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治伤
掀开被子,两条腿血肉模糊,医生已经包扎妥当,使骨头归位,但双腿依然严重变形,因为长时间被压在岩石下,肌肉已受到损伤,骨头也坏死,现代医术已相当先进了,但张克均这伤势,真的只有截肢。
吴丽婷肿着一双眼,对凌阳说:“医生说克均双腿被岩石压得变形,只有踞腿一路,他还那么年轻,就这么剧了腿,也太残忍了。凌阳,你能不能想办法保住他的双腿。”
钱淑慧双唇撇了撇,在心里说:医生都没办法,凌阳又有什么办法?
凌阳说:“我尽力而为吧,你们先出去。”
周美心却说:“连京城来的权威级的教授级外科专家都没办法,你能有办法吗?”
“就是,你又不是医生。”钱淑慧说。
吴丽婷对二人说:“二婶,舅妈,我是克均的妻子,克均的爸爸也在此。法律上,只有我和爸爸才有资格决定克均由谁来医治。克均出了什么事,也由我和爸爸来承担。请您二位不要插手好吗?”
二人滞了滞,吴丽婷这话听起来委婉,却仍是在指责她们多管闲事,不由沉了脸,“我是克均的亲舅妈,我关心他还有错了?”钱淑慧很是不满,也很受伤,觉得张克均娶的老婆真是个拧不清的。
周美心也拧着眉,不悦地斥责:“我是克均的长辈,难道就不能关心下自己的亲侄子?”
张韵瑶说:“我知道二婶是大哥的长辈,可是,现在大哥都这样了,确实只有大哥的直系亲属才有最终决定权。二婶,大舅妈,你们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大哥这儿有我们呢。”
张静鸿说:“韵瑶说得对,美心,淑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去休息下吧,克均这儿有我们。”
周美心就不再说什么了,她也知道张静鸿不喜自己,不敢在张静鸿面前放肆,闻言就不再坚持。但钱淑慧却不一样,几年前周进雄进ZZJ的道路,被张家挡在了门外,外界都在传周家是过于倨功自重,又太过作,这才惹得张家一怒之下壮士断腕,把至关重要的宝贵名额,给了不相干的其他人马,一时间成为整个圈子里的笑柄,周家也为此没脸了好一阵子。可谁又能想到,钱淑慧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狗改不了吃屎,在张静鸿下了逐客令后,居然还冷笑一声:“你们真够好笑的,克均都受伤成这样了,你们不赶紧给他找名医医治,居然还把克均交给一个嘴上无毛的人身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张静鸿怒道:“我是克均的父亲。”唯一的儿子伤成这样,又还面临重度残疾的命运。身为父亲的,能不心痛?要不是一股力量支撑着他,怕早就垮了。又有谁理解他内心的煎熬?
钱淑慧却冷笑一声:“你是克均的父亲不假,可有了后娘就有后爸这句话可是从古对今就有的。”
这话可就相当重了,龙惠玲大怒:“你这话可得凭良心说。”
张静鸿也是大怒:“这儿不欢迎你,出去。”
张静鸿身为领导人的威严可不是盖的,这番不怒而威的表态,当下把钱淑慧吓得够呛,灰溜溜地离开了病房。
周美心生怕娘家大嫂的言行给娘家带来严重后果,赶紧弱弱地描补:“大哥,我大嫂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担心克均,她没有儿子,是拿克均当亲生儿子的。”
吴丽婷立马说:“我可瞧不出大舅妈真哪里疼爱克均。反正我只瞧到她一直在给克均传播负能量。挑唆得咱们家宅不宁。”
“……”周美心瞪了吴丽婷一眼,愤然离去。
病房内清静后,吴丽婷赶紧对凌阳说:“你不要受她们影响,我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二婶和大舅妈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凌阳说:“无事。你们先出去,我先给大哥疗伤。”
张静鸿是知道凌阳本事的,当年自己那么重的伤都给治好了,对凌阳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又说:“不需要我们在这儿打打下手?”
吴丽婷说:“对对,我和爸爸就在这儿给你打下手可好?”她尽管知道凌阳拥有神秘莫测的本事,也想亲眼见识一下。
凌阳看了他们一眼,说:“岳父和大嫂留下吧。”
张克均的双腿严重变形,深刻见骨,双条腿从大腿处开始,一直延伸到小腿,粉碎性骨折不说,肌肉也全都坏死,再先进的医学手段,也做不到恢复如初。
就是凌阳的巫术,也需慎之又慎。
好在凌阳实力比起先前提升了几个档次,救治起来也不算难,需先固定好骨头,施展巫力把断了的骨头重新接好,接骨是相当痛的,张克均被抽走一魂二魄都能感觉丝丝疼痛,不时地皱着眉头,但依然没能清醒。
张克均双腿开始冒着大量白烟,这是凌阳施展巫力所致,那被砸出的森森白骨,在巫力的疗养下,以肉眼的速度愈合着。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张克均双腿就复原如初。
吴丽婷看得又惊又喜:“天呀,这完全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张静鸿也是激动万分,他何德何能,居然拥有了凌阳这样的厉害女婿。
凌阳又变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刮掉张克均腿上的腐肉和坏死的肉,整条腿几乎露出了森森白骨,看得张静鸿直打呕,既心痛儿子遭受的罪,又感叹凌阳的神仙手段,一时间想入非非。
吴丽婷也看得心下发毛,三翻五次捂着眼晴,不忍细看。
等凌阳把所有的腐肉坏肉刮掉后,凌阳这才拿出一几张祝由符,烧了,并贴在张克均腿上。又倒出一粒丹药,抹在张克均腿上。这些丹药全是从冒顿那搜刮来的,治疗外伤特别有效,前脚抹上,后脚伤口就以肉眼的速度重新长出了新肉。看得张静鸿吴丽婷连呼不可思议。
一个多小时,张克均的双腿就恢复如初,吴丽婷喜极而泣,张静鸿也喜不自胜。
但凌阳却神色凝重道:“先别高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