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棘手(1)
何氏集团在海外几个国家有规模庞大的产业,其中意大利的产业占据了海外产业的一半,并交由何氏最最信任的人龙叔叔打理。
龙叔是跟何庆方一起打拼天下的好帮手,当何庆方决定把何氏集团交由何翰宇打理时,就曾经设下家宴由何翰宇敬龙叔一杯酒,嘴上没说,行动上已经表明何庆方把何家在意大利的产业交由龙叔代理。
龙叔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克己奉公,对何氏算是中心耿耿,何家待龙叔不薄, 从创业到守业,何翰宇始终顾念龙叔的情分,在钱财上龙叔分得的利益足够三代人享用的。
人常说富不过三代,而龙叔家是富不过二带,龙叔晚节不保,就出在他那坏事的儿子身上,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
好好的一个龙家让龙叔的儿子龙全折腾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龙叔是怒斥起子的不争气,打骂发脾气摔东西,家法伺候,所有的招儿都使尽了,无济于事。
今天招惹的情人哭哭啼啼上门,明天那个小老婆鸡飞狗跳的骂人闹事,整个一场电视剧情,但这些都是毛毛雨,纨绔子弟多败儿,豪赌是豪门的砒霜,吸毒是砒霜里的战斗机,龙叔的钱全都用来堵窟窿了,万般无奈走投无路中他只好把手伸到了何氏在意大利的公司。
龙叔本性不坏,可命运造化弄人,摊上这么个儿子,他只能厚着脸皮挪用何氏集团的钱了。
何翰宇对于龙叔的风吹草动略有耳闻后,就做了全方位的准备,他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先是派人对龙叔进行劝说,希望点到为止,龙叔收手这件事情作罢后,给龙叔一笔钱,让他好生养老,也算对得起当初他替何家打拼家业的功劳。
意大利的何氏分公司,几个元老董事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后,怂恿龙叔带头,召开股东大会,分股控制公司。
这几大董事明里暗里地扬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也想指挥咱们这些父亲辈,我最看不得他一个毛孩子,在咱们面前唧唧歪歪,摆谱充大,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会挤兑龙叔您呢!”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进不去滴水穿石,耳边风就是那柔韧的水,龙叔便如硬石,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龙叔渐渐地被这些斜风细雨吹刮的对何翰宇由心生不满到满腹怨恨。
何翰宇这次来意大利一是陪凌韵儿散散心,二是顺便观察何氏分公司在意大利的经营情况,他派的手下人早早向他汇报和呈上了龙叔的一切大小事宜活动情况,何翰宇详详细细看了报表。
不看则已,一看便愤怒了,家贼难防,贪婪的家贼更是无法无天,龙叔这是倚老卖老,手伸地堪比万里长城永不倒了,是时候让他知进退了,于是才有了上文叶君知一起来意大利后,替何翰宇去龙叔那里走一趟的经历。
“何总裁,我们现在出发去分公司,刚好能来得及赶上八点三十分的会议,您看” 陈秘书礼貌周到又恭敬地向何翰宇询问着行程。
“急什么,我偏偏就要凉一凉这些贪婪骄纵傲慢的老家伙们!”何翰宇双腿平放直直的伸在茶几上,凤眸微微眯着,眸光里却清晰地写着智慧的光芒。
何翰宇和陈秘书早早就在距离何氏集团不远的别墅下了车,此时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客厅里悠然惬意,他早已想好了每一招每一式。
何氏集团,意大利海外公司。
九点五十五,会议室大门紧闭,外面的走廊里也是静悄悄一片。
包括龙叔在内共五个董事,他们得到通知八点三十分开会,一个个都马不停蹄,生怕迟到,早早就会议的现场,可是这一等二等三等,连总裁的影子都没见到。
在坐的一些人早就等不及了, 他们唠唠叨叨,满腹牢骚,指责着何翰宇的话语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是什么态度,开会还不守时,一个毛孩子在我们面前有什么资格摆谱?再说了即便他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还有龙叔您呢!他这是公然跟龙叔叫板吗?”傅秘书气哼哼地说着气话。
“就是嘛!也太不把龙叔放在眼里了,龙叔这口恶气你得帮我们出!”兰董事也急慌慌地说着。
“龙叔,只要您一句话,我二话不说跟着龙叔干!”刘董事慷慨激昂地说着,大有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
“就是,就是,我举双手赞成”刘董事也附和道。
五个人都团团围着龙叔,背对着会议室的大门,议论着,牢骚着,责骂着,语言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恭敬之意。正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开了,五个心虚的董事吓得心儿一惊,身子一颤,如同受惊的兔子,刚才那副神武劲儿没了。
他们赶紧回转身子,打算回归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又虚惊一场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来人是陈秘书。
陈秘书在何氏集团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唯一不变的便是是第一秘陈秘书。
只见陈秘书穿着锃亮的小黑皮鞋,迈着小方步,咔咔地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笔直的裤管随着小步走的摆动也一甩一甩的,很带劲儿,他慢慢悠悠地走到桌子边。
礼仪小姐热情洋溢地为他拉开皮具座椅,并高雅地伸出邀请的姿势,陈秘书胖胖的屁股才坐了下来,陈秘书不愧夺得第一秘的称号,他能八面玲珑地待人接物,对待敌人他会淡然不惊,对待像凌韵儿这样单纯善良的人他便会真心实意,实实在在,任何人想要透过他的脸面看出半丝半毫的信息或者迹象,那势必登天还难。同样他对何翰宇的忠诚绝非稳如泰山。
陈秘书不急不躁,不紧不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然地说道:“五位董事,离会议开始还有时间,切莫毛毛躁躁,有失身份。”
他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让我们稍安勿躁,真是岂有此理,当即就有人像炸了窝的猫,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