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没有喜悦的胜利
观众们吼得嗓子都哑了,却不见二人动作,声音就渐渐小了,他们等了半天,都不见二人动作,就一个个重新坐了下来。
直播前的观众们也等得心焦,因为二人就站在那,足足站了十来分钟了,就这么光站着不动,更让人抓心挖肺。
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们也累得够呛,汗水不停地滴落,但又不敢放松,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镜头。
就这样,静静地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上万人的武术场地,静得连根针都可落下。
就是隐身在暗处的昆仑山神,一颗心也提在嗓子眼。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凌阳静静地站在那,经过刚才的调息,已恢复不少,但身子依然有轻微的颤抖,这是用力过猛带来的后遗症。
安德烈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正在努力调息自己,酝酿他的大杀招。双方都想一举击毙对方,就更不能轻易出手。
又过了几分钟时间,二人双双暴吼一声,开始进攻了。
观众们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双方缠斗到一起,一阵快如闪电的拳打脚踢,大家根本看不清双方交手的情况,十多秒后,双方动作忽然停止了。安德烈的身子忽然原地爆炸,血肉模飞中,凌阳却后退数米远,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洁白手帕,轻描淡写地拭抹手上的血迹。动作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一番恶战,从未发生过般。
观众们“啊”地站了起来,身子往前倾,他们想看得更清楚些,尽管这样做只是徒劳。
就是现场的摄影师也糊涂了,赶紧回放镜头,进行慢播。
这下子,直播前的观众才看清了双方的交手情况。
只见凌阳动作凌厉,脚步飘忽,双拳出手如刀,以各种刁钻角度,势如破竹、排山倒海的力量,逼得安德烈不停往后退,接下来,凌阳双手如戟,在安德烈身上各个点击,紧接着,凌阳十指如钩,忽然锁住安德烈的脖子,用力,十个手指头就全没进了安德烈的脖子。紧接着,凌阳另一只手,化掌如刀,朝安德烈四肢砍去。等他连续砍了四下,安德烈的双臂及两条大腿,就与身体分了家。
而凌阳在趁安德烈肢解之际,迅速退开来。等凌阳退开后,安德烈的身子才四处分散开来,血肉横飞中,如铁塔般的身子轰然倒地,手臂双腿,也摔在了地上,他的半边脖子血肉模糊,汩汩地涌出大量鲜血。
摄影师们迅速上前,拿着摄相头对准安德烈的脸,镜头下的安德烈,他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他的双眸还睁得老大,似是不肯相信,他居然输了。
直播前的观众也是睁大了眼,胜利了?就这样胜利了?
全场寂静中,凌阳丢掉了手中的手帕,看也不看安德烈一眼,开始往台下走去。
“我们胜利了。”不知是谁歇斯底里吼了一句,全场窒息般的寂静方被打破,观众们如梦初醒,这才举起双手欢呼起来,排山倒海的吼声,地动山摇气势磅礴的呐喊,疾风骤雨的掌声,都无法形容此时观众们的兴奋和激动,一个个吼得脸部呈现狰狞的地步。
“凌阳威武!”
“他居然胜利了,居然把安德烈那大笨熊能肢解了,哈哈,太他妈的解气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还真是开水不响,响水不开呀。平时候不显山露水的,居然如此牛掰,涨见识了。”
凌氏子弟已上了擂台,抱着凌阳又哭又叫。
“老祖宗,您是我们凌家的人骄傲,我们学习的榜样。”凌安详语气伦次地说。
顾永浩也是一脸恐怖的狂喜:“老子投了两个亿,一赔八,哈哈,发财啦,发财啦……”
李华、汤建宏、曹晖等人也兴奋得不成人样,他们都有参与博彩,抱着对凌阳坚定的信心,投入的金额也相当巨大,现在一赔八,确实要赚惨。
顾永浩狠狠拳了凌阳的肩膀:“我说到做到,等钱到账后,就捐一半给希望之域。哈哈!”
凌阳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大憨呢?”
“……大憨在下面……”凌氏子弟原本狂喜的心就淡了下来,变得沉重起来。
凌阳没有理会全场观众的叫喊和一切赞溢,下了擂台。
周大憨静静地躺地担架上,他身上已盖了一方白布,遮住了一切。全场势如破竹的声势,完全没能影响到他。
周大雄跪在他面前,哭喊道:“大哥,你可以安心走了,二爷赢了,他杀了安德烈,还把他肢解了,二爷替你报仇了。”
凌家子弟忽然鼻子一酸,默默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一群记者已涌了过来,就要采访凌阳,但凌家散发的悲伤气息,还是让他们止步不前,纷纷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
“凌阳先生……”一名女记者激动地开了口,“可以说下您现在的感受吗?”
有人开了头,其余记者也七嘴八舌地开了口,有问:“你赢了安德烈,请问现在有什么感受?”
“你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吗?”
凌阳一言不发,半跪到周大憨面前,揭过白布,周大憨的脸已经变了色,血已结疤,半边脸更是血肉模糊,他双眼还没有完全闭上,似是死不冥目。
周大雄跪在一旁,红着眼说:“二爷,您不要再为大憨伤心了,他是心甘情愿的,我和大憨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为二爷而死,死得其所。”
顾永浩等人乍舌,这两兄弟也太忠心了吧?凌阳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拥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家仆。
凌阳伸手,缓缓合了周大憨的眼,低喝一声:“把大憨抬到麻衣观。”
“是,老祖宗。”凌氏子弟应了声,凌安详扭头对兄弟吩咐,“多去叫几个人……”忽然间,他看到凌阳的动作,骇然道:“老祖宗……”
凌阳已经一手抬起担架一角,瞥他一眼:“喊什么喊,就我们自己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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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