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 她是我想要的女人

  莫语寒将一杯特浓的咖啡,喝完,昨晚开会到今早,睡眠不足,特困,但眼前的何翰宇却是他非常珍视的人,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来接待,像贵客。
  “这是……结婚对戒?”带笑的面孔朝向何翰宇,嘴角上扬,他基本上确定何翰宇深陷爱河,无法自拔了。
  莫语寒是谁?在这里有必要提一下,他是莫氏珠宝的继承者,更是享誉国际的设计大师,珠宝大赛评委席上常见的面孔,只是 近年来,他喜欢吃斋念佛,大有隐居的趋向,一般人想要见到莫语寒,简直是比登天。
  莫氏珠宝行的员工,今天算是开了眼,C城两大鼎鼎有名的人物,在此会面,着实惊呆了那帮员工。
  莫语寒珠宝行的太子爷,每天都会看不少的首饰设计图,一眼就明白的事,但因对方是欲望寡淡的何翰宇的原因,他很是迟疑。
  何翰宇点点头,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词语嗯,随后放松了身体,手在把玩打火机,火苗窜动时,他弯起薄唇道:“我要订造这对结婚戒指,由你亲自负责。”
  莫语寒小心翼翼地收起画稿,双肘撑着桌面,十指交叉,抵着下巴,笑着问何翰宇:“恭喜,恭喜,你要结婚了,对方一定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吧?”
  一提到凌韵儿,莫语寒发现何翰宇的脸上有眼藏不住的迷人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爱恋:“必须的,这是我设计的款,我要送给最爱的人。”
  莫语寒知道任何市面上出售的戒指,都入不了何翰宇的眼,他有重度的洁癖,身体和感情上都是,他要的结婚戒指,要求极高,必须要最独一无二。
  这个设计图手稿,他画了六年,修改无数遍,从认识凌韵儿第二年,他便着手设计属于他们的钻戒,婚纱,他爱她,从认识她到了解她,到爱上她,足足花了六年的时间,可是她离开了,因爱而伤,这次他不能再放她的手了。
  “我要你在一周内完工,必须一周内!”何翰宇依然把玩着手里的高级打火机,神态既没有催工的不安,更没有流露出丝毫求人的姿态。
  如若是旁人,莫语寒定会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面前的男人姓何名翰宇,是他最最尊重的男人,他的事,就是莫语寒的事,他不能,也不会那样做。
  “我会亲自设计,夜以继日,拼掉我的老命也要在本周末结束时,交工,交一份精致的工。”端起咖啡杯子,莫语寒品了一口,热气腾腾,香浓可口的咖啡。
  “工钱我会高价付给你!”何翰宇向来出手阔绰,从不吝惜钱财,何况这是他的婚戒,他根本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心爱的女人能佩戴上他亲自设计的钻戒,情侣钻戒。
  “呵呵,我正愁不知该送你一份什么样的贺礼呢,工钱免费,权当我的贺礼啦,如此可好?”
  一阵爽朗又默契的笑声不约而同的从两个男人的口中传来,悦耳,舒服。
  友谊的力量,友谊的分量,友谊的深度,透过两个人的眼睛穿射而出。
  “女孩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将你这个禁欲系收服,我很好奇?”终是道行浅了些,莫语寒没能沉住气同何翰宇周旋到底。
  “她是我想要的女人,她描画了我想要的爱情,我爱她!婚戒的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在她不知道之前,我不希望别人领先一步知道,你除外!”
  何翰宇的眼神里透露着坚定不移和情深意长。
  莫语喊被镇住了,准确的说,他被何翰宇眼底的那抹坚定和痴恋震撼到了。
  “难得有个女人能将你解救,原本我以为你这辈子同我一样,要一条光棍走到黑了,苍天啊,大地啊,感谢有女人为我出这口恶气啊,从此你将开启宠妻狂魔的模式,我拭目以待!”
  莫语寒说完后,又停顿了一会儿:“何兄,拜托你下次出门注意一下影响,勋章虽然黯淡,但像你我如此近距离,还是昭然若揭的!”
  “对我来说,这些勋章,每一枚都应刻骨铭记,我爱的女人,我喜欢她的一切!”像是沉溺在那段时光里一般,何翰宇的眼光里都蓄积了浓浓的爱恋。
  “听说热恋的男人智商很低,是不是该昭告各商家,此时同你做生意,是最划算的,尤其是做女性生意,似乎很有的可赚 !”
  微微一笑很倾城,何翰宇的心情大好,对莫语寒的调侃,他很坦然。
  凌韵儿离开前和离开后,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很多很多,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兴趣,他后面,确实有过禁欲,其她的女人再美,他也谈不上有多喜欢,挑不起感觉,就像没有了味觉,平淡如水。
  只有一次是个例外,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那次顾卫擎和安芷柔两口子,琢磨何翰宇已经走火入魔,思念成疾了,于是他们跟韩长秀一合计,发动大家寻找长相酷似凌韵儿的女孩。
  还别说,真的找上了一个,女孩子也是那样清纯,与凌韵儿神似的很,只是没有凌韵儿那般优秀,女孩刚刚大学毕业,成绩不好,工作十分难找,于是暂且在云世餐厅打工。
  韩长秀首先发现了女孩,他很惊讶,便迅速打电话约顾卫擎,安芷柔,安东阳见面,事先,他没有透露任何细节,几个人只当是随便小聚,杂七杂八地闲谈着,那时安芷柔刚刚怀孕,孕吐不轻不重,比较挑食。
  点了一大堆酸性饮料,四个人静静地喝着,服务生女孩一亮相,当即惊掉了安芷柔的下巴,她顾不上不舒服的胃,孕吐的难受了,大呼:“凌韵儿,凌韵儿,你是凌小姐吗?”
  顾卫擎刚要说:“老婆你没喝酒啊,怎么净说些醉话。”
  他循声望去,也吓了一跳。
  韩长秀悠悠地说:“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样以为,大家伙是不是看着她很像很像凌韵儿?”
  众人皆点点头,着迷般看着女服务生,被三个大男人外加一个不温柔的女人看的直视,谁也会害羞的。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住?我们想请你帮忙,薪酬不会少你的!”
  后来几个人一合计,不如把这位名字叫浅浅的女孩介绍给何翰宇吧!
  第二天,依然是云世餐厅,何翰宇,安东阳,安芷柔,韩长秀,顾卫擎,这几个铁板兄弟,在高档包间小聚。
  当浅浅出现的那一瞬,何翰宇手中的杯子便掉地上了,他激动异常地冲上去,抱着浅浅,泪水滚滚而流。
  “韵儿,韵儿,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很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几个大男人和安芷柔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他们都知道何翰宇压抑的太久了,他快被思念折磨的没有了呼吸。
  那晚,他留宿女孩,他疯狂地吻她,她如云的鬓发,精致的如同珍珠的耳垂,小巧的鼻子,他激情澎湃,女孩做好了要迎接金主的所有准备,她也想钓到金龟婿,明明已经在床上了,可是在最后一刻,何翰宇猛然起身,推开女孩,勃然大怒:
  “你走,你不是她,你没有她的味道,滚开!”
  女孩灰溜溜地走出了包房,她愤愤地对韩长秀说:“这个男人有毛病,老娘还不干了呢,什么味道不对,女人们脱了衣服还不都一个味!真是变态,恋物癖!”
  那是唯一一次他的失控,是面对一个像极了凌韵儿的女人失控,外形相似没有用,她的味道一贯的淡雅,而这个女人却是浓烈的香味,有股想要讨好对方的香味,他很厌恶。
  心里,恋上一个女人,已经去到执迷不悟的地步,何翰宇的眼里心里只想跟凌韵儿一个女人,唯一的女人结合,任何别人都不可以,他无法启动正常的程序。
  他清楚也不打算自救,只有凌韵儿,碰触到她,他身体的慾望,就像膨胀充血,压也压不住,总忍不住想对她做一件事—要她。
  那次之后,他阴鸷的眸子逡巡在安东阳,安芷柔,顾卫擎,韩长秀身上,怒火冲天,狠厉地掷地有声:“这样的玩笑不可以有第二次,除非你们能找到她,我只要她!”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他最爱的女人回到他身边了。
  男人的欲望,都倾注在一个女人身上,等心爱的女人拯救他。
  “是今天上午,你手机旁的那个人?”莫语寒再次发问,他真的很好奇。
  “嗯”
  “我该感谢她,感谢她把大哥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感谢她把何总裁变成一个正常的人,最主要是她的出现,兴许会唤醒大哥的微笑神经!”
  心情无比地好,他不介意莫语寒再毒一些的玩笑,只要是跟他的爱有关,他都不介意!
  爱能让人变的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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