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结束了

  李雯雯却是听得暗自解气,她在刘静初耳边“小声”道:“有人刚才还对你说,能让你赔酒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样快。”
  李雯雯的声音可不小,周围附近人几乎都听到了,全都同情地看着唐云磊,这个倒霉孩子唉!
  唐天成祖孙也听到了,对李雯雯怒目而视。
  唐天成又指着李雯雯怒道:“贱人,你就是个红颜祸水,我先灭了你。”说着,一记凌厉的风刃凭空出现,那风刃呈半透明状,夹杂着一声刺耳呼啸之声,朝李雯雯刘静初二人袭去。
  二女花容失色,眼看风刃就在咫尺……忽然又化为乌有。
  紧接着,唐天成身子却倒飞出去。
  “爷爷!”
  “天成!”刘少清上前奔了几步,发现徒弟虽然受了伤,好在没有伤及性命,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凌阳,语气略带不满:“师弟,你好歹也是长辈,怎可对师门晚辈下如此狠手?”
  唐天尽管没有性命之忧,却也受伤颇重,估计要养半年才能够养好了。修炼之人,这样的重伤是相当影响修为的,难怪刘少清要生气。
  “我有承认他是我的师门晚辈吗?”凌阳冷淡反问。
  刘少清滞了滞,忽然又说:“我好歹也是你师兄。”语气到底有些理不直气不壮。见凌阳面无表情的脸,又不甘地道,“我还是麻衣观的太上长老。”几年前,他被元阳子正式收为徒弟后,还赐了不少灵丹妙药给他,使他修为大增,如今在世俗界已是横着走的存在。并在元阳子的干预下,成为麻衣门的太上长老,无论是辈份,还是修为,在麻衣门,都是除了凌阳之外的第二大高手了。麻衣观现任观主,见了自己都要行大礼,并称自己为太师叔祖。刘少清也正是因为修为的增长,而底气充足了不少。
  只是不知为何,在年纪比他小一大截的凌阳面前,还是有种底气不足的心虚。
  这个师弟,是师父老人家的衣钵弟子,究竟有多高的修为,他至今不甚清楚,但他却是明白,就算他此刻修为大增,仍是不及当年凌阳的一半修为。
  “原来你还承认自己是麻衣观弟子。”凌阳冷哼一声,“那好,滚回麻衣观,容我把港岛事务忙完后,再找你清算你触犯门规的账。”
  “啊……我,我我几时触犯门规了?”刘少清心头一个咯噔。
  凌阳却没有再说话了,冷哼一声,“自己好生想想吧。”转身,朝刘建强等人走去。
  “刘董,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不同于面对唐云磊的狠辣,也不同于面对刘少清的傲慢,此刻的凌阳,又是一副牲畜无害的彬彬有礼,沉稳内敛。两分和气,三分谦虚,五分疏离,恰到好处地彰显出世家公子的得体举止。
  可看在刘建强等人眼里,眼前这个年轻人,无异是披着天使外衣的地狱撒旦。
  好在,刘建强等人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也是拥有收放自如的恢复本领,短短半秒钟的愣神,就恢复如常,笑呵呵地说:“没事,凌先生的事儿处理完了吧?”
  “暂且处理完了。”凌阳彬彬有礼地答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刘建强颔颌,扫了眼刘少清,这个看不出年纪,但却给人一种世外高人形像的老人,却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在原地踌躇了半响,忽然又朝凌阳走来。
  “师弟,”刘少清看着凌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触犯了门规。”
  “那就自己想。”凌阳没对他客气,“让开,别逼我动手。”
  刘少清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规规矩矩地让开道路,眼睁睁地看着凌阳离去。
  唐天成这时候也瞧出了凌阳身份不一般,不敢贸然动手,而是强撑着受伤的躯体,来到刘少清面前:“师父,就因为他是您师弟,我和云磊就要吃这个哑巴亏不成?”
  “啪!”刘少清甩他一巴掌,斥道:“不许对你师叔不敬。”
  唐天成到底是港岛赫赫有名的特务部长,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被师父接连扫了面子,对师父也怨恨上了,只是他到底有城府,知道师父修为高深,不敢多说什么,但这笔账,却是记在了心上。
  一群黑衣人进入现场,一言不发地把唐云磊和唐天成接走了。
  刘少清也走了,临走前,把那块大理石桌也带走了,与凌阳一样,几十斤重的大理石桌,在他手上,就像根柴火棍似的,轻飘飘,没什么重量。
  现场却没法子恢复清静,反而有着嗡嗡的议论声。有的直呼自己被弄糊涂了,不明白刚才所看到的听到的,是不是在做梦。
  ……
  “……凌先生,凌先生……”
  在凌阳即将上刘建强的坐驾时,刘静初携着李雯雯小跑步奔了过来。
  刘建强暖味地看了刘静初一眼,笑了笑,先上了车子。
  凌阳双手抄在裤子里:“还有什么事?”语气冷淡。
  刘静初一颗火热的心骤然跌若谷底,她向来是心细如发的人,已听出了凌阳语气里的不耐烦,她咬着唇,轻声道:“刚才真是多谢您,替我们解围。”
  “对对,刚才真是多谢您,替我和静姐解围。”李雯雯目光晶亮地看着凌阳,这人不但长得帅、还有型、气质好、心地好,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本事还大。
  凌阳眉毛都不抬地道:“记着,这已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自求多福吧。”他与刘静初上一世牵扯出来的恩怨,已经还清了,利息也是加倍地还了,他已不再欠她了。
  凌阳上了车,隔绝了刘静初的视线和一切还未出口的话。
  豪华劳斯莱斯加长车静静地驶离原地,没入夜空,只留下一地的怅然若失满心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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