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愤怒不已

  身形一闪,他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竟是向着身后那屏障掉头而走,他不敢再留于此处,因为他怕死。
  “哼!”冷冷一哼,秦如风又岂会让其如愿,无数密密麻麻的漆黑铁链瞬间越过了周平,挡住了其的去路。
  却在此刻,秦如风的身形顿在半空之中,手持着缚魔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欲杀秦某者,生可无路,唯死尔!”
  话音落下,其直接出手,密密麻麻的铁链呼啸开来,哗啦声中,竟是向着周平连番穿去。
  噪音嘈杂,链影密布,竟是使得周平心生急意,有些躁动起来,同时,两手开合,竟也是击退了不少的铁链,不过也是被伤及多处,血洞汨汨。
  而在此刻,秦如风也是收回了缚魔印的攻势,凌于半空之上,微有些金黄头发让其多了几分的神秘,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了一丝的玩味,嘴角挂着弧度,不无嘲讽的看着周平。
  “小辈,欺人太甚!”见此一幕,周平登时便是勃然大怒,心中所有的气恼与憋屈皆是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其豁然提指,向着秦如风猛地一劈。
  一劈之下,其的双指瞬间炸裂,俨然化作了一片血雾,血雾凝聚,竟是瞬间化作了一柄双指大小的血色飞剑。
  飞剑一动,突然直冲而出,瞬间化作了一道残缺血影,竟是在下一刻宛若瞬移一般直接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刹那间,飞剑乍然一现,竟是出人意料的闪现在秦如风的身前,直接向着秦如风的眉心要害猛然刺去。
  秦如风目光猛然一缩,眼中血影倏然放大开来,心中骇然之际,身形迅速的暴退开来,同时也是猛地将头一偏,借以躲过飞剑的骇然杀势。
  一抹血红倏然闪过,霎时之间,无边剧痛瞬间自秦如风的头上传来,这一看,竟是触目惊心的恐怖,在秦如风的右侧脑之上,献血淋淋的源头,那是一柄血色的小剑,正是周平手指所化的那柄血色小剑。
  “啊——”
  血剑刺入的刹那,秦如风身形猛然一顿,直接从倒退之中向着地面之下坠落而去,掉落之中,他伸出手来,死死的捂住伤口,但也只是边缘而已,不敢触及中伤之处。
  扑通一声,秦如风坠下,其蜷缩在地,因头中的痛苦而瑟瑟的发着抖,但却是不敢抖得太快,强抑颤抖的同时,更是不时传出令人心悸的痛呼声。
  对于身具古族肉身的他来说,这伤势虽是有关于头部,不过这对其来说也只是微不足道罢了,虽说他现在的修为堪比于成婴,但终究不是成婴,没有灵婴可以供其脱离肉身,故而他方才才会急需闪避这血色小剑。
  若不然的话,他便是直接舍弃肉身,用灵婴出窍来躲避这飞剑的伤害了,因为只要不伤及灵魂,对他来说,肉体之上的伤势根本无需担忧,当然,这一番痛苦却是免不了的。
  而若是他修出了灵婴,也是不需要太过在意肉身损伤一事,因为古族肉体的恢复力可是极为恐怖的,但他却是没有修出灵婴,而这一切也就自然无法小视。
  见到秦如风的一番痛苦模样,周平顿时一喜,霎时欣喜若狂起来,他先前虽然被秦如风逼得狼狈不堪,但他也只是输在了术法以及法宝之上,故而即便受伤,那也依旧是成婴修士,并非是秦如风这个堪比于成婴可以比拟的。
  “桀桀桀——”
  森然的冷笑之中,周平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竟是直接出现在了秦如风的面前,只见他狞笑之中,蓦然的伸出了那枯瘦的手来,向着秦如风的头猛地抓去。
  心一悚,骇然之间,秦如风暂时忘却了伤痛,只见猛地一缩的瞳孔之中,那是周平逐渐放大的手爪。
  “呵呵,小家伙,倒是有麻烦了。”与此同时,那中年人怪笑一声,眼中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深意,说话间,其猛地闭起眼来,骤然之间,其的灵觉登时释放而出,这灵觉之上,竟还是夹带着一丝的灵魂之力。
  灵觉横扫而出,瞬间便是扩及到了周平的身上,顷刻间,竟是化作了一方威压的大印,直接向着周平的灵海以及灵魂一轰而去。
  “轰!”
  周平魂海顿时一震,灵魂震荡之际,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双眼无神,一脸的木然之色,整个人立即变得呆滞起来。
  是他?见此,秦如风心一愣,但随即便是立即的反应过来了,他猛然的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是一个斩杀周平,寻获生机的绝好机会,这,绝不可浪费,心念急转之际,仅是刹那,秦如风的心中立即有了决绝,却是紧咬着牙,强忍住伤痛之间,直接握起拳来,向着他的灵海猛然的一轰。
  灵海是灵婴的所在之处,故而秦如风要做到一击必杀,不能够让其有一丝的生机,若是不将其的灵婴击杀,那周平便可借此逃出,夺舍重生,再来寻其报仇。
  “嘭!”
  一声闷响陡然生出,却是血花激射,铁拳横扫而去,拳风扑朔,秦如风的拳头宛若直捣黄龙一般,携带着浑厚的磅礴力量,一拳之下,竟是直接破去了周平的灵海,轰碎了他的大道灵台,一把将其的灵婴捏得粉碎,灵婴破碎,瞬间化作了一片浓郁充盈的灵气不断的飘扬着。
  而在此刻,周平也是因为身体的剧痛而从呆滞之中反应了过来,他并未是立即的看向秦如风,而是扭起头,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无法理解的看着阵法之外那中年男子的所在之地,甚为不解也是虚弱的喃道:“为……为什么?”
  他无法理解为何那人会突然对其出手,在此刻,他竟是有种憋屈到了想哭的地步,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坐在那里好好的钓个鱼?先前不是一直钓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突然出手?
  但是,这一点,没有人会为其回答,而那中年男子也是不会为其回答,与一个将死之人或是说死人不必说得太多,而他也不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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