。
皇上觉得蹊跷,不禁皱起了眉头。
梓舒在御前侍候多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
见到皇上面露不悦,她纵然知道小仕官是来找她的,还是板起脸道:“愣着做什么?皇上问你话呢!还不如实回答?”
“是!”
小仕官忙不迭的点头道:“回皇上的话,有人让奴才传话给梓舒姑姑,说、说沈欢姑姑在御膳房受伤了!好像还流了不少的血!”
凡是在御前侍候的宫婢,别的宫人们都会尊称一声姑姑,旁人对她们的称呼则各有不同。
皇上一听说温浮欢受伤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回事?她在御膳房做什么?”
梓舒知道瞒不住了,剜了前来传话的小仕官一眼,只好把事情对皇上照实禀告。
“胡闹!她是那做菜的料子么?”
皇上丢下这么一句,便抬脚迈下石阶,匆匆走出了醇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