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老蛇王驾到
“你若是当我是你侄儿,就不会当众欺辱我儿,侮辱我妻。”白契眼都不带抬的,拂袖道,“说来道去,白永眼里也是从未有过我这个侄儿。”
一旁的白敬马上说:“八长老,就算您是蛇族长老,是蛇君的长辈。但蛇君乃蛇族之王,蛇君之子乃蛇族未本根基,蛇后乃蛇族希望。身为蛇族人,不管有何身份,侮辱蛇后,都是死罪。”
白永目光闪烁,虽说蛇后同样尊贵无比,可他是蛇族长老?乃白契的长辈,蛇后也是自己的小辈呀。
大长老还要求情,但凌阳已跳了起来,大声道:“父君圣明。父君并非普通蛇族子民,乃蛇族之君,再亲近的关系,也得先族礼再家礼。”
“若人人都可仗着长辈身份,对一族之王指手画脚,那还不乱了套?规矩就是规矩,不容破坏。”凌阳声音铿锵冷厉,倒是把大长老即将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白契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冷冷地道:“我儿说得甚为有礼。大家若眼里有我这个蛇王,就不会当众侮辱蛇后。还是老话一句,侮蛇后者,重罪!”又下命令,刚才旁观的所有蛇族子女民,一律打五十大板,关水牢三日。
就是另外三位没有动手的长老,也领了罚,关水牢三日作为袖手旁观的惩戒。
蛇族子民虽面有凄色,却无一人反抗,只是对白永怒目而视,甚至有脾气火爆者大骂:“这样的为人,这样的实力,如此丢人现眼,岂配做长老?”
三位受牵连的长老也是暗暗一叹,他们差点就忘了,眼前这个侄子,已不是他们呼来喝去的晚辈了,而是声威显赫的蛇王。在妖族,一族之王的威严,不容侵犯。他们刚才确实过于自大了。
也是,做人做久了,就开始启用人类的思维来,妄想以辈份压人。这在妖界,他们刚才的行为,确实会被视为大逆不道。妖界从来是不讲辈份亲情的,只有对一族之王的无条件服从。
白永犹为不服气,他是八大长老中年纪最小的,从未经历过波折,自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又因辈份被授长老衔。又因是老幺,几位兄长都比较维护他。也就养成了他任性妄为的性格。这回教训凌阳不成,反被惨收拾,多有不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诅咒凌阳:“小畜生先别得意。白契当你是儿子,但我大哥却不会认你这个孙子。你就等着我大哥的终极怒火吧。”
白契冷声道:“行事乖张,不服管教,本君是留你不得。传本君吩咐,夺去白永长老之位,贬为平民。收回仙府,抄家闭府。”
“是,谨尊蛇君法旨。”玄丰也觉得白永太过找死,居然当着蛇君的面威胁蛇君的宝贝公子,实在是无法无天。
白永被带下去了,所有刚才见证侮辱凌阳母亲的蛇族子民也被带走了,就是三位长老也深受牵连,去水牢领刑三天。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石渠郡,蛇君大人极其疼爱玄冥这个儿子,以后见了可得把罩子放亮些。另外,蛇君大人即将迎娶蛇后,并且蛇后极得蛇君重视。以后还是管好嘴巴,千万不能说蛇后半句坏话。
白契的雷霆手段倒是奠定了凌阳在灵蛇宫的无上地位。但白契却开始赶凌阳了。
“爹,孩儿才呆了几天,您就要赶我走了?”凌阳又委屈又难过。
白契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为父有预感,你痛打了白永,我又往死里惩罚他。虽然白永不成器,却是你祖父的心肝胞弟。要是让你祖父知道,肯定会替他出气。你是第一个挨收拾。”
凌阳闷闷地道:“白永可恶嚣张,难不成祖父还会护短不成?”
白契说:“于你祖父来说,白永才是他的亲人。而你,什么都不是。不教训你教训谁?还是赶紧回七重天。由元阳子罩着你,想来你祖父不会太过为难你。”
凌阳奇怪地道:“有爹爹罩着我都不成吗?”
白契苦笑:“你祖父法力高绝,乃上古大能之修为,我不过是大罗金仙后期境界,离上古大能可差得远呢。就算想护你,也是力不从心。”并且,他这最近几十年修为之所以猛增,也还是这个儿子的功劳呢。
凌阳呆了呆,这才真正害怕起来,既然祖父不喜他,修为又是那么恐怖,那自己还是赶紧溜吧。
但是,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双馨还在祖父身边。父亲不是说过,祖父很喜欢双馨吗?
“爹,既然祖父如此不喜欢我,那双馨跟在祖父身边,会不会不安全?”凌阳不得不担心起他那可怜的儿子。
白契忽然双眼一亮:“你祖父虽然极不喜欢你,但对双馨那是没话说,只差没当成眼珠子宠着。说不定会看在双馨的面子,饶你一回。但惩戒肯定是少不了的。罢了,你祖父比我还不好说话,为了你这小身板着想,还是回七重天去吧。”
凌阳没法,只得灰溜溜地收拾了行囊,准备回七重天。
白契还生怕他在半路上碰上祖父白墨,还特地交代要他们绕路从虎族地盘走,路经西海,再绕道从沧浪洲回不周山。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凌阳即将起程,白墨的法驾已经驾临。
住在九重天之外的伏虎神山,又是上古神祗的白墨,尽管没什么排场,可那如巨山般的压力已朝凌阳压来。就是白契,也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显然老父亲已经知道这事了,不然不会隔得大老远就用法力来压他。不由对凌阳苦笑说:“一会儿把皮崩紧些。”
老蛇王驾到,所有蛇族子民早已卧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凌阳就更是怂包了,趴在地上,骨头都被压得啪啪作响,显然老蛇王白墨怒火正旺着呢。心下也紧张起来,老蛇王该不会要杀他吧?据说修为越高的神仙,越是杀人如麻。
白契率领下属恭迎父亲,一身白衣白发的白墨却只是冷哼一声:“那个敢伤我兄弟的小畜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