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造长城

  听了沈爷爷的一番说辞，春蚕不无感慨道：
  “暴风雨的前兆。春蚕希望那位王爷胜出吗？”
  “因为老板是个老头，眼光有些问题，卖的衣服都是些不怎么入流的衣服。不说别人了，就是我都不在他那里买衣服。”
  “可以看得出来，梁昆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李萧逸？听说，论外表和才能，他都是一等一的人呢。”
  “给你跑腿的是谁？龙潭还是无影？”
  “这小子进步挺快的吗？”
  这次谈话没过两天，王伯和姚斌就快速把店铺给买了下来。吸取前老板的教训，这次春蚕亲自出动，去各家绣庄定做衣服，然后和府里的众位合计一番，没多久件件大方又实惠的衣服就摆上了店里。接下来，按照当家小姐的意思，做了个比较亮眼的修整，换了个‘云衣坊’的牌子后顺利开业。开业那天，春蚕平生第一次高调，挂上红绸，放了鞭炮，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
  “那你和王伯想办法把这铺子以最快的速度买下来，眼看就要开春了，正是新衣上架的好时侯，可不能错过了这个赚钱的好时机。”
  人说劳有所获，就是春蚕现在的心情。因为之前在云衣坊花了大量的心思，高中低档次的衣服都有，另外还兼卖简单的首饰和衣服挂饰，现在这家衣店已经成了整条街最热闹的场所，特别是年轻的姑娘居多。生意特别忙的时侯，春蚕会让府里的护卫丫鬟们去帮忙，就这样，两家铺子被笑书居的众人经营的有声有色。
  “有没有打听转让费的问题。”
  “那爷爷当年和他的羁绊是什么？湘南的父亲吗？”
  “我是一个死人，若是再和他联系不会太奇怪了吗？”
  “合起伙来一起对付？”
  “因为了解，所以他对你很赞赏。主仆之间一定要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样羁绊才会深，才会不容易分开。”
  “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啊。”
  “我们之间说不上羁绊，只能说是渊缘。”
  “没错，这样的话，就算他再有能耐，胜算也会大打折扣。”
  “为什么？”
  “沈爷爷这么劝我，是因为你本身对江湖，对朝堂还恋恋不忘，是吗？”
  衣食无忧之后，春蚕重新把心思放在了弟弟的身上。现在是练武的关键时期，是不能出任何岔子的。除去抄书的时间，剩下的都在一旁看弟弟的进展情况。这天，湖边的凉亭内，沈爷爷难得没闷在屋里，坐在春蚕身边，望着春鹊和龙潭的方向说：
  “我只是比较好奇。一般的女孩子都想入主**吧，若是他胜出，你很有可能做皇后的。”
  “但有一点你看错了，也许当年我是对乔雨声有过那么一点好感，那是因为无依无的自己需要一个可以信赖倚的肩膀，他正好就出现了。可是，对于一个把主子和大业看的那么重的人，注定是要我失望的。现今，过了那么久，我已经彻底放下了。所以，乔雨声不算理由之一。”
  “是有几家，但只是观望。”
  “回小姐，这个铺子的生意是一般般，我想，这和店铺的老板多少有些关系。”
  “小王爷呢？”
  “什么啊？”
  “是啊，雾里看花固然美，但那只是自我欺骗罢了。”
  “嗯，谁让他是李萧逸身边的一个众人皆知的存在。”
  “若是他败了呢？”
  “丫头这么说，是不支持我的决定喽。”
  “你和刘老先生不一样。这些日子，你很少出门，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放下。也许有一段时间你是真心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后来局势发生了变化，让你看到了转机，所以有了东山再起的念头。”
  “是的。乔雨声是个人才，也有雄心，但出生平凡。若想成就一番大事只有投奔他人，而王爷就是他最有力的倚。为了得到李萧逸的信任和重用，他也是煞费苦心的。”
  “那当然。比如说你，春蚕是一心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但却遇上了王爷和我们。这些牵连已经让你间接的陷了进来，只是现在还不明显罢了。”
  “就算要cha手，那也要有理由或者实力才行啊？”
  “是啊，这多亏了刚开始的根基打得牢。”
  “原来如此，事实的真相总是有些不尽人意。”
  “当然，我没有您的野心，我只想好好的守护大家，这就够了。就算以后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我也会坦然接受，然后为自己争取。”
  见沈爷爷对‘老’字颇为反感，春蚕也就不多说了，转移话题说道：
  “这个世道真是坎坷，也许甘于平凡没什么不好。”
  “我若有那份心，当初就不会出走了。”
  “你打算袖手旁观？”
  “没必要去避免，顺其自然，去迎接这不平凡的到来。和碌碌无为的平淡想比，波澜壮阔的人生要精彩纷呈的多。”
  “败？我还真没想过李萧逸会失败呢。”
  “沈爷爷真是什么都知道。”
  “是。”
  “若是店铺买下来，以后这两个店就有你和王伯打理吧。”
  “谁说，人老就糊涂了。”
  “这样啊，那这盘棋不好下呢。”
  “沈爷爷是说，也有身不由己的时侯？”
  “江湖呢？总感觉这里和朝堂关系匪浅。”
  “说到梁师傅，沈爷爷现在和他有联系吗？”
  “我可不会随便救人的，在救你的时侯，我已经把你的底细给查的一清二楚了。”
  “沈爷爷你说，他现在还会在王府吗？”
  “现在的武林盟主是哪一方的？”
  “他哪一方都不是，只是一颗摆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棋子。”
  “皇位是块肥肉，是人都会垂涎的。对于李萧逸这么一个强硬的对手，你认为别人会怎么做？”
  “是啊，更别提想赢了。回归正题，若是王爷败了，你打算怎么办？”
  “大概是二百两左右吧。”
  “对哦，我给这事忘了。也不知道梁师傅怎么样了，老实说，还真有些想他。在王府的时侯，就他对我们姐弟最真心了。”
  “原来如此。”
  “沈爷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是表面现象。事实上我还活着，还与你住在一起。王爷就算记不起你了，但小王爷还很惦记你呢。另外，你弟弟在武学上的天分，注定要在武林出人头地的。这些就注定了你离平凡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此话怎讲？”
  “不是吗？有一次为了保护王爷，他连命都差点丢了。虽然他说，这是无奈的选择，但我还是觉得他对王爷是死心塌地的。”
  “你说的没错，朝堂变天，江湖不可避免的要有一场浩劫。”
  “这个没问题。”
  “想买的人多吗？”
  “若是真有这样的人，那算是你的幸运。江湖险恶，能够拼死护主的人不多。你以为乔雨声就那么忠心？”
  “我只是一介平民，能怎么办？”
  “连这样的话都对你说，这可不像他谨慎的性格，看来他对你很信任嘛。不过，他说的没错。若是李萧逸死了，他存在的意义也就没了。”
  “忠心会变的，但羁绊不会那么容易撇清的。”
  “理由嘛。你喜欢乔雨声，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陪葬。另外，你对那个小王爷颇为疼爱，也不会让他命归黄泉。”
  “可是沈爷爷你已经隐世，而王爷也以为我死了。”
  “也不是，只是一开始大家都认定他会胜出，所以就没往失败的地方去想。”
  “我以为只要忠心就可以了呢。”
  “朝堂上最近很安静，总感觉不正常啊。”
  “他和我父亲同龄，况且我自己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没怎么想过。”
  “姚斌，那个铺子转让是因为生意不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被你看出来了。”
  “他想到了也没用，这是老皇帝的计策，要得就是两败俱伤。”
  “有时侯，越是有希望成功的人，败的越惨。（）。”
  “这个皇帝虽老，可却一点也不糊涂呢。”
  “小姐说的有道理。”
  “龙潭。”
  刚过完年没多久，书画铺旁边的衣坊铺子要转让，这让春蚕等人看到了商机。于是府上几人聚在一块儿商讨起来。
  “沈爷爷，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用担心，这老家伙可没表面那么憨厚，见过大风大浪的，心里清澈的很。”
  “感觉很深奥呢。我觉得人与人之间能够彼此真心相待就可以了。”
  “若是可以，我可以收留他，但愿过惯了王府的生活，能够接受我这不算富足的笑书居。”
  “甘于平凡？是个男人都有名流千古的妄想。也许是有一小部分人是甘于平凡的，但却因缘际会的被卷入这洪流之中不可自拔。”
  “沈爷爷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江湖的水已经够浑的了，我们还是站在岸边观看吧。”
  “那我们把铺子买下来，还有有钱可赚的。最主要的是，和书画铺子挨着，比较方便照顾。”
  “所以，你才把他送给我？”
  “若是这样，李萧逸败了，乔雨声真的只能陪葬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不过我现在一无所有，就算有心东山再起，也是没什么希望的。你放心，我不会拿湘南的命来开玩笑。”
  “乔雨声依附王爷？”
  “这么明显的问题李萧逸不会想到吗？”
  “应该还在。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如果小王爷没有学成，他是不会走的。”
  “真的不可避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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