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收服众匪江城之行(1)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不是我不想救你的妻儿,而是我从未帮人接过生,实在是有心无力。”
惊雷话音落下,箫承雄方才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黯然的垂下头,自言自语,急得直跺脚。
八月,正赶上秋老虎,天气本就灼热的厉害,他心里火急火燎的,没多大会儿功夫,额头上便已经开始大滴大滴的滚汗珠子,额发浸得湿透,半湿的衣衫黏黏糊糊的紧贴在身上,眉头皱得老高,露出一脸的愁容。
高展见箫承雄急得满头大汗,宽慰道:“大哥,你先别急,大嫂和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卫长蕖见惊雷这个神医也素手无策,再拖下去,恐怕就要一尸两命了,只能硬了硬头皮,神色认真道:“我去接生,玉儿,你随我去,在一旁帮忙。”
说完,不等上官玉儿做声,又转目看向惊雷,道:“若是有补体力的药丸,给我两粒,没有药丸,人参片也行。”
“有,都有。”卫长蕖的话音刚落,惊雷快速点头,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药瓶,还有小包人参片递给卫长蕖。
卫长蕖接过,看向箫承雄,道:“带我去你夫人的卧房。”
箫承雄感激的看着卫长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卫长蕖的身上,此刻,他看着卫长蕖,就像看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
“好,请姑娘随我来。”说罢,便要领着卫长蕖,上官玉儿去卧房。
转身之际,不忘吩咐高展道:“二弟,替大哥好好招待几位贵客,且不可怠慢了。”
交待一声,便领着卫长蕖,上官玉儿快速出了议事堂。
三人步履生风,转眼片刻,就已经到了箫承雄和他夫人的卧房外。
“啊……啊……”
刚到门口,卫长蕖就接连听到了几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叫得呼天抢地,喊得嗓子眼儿都沙哑了。
箫承雄听到他夫人的痛呼声,顿时心乱如麻,心如刀绞,抬起袖子,一把一把的往额头上擦拭汗水。
卫长蕖瞟了他一眼,淡声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不必担心。”
“在门外好生守着,不可扰乱了产妇的心神。”
“好,多谢姑娘,要准备什么东西,姑娘只管吩咐一声就是。”箫承雄道。
“嗯。”卫长蕖点了点头,便领着上官玉儿开门进了屋。
房间内,金巧玉已经准被好了热水,干净的棉布,以及消过毒的剪刀。
卫长蕖,上官玉儿徐步朝床榻走去,只见床榻上,箫承雄的夫人已经疼得面色惨白,一头青丝几乎都被汗水打湿,整个人湿哒哒的躺在床榻之上。
卫长蕖听她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叫唤,喊疼,赶紧走了过去,站在床前,沉静,淡声道:“想要孩子没事,就少叫唤几声,保持一点体力。”
话音虽轻,但是却透出了重重的威慑力。
箫承雄的夫人听了卫长蕖的话,忍着腹部一阵接一阵的抽痛,赶紧闭上了嘴巴。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看着卫长蕖,虚弱无力的开口。
卫长蕖未与她多说废话,直接拿出了惊雷给的药丸,将瓶塞拔开,取了一粒出来,迅速递到她的嘴边,惜字如金道:“将嘴巴张开,把药吃了。”
“好,我吃。”箫承雄夫人看着卫长蕖,一颗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张开嘴,猛然一咽,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
卫长蕖见她咽下了药丸,这才取了一块人参片出来,递到她的嘴边,道:“将这块人参片含在口中,待会儿,下腹多用力,少叫唤几声,保持体力。”
惊雷的药丸,入口即化,一刻钟时间不到,药效便发挥了。
卫长蕖见她脸色红润了几分,这才松了一口气。
箫承雄夫人服下惊雷的药丸之后,觉得自己精神好了不少。
腹部的绞痛感,也随着药效的发挥,而逐渐舒缓了一些。
此刻,见卫长蕖真的能救她们母子,她眼中燃起了希望之色。
一把拽住卫长蕖的手,急切道:“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她与自己的夫婿盼了许久,才盼来这个孩子,她不想孩子有事啊。
卫长蕖站在床头,凝着眉头,脸色沉静的看着萧承雄的夫人。
“想救你的孩子,待会儿,一切都得按我说的做。”
“好,姑娘尽管说就是,我都依姑娘的。”箫承雄夫人一口回道,她已经全然相信了卫长蕖。
卫长蕖不想消耗她太多的体力,简单道:“别再说闲话,消耗体力。”
“深呼吸,然后再慢慢的吐气,下腹用力。”
听了卫长蕖的话,箫承雄夫人赶紧照着话做。
她一阵吸气,吐气,下腹一点一点的用力,随着她用力,额头上浸出了黄豆粒大的汗珠,将额边的头发又浸湿了一遍。
卫长蕖瞥了一眼,吩咐上官玉儿道:“玉儿,去拧把毛巾,帮她擦擦汗。”语气镇定,没有丝毫慌乱。
“哦,好。”上官玉儿傻傻的站在水盆旁,听了卫长蕖的话,这才回过神,应了一声,拧了帕子,去帮箫承雄的夫人擦汗。
卧房外,箫承雄急得手心冒汗,在门口踱来踱去。
他拉长脖子,瞪大双眼,隔着房门,时不时的往卧房内瞅,瞅看了半天,也没瞅到啥,只听到卫长蕖说话的声音,以及自个夫人偶尔传出的痛呼声。
半个时辰之后。
箫承雄夫人觉得下腹又开始阵阵绞痛起来,“啊……”太过疼痛,她还是没能忍住,一声接一声的喊了出来。
只见她湿哒哒的躺在床上,疼得额头上都鼓起了青筋,死命的咬着口中的人参片,双手紧抓着床单,几乎要将那床单抓破。
伴随着阵阵疼痛,箫承雄夫人感觉下腹有东西不断往下坠,似要冲出她的体外。
“啊……”她记得卫长蕖的吩咐,咬牙忍了忍,忍了许久,直到实在忍不住,又才失声喊了出来。