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恢复
叶柔蝶惊慌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花若惜,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是我,不是我。”
脑袋上的疼痛让花若惜不自然的呻吟,随着头脑的冲击,封存已久的记忆也随之纷沓而来。
车祸,死亡,还有陆墨凉。
脑海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她头脑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
叶柔蝶就在那里呆呆的站着,“砰。”
她倒地的声音让叶柔蝶回神,她急忙低下身,蹲在地上,查看花若惜的鼻息。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再次下楼,夏浅歌却没有在客厅里看见叶柔蝶。
她把一个佣人拉过来问,“叶柔蝶呢?”
“回少奶奶,叶小姐往后花园那边去了。”佣人恭敬的回答。
她暗叫不好,抬脚往后花园那边去。
看见花若惜的门是开着的,她上前,入眼的就是倒在地上的花若惜,她心里一紧,“若惜,若惜。”
她愤怒的转过头,“叶柔蝶,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叶柔蝶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了。
“待会儿再找你算账。”夏浅歌立刻跑出去,招呼佣人来把花若惜给带出去,顺便打电话给陆墨凉。
期间,叶柔蝶一直处于灵魂离体的状态,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不是我,不是我。”
陆墨凉来到的时候,施宇晨也赶到了。
“怎么回事?”陆墨凉声音冰冷,室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夏浅歌抿着唇不敢说话。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能让她受刺激,不能让她受刺激,你们是怎么照顾的?”施宇晨的脾气一向温和,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他眼神凌厉,看向平常照顾花若惜的夏浅歌。
看清他眼里的指责,夏浅歌顿时就火了,从座位上立起来,“又不是我的错,你看我干什么?我照顾她吃喝拉撒还不够,还要我干什么?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时的待在她的身边。”
她觉得委屈,尽心尽力的做还不够,真是吃力不讨好。
“够了,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先看看若惜的伤势。”陆墨凉出口阻止。
她别过头,凭什么怪她?她又不是保姆,怀孕还得照顾花若惜,她容易吗?
施宇晨也不再看她,低下头专心的替花若惜做检查。
他的眉头皱得死紧,“看似受了一点皮外伤,没有医疗器材我不敢保证有没有伤到脑部。”
“立刻送往医院,交给你了。”陆墨凉冷静的指挥。
施宇晨点点头抱着花若惜跟管家离开了。
他坐在沙发上,“夏浅歌,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冽的眼神让夏浅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样的陆墨凉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她要打掉孩子的时候,然后就是这次花若惜受伤。
“我,我也不知道,进去的时候若惜已经倒在地上,然后就是叶小姐在若惜旁边。”她实话实说,反正也不是她的错,她有什么好慌的。
“叶柔蝶,说。”他的目光从夏浅歌的身上转到叶柔蝶的身上。
她腿一软,没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墨凉,不是我,我就去看看若惜,她自己撞上去的。”
她一咬牙,打死不肯承认这件事情是自己干的。
如果真的承认那就完了。
“自己撞的?”陆墨凉挑了挑眉。
“是,是她自己撞的。”她急忙的点头。
花若惜这种情况,她不承认,没有人会知道的。
“啪。”陆墨凉手里拿着的水杯直直摔在地上化成碎片。
“叶柔蝶,你当我是傻子呢?说,你为什么要去找若惜。”
叶柔蝶的控制不住的颤抖,舌头也不停的在打颤。
她该怎么说?难道她说她心情不好,所以去找花若惜那个傻子发泄吗?
“不说是吧?可以。”陆墨凉眼里汇集起冰碴,漫不经心的敲击桌面。
桌子的响声每一下都敲在叶柔蝶的心上,最后,她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
“墨凉,我只是想尝试靠近若惜,看看她有没有想起我而已。”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正当气氛紧张得时候,陆墨凉的手机突然响了。
“好。”简单的一个字,他立刻站起身,“夏浅歌跟我走,叶柔蝶,你给我待在这里,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能离开这里一步。”
夏浅歌看了看叶柔蝶,收回眼神,紧紧的跟在陆墨凉的背后。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叶柔蝶瘫软的坐在地上,顿时觉得全身无力。
“陆,陆爷,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跟在陆墨凉的身后。
陆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想往枪口上撞。
“若惜需要做手术,你跟我去。”陆墨凉淡淡的说,语气不如刚刚的冰冷。
“哦。”她低声的回答,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没有怪你。”良久,身旁传来陆墨凉的声音。
“什么?”她惊讶的抬起头。
“没事。”陆墨凉转过头,专心开车。
夏浅歌呆呆的看着他的侧脸,她刚刚是不是耳鸣了?
来到医院,陆墨凉立刻就签字,两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
“冷吗?”陆墨凉问。
晚上气温下降,夏浅歌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
夏浅歌搓搓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陆墨凉,“冷。”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子上,眼里带着笑意,而后就从身后拿出黑色的外套,“穿上。”
她伸手去,然后又缩回手,陆爷的一件衣服肯定是天价,弄坏了她可赔不起。
“嗯?”微微上挑的尾音代表陆爷的心情很不爽。
耐不住几百伏特的电压,她堪堪的接过外套穿在身上。
独特的古龙水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有陆爷温度的外套,很暖。
施宇晨走出来,让陆墨凉进去。
“你自己在这里别乱跑,我去去就来。”去之间,他不忘记叮嘱夏浅歌。
她点头答应。
陆墨凉跟着施宇晨走进去,来到病房里,花若惜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她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白纸,头上还绕着一圈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